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婆婆你开开灯啊!我怕黑!我怕鬼!”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兄弟,你本来就是鬼啊,你还怕什么?”
“你懂啥啊!我怕的是电视里那种满脸血长得巨丑的鬼!”
“……服了你了兄弟……”
这句话透着多少无奈啊……
“别吵了,大家排好队跟着我,现在开始第二个任务。”巫婆婆的手在墙上摸索了一阵,打开了暗门的另一边。
里面依旧是用大理石铺好的房间,奇怪的是房间用红纱幔搭建成整齐的十间隔间。
“进去,然后开始结合。”巫婆婆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声音带着不容置喙。
“结合?怎么结合?”方才和女朋友出现分歧的男鬼问:“是我想的那种……那种吗?”
“你们在床上怎么做,在这里就怎么做,这就是第二个任务,只有相互交融才能证明彼此的心意。”巫婆婆再次打开手电,光亮晃在红纱幔上虽然不会看见人,但会照出里面的影子。
“我靠,我都死了怎么还有影子!”刚才的怕鬼兄对着手电抬抬手,墙上被放大的影子也抬抬手。
这真的是鬼?就这样的?
巫婆婆木偶提线般坐在门口,视线一点一点略过红纱幔,相交在一起的影子忽大忽小,明明灭灭。
红纱幔里,商不言抱着裴诤,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周围都是一对对情侣调情的声音,或者是已经正戏开始的欢愉。
“裴诤,你叫一叫啊。”商不言趴在裴诤肩膀上喃喃道:“他们都叫了,你不叫显得我多虚啊!”
“……”裴诤反问:“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啊,应该叫一叫的是你。”
对于这一点商不言倒是没怎么较真,整个人趴在裴诤的肩上就开始表演:“亲爱的,你轻一点啊,慢一点,太快了!”
他全然忘记了裴诤才刚被吸取完阴气的事情,演的尽心尽力,叫的一声比一声大。
“……够了。”裴诤腾出一只手捂住商不言的嘴:“演的太过了,收一点就行。”
商不言挽起长发轻笑出声,故意凑到裴诤耳边,语气邪魅又张扬:“哥哥,这不是显得你技术好嘛?还是说,你想让他们都觉得的你不行?”
挺好的人,可惜长了张嘴。
他的手勾住裴诤的后颈用力一带,整个人都被对方压在身下,他岔开腿平躺着问:“这个姿势怎么样?喜欢吗?”
虽然声音有意控制,但还是被最近的两三对情侣听见了。
“他们好恩爱,不过我还是好奇,两个男人怎么做。”
“我看上面那个挺卖力的,被取走了阴气还能让下面那个叫的那么带劲。”
商不言忍着笑,看着跨在自己身上的裴诤愣在原地,心里升起一股想捉弄他一下的想法:“裴哥哥,你动一动啊,他们都看着呢。”
裴诤:“别闹了,快看巫婆婆。”
为了不让旁边的鬼听见他们的对话,裴诤故意贴近商不言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酥酥麻麻。
定了定心神,商不言侧过身去看巫婆婆的方向。
红纱幔遮挡着视线,看的不真切,但是那抹苍老的身影十分好分辨,佝偻着背,半弓着身子,隐约能看见抬起的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她在画阵?”裴诤低声询问。
“不错,是一种聚灵的阵,她应该是在吸取这里鬼魂交欢时产生的灵气。”商不言半伏在裴诤肩头,眯起眼睛辨别巫婆婆的动作:“她应该马上就能发现咱俩没做了。”
顺着商不言的话,巫婆婆果然手上动作一顿,然后就冲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巫婆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截红绳,这节红绳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全然不管裴诤的存在,只追着商不言,一有机会就缠上他的手。
商不言抽空穿好衣服,拢起长发:“这玩意怎么只追着我打啊!”
只是一截红绳而已,躲起来并不吃力,只是刚才一起进来的男男女女的鬼都遭了殃。
听见响动,当即有鬼发现了异常,探出头来询问:“这是谁这么厉害,连床都干塌了?”
伸出的半个头僵在红纱外,商不言见状提醒:“哎,就你,不想死就快点带上其他鬼离开这里。”
那鬼哪见过这架势,听见商不言说可以让他活命,肯定是照做,顾不上还没被安抚好的小兄弟,穿好衣服带上女伴跑了。
其他鬼听见声音也慌慌张张穿好衣服,有带上同伴的,也有推开同伴一跑了之的。
一时间场地被空了出来。
已经收集过灵气的巫婆婆没有在管那些四散而逃的鬼,商不言险些毁了她的计划,又看不出道行高深,只能先除掉他,以绝后患。
“你是活人?”巫婆婆操控着怨气后退到门旁边:“徐华年那边是你解决的?”
此话一出,商不言立刻将巫婆婆和头盖骨联想到一起:“裴诤,别让她跑了!”
巫婆婆感应到那个带有臭味的木雕不见了,本来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脸忽然沉了下来,狠戾的目光对上商不言的眼睛。
商不言十分怀疑,如果不是自己道行够,巫婆婆就要冲上来把他给撕了。
巫婆婆挥挥手,身边的阴气径直冲向裴诤,趁着商不言解救裴诤的时候,巫婆婆一个闪身逃走了。
另一边,站在树下马上就冻成冰棍的张阡陌抱着胳膊哈冷气:“好冷了,也不知道裴哥和商哥那边怎么样了。”
不是的担心,纯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