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有志没有明说，但常山感觉到，这和上次对接旅游局，完全不一样。
这次，常山不是对接规划局，而是对接规划团队。
他知道，即使这次常委会，没有研究自己提职的问题，下次也一定会研究。
只是不知道，方有志究竟会给自己安排一个什么职位呢。
如果是乡镇副职，自己就要远离方有志；
如果是市直部门的副职，自己的作用恐怕发挥不出来；
如果是直接提县委办副主任，恐怕县委办很多人都不会服气；
…………
常山一边想着，一边用余光看向程松林。
程松林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不知道这次会议之后，他还有没有心情去斗地主。
方有志看大家没有什么事，宣布散会。
李玉龙和方有志一同起身。常山听到，李玉龙说了一句：“后生可畏呀！”
方有志微微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这时，钟教授的那个女助手，走到常山身边，跟常山要联系方式。
女助手有些青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看上去应该还在上学，或者是研究生。
女助手声音干净柔美：“哥，我是钟教授的学生，我叫李默，沉默的默。你刚才说的真好。”
听惯了别人叫自己职务，突然听到这声柔柔的“哥”，不由心中一荡。
比起听到方有志的肯定，李默的赞美，更加单纯，也更让常山心情舒畅。
常山赶紧收束心神：“你们的方案也很好。刚才领导说了，让我们会后对接。这段时间，还得麻烦你们。”
常山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常山扭头看去，是章世宏。
章世宏笑着说：“兄弟，看到美女，就忘了老兄了吧！看来，你们周主任是多虑了。现在，应该用不到我了吧。哈哈……”
常山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这种感觉，好像好多年都没有过了。常山心底，不由一阵自嘲。老了老了，居然还会脸红。这是青春又回来了？
章世宏看到常山的窘态，不觉又笑了起来：“不打扰你们了。有空来古城玩，我接待。”
常山目送章世宏离去，也不知道他是说让自己去古城玩，还是带着李默？
李默也被章世宏说的有些羞涩，常山赶紧说：“李默是吧，别听他们的，他们都是职场老油条。你的电话是多少？我给你打过去。”
李默的声音小了一些，说了电话，常山打过去。两人把对方手机号存到通讯录。
常山抬头看去，各个单位的人都已经走了。会议室里，只有钟教授、两个助手和自己。
钟教授正看着自己。常山走到钟教授身边，说道：“钟老师好，我是山河大学中文系的。”
“哈哈，不错不错，没给我们山河大学丢脸。以后有什么情况，可以跟李默联系，也可以跟我联系。咱们共同努力，把平川的规划做好。”
“那麻烦您了，钟老师。咱们随时联系。”
本来，钟教授他们是规划局请来的，接送都应该是规划局负责。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程松林居然走了。而且，封晓宇也不管。
常山不觉心中一阵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