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组织好赔偿的话后,姜允棠敲开季驰纵的房门。
结果季驰纵说跟她没关系,他亲自抓到破坏自行车的人,让那人写下欠条了。
姜允棠松了口气,心情轻快地回到自己租房。
跟她没关系就好,不然一辆自行车,起码要赔大几十。
姜允棠前脚刚回到房间,乔曦后脚就跟了上来,打开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竟然是一叠古钱币。
“能修复吗?”乔曦问。
姜允棠点头,这些东西她当然能修复。
乔曦也跟着点头,“那就没问题了,你慢慢修复。”
他打开门往外走,没有要在这里多停留的意思。
走出去,他似又想起了什么,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今天遇到了条叫得挺凶的狗,要不您这段时间注意点?”
他不是关心姜允棠,而是关心自己的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
等他走了,姜允棠才一脸鬼扯的表情。
吓唬人,附近根本没有养狗的邻居好吧?
姜允棠走过去,把门栓插好,拿着早上买的猪肉进厨房做饭。
只有一个人,她就吃得简单一点,做了一碗红烧肉,和一碗可以下面的肉哨子。
吃完面,红烧肉和肉哨子还剩了大半碗,她便拿着饭罩子将两碗肉罩在饭桌上,然后泡个脚,舒舒服服地上床睡觉了。
而此时,县城的医院里,姜承业正捂着肚子嗷嗷地嚎叫。
姜平原和宋金梅着急死了,“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脸色保持严肃,“病人的脾脏受到创伤,需要住院治疗,右脚脚踝骨折,需要好生静养。你们先去缴费吧,交完费用再过来看他。”
姜平原和宋金梅脸色顿了一下。
他们没想到姜承业伤得这么重,居然还要住院!
宋金梅追着姜承业问,到底是谁把他打伤的,她去报警抓人,让那人赔医药费,可姜承业死活不肯说。
要不是他脸上和身上的皮鞋印子太清楚,恐怕姜承业就要赖到姜允棠头上了。
姜承业抱着肚子不肯说话,宋金梅实在问得极了,他就说是自己遇到抢劫的人了,打不过被揍了一顿。
抢劫的人那是只要钱不要命的!
宋金梅又双手合十,在他耳边念叨阿弥陀佛保佑,说他能捡回一条命算是幸运的。
等姜承业不太安稳地睡着后,宋金梅才跟着姜平原出病房。
“住院要花不少钱,一两百恐怕都是不够的,我得回去找大哥,让他帮忙请人凑钱。”
“你快去吧,我要在这里照顾承业。”
于是,姜平原又趁着天黑连夜往家里走。
临走时还不忘怒骂姜允棠一句扫把星,“要不是为了找她,承业怎么可能会遇见抢劫犯?等把她抓回去了,我一定让她好看!”
……
姜承业在县城医院住院的事,姜允棠一点也不知情。
她每天忙着修复和复习,这天,李苗回县二中上高中时,又给她带来了三百多斤的草药。
姜允棠问了称,把钱交给李苗。
李苗一脸讶异,“你不再称一下吗?”
万一他撒谎往多报了呢?
姜允棠脸上平静,“我相信你。”
李苗拿着钱,心情复杂。
这年头,有多少人为了那一两分争得头破血流的?
这里可是差不多两张大团结的钱,姜允棠竟然也这样轻易相信别人!
李苗说不出有什么感受。
他握着钱,表情明显比之前更加认真了:“允棠,村长让我带句话过来,你要的药材他们都囤了不少,看你找的人什么时候去村子里拉。”
姜允棠坐在桌上,拿出纸笔准备写信,“我现在就告诉钱哥一声,明天他应该就会过来。”
姜允棠低着头,在信纸上写着。
李苗就这样站在旁边看,一看,姜允棠的字写得漂亮隽秀,比他一个高中生写得居然还要好!
李苗震惊得张大了嘴。
他在学校虽然自卑,可在村里却是心高气傲的。不为别的,就因为村里年轻一辈,只有他一个人是高中文凭,并且还在上学。
要知道,不管什么年代,学生都是最贵的身份,他不想读书,却又享受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优越感。
每次放假一回家,他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哥哥嫂嫂都会抢着把活做完,侄子侄女也都懂事地不会过来烦他,甚至带着崇拜的目光看他,他看破不说破,却每每都乐在其中,久而久之,渐渐看不起比自己文化水平低还笨的人了。
可现在,姜允棠一个初中毕业的人,写得字儿出奇的漂亮,怎么能让他不惊讶?
一定是姜允棠自己私下练过。
李苗这样安慰自己。
他暗自捏了捏手指,“姜允棠,上次我借给你的书看得怎么样了?如果有不懂的,你可以问我,等我有空的时候,可以给你讲讲。”
高中学的知识比初中学的高了不止一个台阶,他不信姜允棠一个初中生能看懂。
看在她跟他们村合作的份上,他可以免费给她讲解一些知识点。
李苗等着姜允棠向他开口。
然而,姜允棠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目前我学着不算困难。”
“不可能——”
“?”姜允棠抬头,疑惑地看着略微激动的人。
她一边将写好的信装好,一边抿着唇不说话。
李苗也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