常山一直觉得，木飞羽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平时喜欢抗上，有时，又非常想得到领导的认可，特别注重自己在领导心中的印象。
不过，哪个人，又不存在一点矛盾呢？
常山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几天，他都没有参与综合科的工作。综合科一样正常运转。以前，总觉得离了自己，综合科就不行了。现在想想，是多么可笑。
也是后来，常山才明白这个道理。当年，自己考走之后，综合科的人，几乎换了一个遍。人家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没准干得更好。
常山已经决定，要离开综合科了。
能不能直接提副科？他都会去找荆半夏，一定要调整科室。荆半夏虽然在提职上，可能不会对他什么助力，但以现在自己和荆半夏的关系，让他把自己调到别的科室，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时，因为常山发言，曹永利还专门找常山谈话。想到这里，常山想调侃一下曹永利，于是问道：“曹科长，您觉得我明天开会应该怎么说呀？我这个也没有经验，第一次参加主任科长会。”
曹永利赶紧说：“我可不敢建议你。你现在水平高，领导也重视。嗯。我都觉得现在已经指导不了你了。”
常山笑着说：“您可别这么说，我永远是您手下的一个兵。您指哪儿，我打哪儿。”
“我是希望你以后能发展的更快，以后要是你当大官儿了，我去当你的兵，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嘿，这个曹永利，还真行，跟我调侃起来了，一句正话不说。
常山又拿出开玩笑的样子，对董菲菲说：“董姐！”
“嗯？怎么又叫董姐了？不是一直叫我老古董吗？”
“老古董就是董姐，董姐也是老古董。”
“看着这样儿，不知道以后谁嫁给你，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以后谁要嫁给我，那是飞黄腾达，财源广进。一路腾飞，想飞到哪儿就飞到哪儿。”
董菲菲呵呵笑了起来，说：“你这都用的什么破成语呀，以后出去，别说在综合科干过。”
常山反驳道：“综合科也不是用成语的。咱可是山河大学中文系的大才子。”
张晓金插话：“昨天，你女朋友问我，最近你是不是在单位闹出点儿大动静？”
“张哥，你可得实话实说，你再添油加醋，我怕他心脏受不了。”
“嗯，也是。说听女孩儿的意思，你们发展得还挺快呀，怎么，周末女孩儿到你家了。”
常山纠正道：“是我的出租屋。我们一起家里，吃了个饭。”
张晓金原来也去过常山的出租屋。
张晓金说：“你胆子还挺大的，就你那，也不收拾收拾，女孩一进去还不得晕倒呀。”
“那才能考验出。这个女孩对我的心思，要是我现在住着大别墅，开着跑车。那女的还不得成群结队的往我身边靠啊。”
董菲菲说：“你做梦呢吧。你要能达到那个程度，老娘给你做小的都行。”
常山不服气地说：“你等着吧，老古董，总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