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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壁画里。
是白茫茫的一片,上下左右前后充斥着纯粹的白。远处的白色如湖心的地方荡漾出水波纹,好似有东西在下方,搅动水流。
一个庞大的身影跃出水面,沈霖定睛看去,却是那只壁画上看到过的麒麟,煞气缭绕周身,如墨如焰,瞪着篮球大小的眼瞳看着他。
沈霖顿时就被惊住,不敢动弹分毫 ,生怕引起麒麟的误会。在麒麟的审视目光中,他只觉得压力巨大,就凭这气势,沈霖也知道双方差距巨大,不可敌。
吼—————
麒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突然就对着沈霖一声长长的咆哮,沈霖只觉得耳朵嗡嗡,有瞬间的失神,而后身体就被压制,不能在动弹。
他只能看着麒麟张大的嘴巴里,缓缓飘出一颗乌黑流光的宝珠,随后飘向沈霖自己的方向,宝珠渐渐缩小,最后到了沈霖面前时,就缩到了一个人眼珠子的大小。
缩小后的宝珠,在麒麟的控制下,依然没有停止运动,而是向着沈霖的左眼继续覆压过去。
麒麟可不管沈霖的哀嚎,硬生生地将宝珠挤入他的左眼,左眼硬生生被挤爆浆,挤出眼眶,宝珠代替了左眼的位置。
此时的沈霖,早已经被剜瞳的痛苦所占据所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从眼眶传给身体各处,他紧咬着牙齿,额头青筋暴出,左眼眶中渗出黑红的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虽然被压制得身体不能动弹,但他还能绷紧肌肉,使得自己能够承受住非人的折磨。
如果以为剜瞳已经是最痛苦,那就大错特错。此时此刻,嵌入了左眼眶里的宝珠发散着未知的能量,沈霖只觉得,是有人将一瓶双氧水倒入了他的眼眶里,灼烧得他的神经都抽搐起来,太阳穴狂跳不休。
只可惜,当沈霖以为一切都会结束的时候,宝珠却好像拥有自己的主意,并不甘心作别人的左眼,它只想做自由的一个。宝珠在沈霖的眼眶里挣扎,往眼眶外跳,刚要跳出去,就被麒麟强行摁回去。
宝珠想跳离,麒麟强行摁回,反反复复不下十多次,被当作交锋主场的沈霖痛得脚趾紧扣,神智飘忽。如果能够自杀的话,他早就想当场来个了断,一了百了,再不用受这样的煎熬。
这种折磨,在麒麟的压制下,他也只能默默承受一切,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只想快点结束。
麒麟的滔天威势下,宝珠渐渐屈服,认命地被摁回了沈霖的左眼眶里。最后,麒麟那似乎能吞没世间一切的巨口里,有一道暗黑色光符烙印沈霖的眼中,在光符烙印好之后,宝珠彻底被封印在沈霖的身上。
此时,麒麟也放开了沈霖身上的限制。没有麒麟的限制,沈霖直接倒在地上如同婴孩一般蜷缩起来,发出无声的哀嚎,痛至无声。同时,持续的疼痛,让沈霖一直蜷缩着,不敢伸不直腰。并且,他周身的肌肉绷紧,生怕一放松,痛苦就趁机肆虐开来,痛感加倍。
宝珠带来的灼烧感无休无止,沈霖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此时此刻,世间的一切好似都没有了意义,只剩下痛苦时刻在提醒着他还活着,但活着是要遭受苦痛滋味的。
他还是清醒着,神经都已经麻木,眼眶已经没有了知觉。现在的他,也不知道遭受了多久的折磨,好似就过了几个世纪,又漫长得好像走在了人生的尽头。
事情总会有结局,灼痛感也在开始减轻,缓缓消失,直至完全消失。沈霖逐渐焕发神采,身体依然清晰地记得,到底遭受了如何的苦难。他陡然睁开了眼,左眼中迸发出一抹神光,而后隐没无踪。
通过左眼宝珠的视界,世间在沈霖的眼中已经天差地别。那是如线如网交织而成的世界,世间中万物在左眼的注视里,都成为了光线团。沈霖不知道那些线条到底代表了什么,但他明白,宝珠的作用很奇特,必定是顶级的宝物无疑。
环顾四周,麒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沈霖不想在此地再逗留,所以寻找出口就是首要的。在原先的进来的地方,左眼就能看到一个光线组成的光门存在。很明显,那就是出口。
沈霖,马上来到光门前面,门框是线条组成,而类似门把手的地方,有明显的光线组成的绳结。他立刻就明白,只要解开绳结那就是出去的关键。不过,这些光线是能够触摸得到的吗?他马上用自己的手指去触碰,发现并不能触碰到。
那么的话,就是应该需要特别的手段才有可能触摸到光线。沈霖琢磨着,既然左眼能够看到光线,那自然就有可能对光线进行更多的操作。所以,在未知左眼宝珠能力的情况下,沈霖开始了研究起,左眼宝珠的功能。
他先用使用左眼最基本的功能,见解!盯着一个地方,他的脑海里分析光线绳结的解法,当解法正确时,果然,光门上的绳结马上就依此解散。
推拉了一下光门,原来是要拉才能把光门打开。沈霖跨过光门,出现在一个城主府的一个房间里。
为什么他会如此确定还在城主府里呢?因为,这间厢房明明就是他之前进来过的婚房。不经意间,沈霖瞥见之前换下来,放回床榻上的新郎官喜服,竟然是由密密麻麻的光线编制成的。这可就引起了他的兴趣,说不准就是了不得的东西,顺手将喜服收到背包里,带走。
出了房间,沈霖左眼中的世界已经大不同,除了线就是绳结。城主府里,有些地方光线密集,有些地方则是薄弱。
当沈霖从侧院走入正堂的时候,正好看见晓雯刘倩两人满脸愁容地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奇怪感觉,即使沈霖走近了也没发觉。
“你们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沈霖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