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刁蝉刚收好粉饼,慕丹予就勾住她的手在那摇摇晃晃,盯着她的眼神湿漉漉的,活像街边淋了雨眼巴巴求领养的小野猫。这可怜劲儿,可真是恶、鬼看了都忍不住要动菩、萨心肠。
刁蝉用力点了下慕丹予的额头:“你们俩就耍我玩吧,全都跑来为难我。一个让我保住……”
慕丹予挑眉探究:“谁们俩?保什么?”
靠……好险!
刁蝉深吸口气,短短几秒冒一身冷汗。她顺嘴胡诌:“啊那个我表姐,昨天让我帮忙挂号保胎,对,保、保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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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营街街角咖啡二楼,赵汉卿和张王李相对而坐。
他的注意力和二楼其他顾客一样,全都落在斜前方的院子里。
院子里,几个大男人完全不顾老两口的哭嚎和劝说,扭打成一团。中年女人们互相指着鼻子骂,都在诉说自家的不容易。
一句“凭什么”,每个人的嘴里都要念叨几遍,一遍声调比一遍高。
旁边桌小声讨论。
“他们家不是向来一致对外的吗?这怎么还窝里横起来了?”
“听说是这片要拆迁,开发商刚刚去他们家谈价。一家子狮子大开口要两个亿,谁知道开发商怎么想的,居然真同意了。开发商一走,他们就闹起来了。”
“我的天,那可是两个亿啊,谁能不眼红?肯定都想要独占呢。”
“大财往往意味着大灾,别回头钱没拿到,一家人都闹个半死不活。”
“全死了才好,一家子都是祸害。”
几个人连连点头,深表认同。
这些话赵汉卿听得清清楚楚,他搅着咖啡哂笑,收回目光投向对面。
张王李三人如坐针毡,似乎有话要说。
“赵……”张强生生咽下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小,“赵老师,我们几个是娱记。”
赵汉卿推下墨镜,反问:“这事不够娱乐?”
张王李三人登时坐直闭嘴,额角落汗。
“他们的事在热搜上多待一天,我多付一倍报酬。”赵汉卿抽出支烟点燃,咬着烟嘴,“你们三个最擅长跟踪,给我盯紧这些人,报酬在此基础上再翻倍,上不封顶。”
“您放心!这院子里连只苍蝇也别想逃过我的镜头。”张强拍拍胸脯,转头继续盯录像设备。
听得有脚步声靠近,赵汉卿转头,梅彬刚好走到他身侧。
梅彬俯身压低声音:“张律师已经去敲那个女生的家门了。”
见梅彬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扬起视线:“还有事?”
梅彬点头:“粉丝那边我去晚了,慕丹予已经全部亲自跑了一遍。”
赵汉卿视线微顿,毫不意外:“她去过,你又去,那些粉丝什么反应?”
“嗑、疯了。”梅彬从西装内口袋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手账本,递过去,“有个叫李楠的学生,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交给你,说这是她唯一的库存。”
赵汉卿翻开一看,里面全是慕丹予的照片。
从还在襁褓中到现在,每张照片都细细标好时间、地点和事件,手账的最后一页是《绛尘》双人喜服版宣传海报。
他几乎能想象出,慕丹予知道他有这样一个手账,会是什么反应……
梅彬继续:“吕哥说刁蝉一早上都神经兮兮的,刚刚故意避开他离开了公司。他担心刁蝉要撬你Glynnis的代言,让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商量对策。”
没什么好商量的,刁蝉撬过去,也会给慕丹予。
只要是给她,他什么都愿意让。
赵汉卿拿过手机,直接忽略吕狗的一堆电话和信息,打开慕丹予的聊天框。
最近她新换了个头像,是一只漫画小白猫仰头看对话框,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就差在头顶标个“哇”字。他每次看到这个头像,心情都很好。就好像,她一直在期待着他的消息。
他编辑信息:明天我去送你。
不一会,她回:好呀[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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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入冬,天江到处是枯枝落叶,风卷残叶过眼前,更是凄凄。
皮卡驶上高架桥,再不远,就是天江国际机场了。
慕丹予一路上都很兴奋,她把王艳家打闹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很是痛快。
网上有消息说,他们家准备报名调节类节目,来决定拆迁款到底怎么分。
这样一来,他们就没精力去闹王洁他们了。
慕丹予仰头看天高云阔,长舒口气:“真解气。”
赵汉卿单手打方向盘,轻笑:“这就解气了?”
慕丹予转过身去:“你说他们还会遭到更大的报应吗?”
“会。”赵汉卿语气相当笃定。
慕丹予笑着打趣:“你就这么肯定?难道你是老天爷吗?”
“我是活阎、王,要谁下地、狱,谁就必须下地、狱。”
说这话时,赵汉卿在看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直觉告诉慕丹予,他不是在开玩笑。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沉默,赵汉卿转头看来,扬起嘴角笑得不太正经:“我吓到你了吗?”
慕丹予坐回去:“……也,也没有。”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赵汉卿瞥眼副驾驶的储物箱。
储物箱里放着个很少女心的手账本,很漂亮。
慕丹予十分放松地翻开,顿时石化,人从头顶烧到脖子根,磕磕巴巴地问:“你,你你你你看过了?”
赵汉卿挑眉:“你说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