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过身体，应该是被人下了药，药效散了自会醒来。
所以不算上林森森，这道称不上奢华的屋子里便只剩下顾思量和春桃。
“还想不想报仇？”
顾思量的询问声率先打破宁静，春桃的脸上依旧平静。
她好像猜到了顾思量会问出的问题，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顾思量继续问道：“真不想了？”
春桃继续摇头。
顾思量小心试探道：“白城主手里的妖王珠你们狐族已经遗失了近百年，妖王珠还在外一天，你们狐族便只能是外人手里的羔羊，封门城之所以能够从一个山坳小城闻名东域，便是靠着城内出产的上好狐裘，这些年，你们狐族为了拿回妖王珠可谓是死伤惨重，如今这妖王珠更是被仙门所觊觎，最后若是让仙宗拿走，狐妖一族恐怕从今以后只能为人奴仆，永世不得翻身。”
顾思量的诛心之语让身前的小丫头身子逐渐颤抖起来，手里紧紧攥着衣角，唇角更是被咬的猩红。
顾思量没有再继续逼问，起身将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头，抚慰着她压抑已久的情绪。
一瞬间，春桃再也坚持不住，嚎啕大哭，“因为妖王珠的压制，我们狐族一进城内便会失去所有神通，即使这样，为了族内未来，族人们还是前赴后继的入城夺宝，爹娘便是这样被设计坑杀制成了狐裘。被人拿去妖王珠尚且如此，若是落到仙宗手里...”
顾思量伸出衣袖替春桃擦去泪水，露出一个极其温暖的笑容，温柔说道：“春桃乖，我替你杀了那个仙师好不好。”
没想到春桃却拼命的摇了摇头，带着哭腔着急说道：“老爷，人族常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挂在嘴边，若是老爷出手，便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们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顾思量轻轻笑了笑。
当年路过这座小城，看见城里枉死的冤魂无数，便想着留下来超度。
“他”心中一直有着一个宏大的想法，建立自己的幽冥国度。
是的，如春桃所言，“他”也并非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