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屋里,笑媛躺在床上,整个人抑郁焦虑,让她夜不能寐。
好几天了,陈凯也没来,不知家里怎样?她瞪着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望着那一盏昏暗的灯光在发呆。
夜已深了,万籁俱静,偶尔有几声狗叫,打破了夜的宁静。
笑媛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慢慢的进入梦乡。
她朦朦胧胧中站在那高山之巅,放眼望去,到处纵横沟壑,悬崖峭壁。
她一滑落从山顶之巔掉了下来,她整个人在空中飘飘然然。
在山峡谷中云雾缭绕,深不可测,一片扑朔迷离。
在往下看看,发现有很多条毒蛇缠绕在一起,张开血盆大口,昂着头吐着信,随时都把她吞噬和撕碎。
笑嫒十分惊恐瞪大眼睛,吓得浑身颤抖。
心里一紧张,“扑通”一下掉下了山崖。摔到了个山谷深处,前面出现有一个小屋,黑黢黢的,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
她十分的诧异,在荒郊野岭之外,怎么会有小屋呢?
笑媛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朦胧中看到有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板上,一动不动。
一身黑乎乎的衣服,一张苍白扭曲的脸,狰狞可怕,就像鬼魅一样。
不由得让她打了个激灵,一看原来是他,根弟怎么会在这里。
笑媛惊恐万分,睁着一双大大眼睛。
只见他突然动了,然后慢慢的起来,又慢慢的朝她走过来。
伸出那苍白的双手,一步步逼近了她,笑媛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跑啊跑…。
不知跑了多久,她感到疲惫不堪,双脚一软,一个迾趄重重的摔倒在地,她努力的挣扎着,挣扎着…。
醒了原来是个梦,吓得她一身冷汗,她猛然的坐了起来,预感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哭的那么伤心,浑身颤抖。
“不,不、我要写封信给根弟,我要告诉他,你不为别的,为两个孩子想想,孩子是无辜的。”
她抹了一把眼泪,翻身下床,从口袋里拿出笔和纸,用颤抖的双手,语言恳切的写了一封信。
第二天,她拖着铅一般沉重脚步,一步一步来到邮政局,把信寄了出去。
她茫然望着那浩瀚无垠的天际,心情却无比沉重,一站就一个多小时,她感到精疲力尽,累,好累好累。
几天过去了,陈凯杳无音信,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发慌,如坐针毡。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门外,望着那远去的天空,阴云密布,不断翻滚着,一种无形的压抑让她喘不过气来。
陈凯己好多天没有来了,是否家里出事了。
笑媛一想到根弟那一张阴挚的脸,就让他心惊肉跳,莫非?…,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只感到浑身疲惫,瘫软无力。
时间已一分一秒都过去,眼看已到了下午两点多钟了。
出租屋里,突然出现了派出所的几个警察,身穿深蓝色职业警服,面容凝重,一副严威。
深邃的目光,环视一下四周,一亇严厉的,不可抗拒的声音响起。
“谁是笑媛。”
笑媛一见他们的到来,心里一沉,寞非预言成真。
她浑身发软,只觉得天昏地转,嘴角抽搐着,应声道:“我”。
“你到派出所来一趟。”那声音如炸雷,震得她耳膜发麻,两眼发直,她茫然的望着他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她拖着铅一般沉重的步伐,尾随在后,机械的迈动脚步,来到派出所。
派出所里,一个房间有两小间,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警察,正襟危坐,前面放着一个本子在做记录。
目光寒冷,如刀如剑直视着她。
笑媛坐在对面,心里“呯呯”直跳,呼吸感到窒息。
警官开门见山的问:“姓名,年龄,住址。”
“我叫笑媛,今年32岁,上季村人。”笑媛望着他,机械着回答。
“你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警官眸光一冷,像一把利剑直戳心窝。
“家里。”笑媛虽然早有预感,可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她疑惑的望着他,陷入了沉思,良久抬起头说,
“我们离婚了”。
“你跟陈凯什么关系?”警官拿起笔做记录,在纸上划动了一下,单刀直入的问。
“我跟他,我们是隔壁比较要好的那一种,在我心情低落时,他给予安慰,我们是无话不谈的那一种…。”笑媛紧张脸上泛起层层涟漪。
“你跟他有没有性关系?”警官单刀直入,打断了她的话。
“过去没有,离婚后他经常来,警官,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笑媛忧心忡忡,有些急切的问。
房间里面,有几个警官,拿起镣铐在摆弄着,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似乎在告诫和示威。
笑媛一脸茫然,望着他们,哆嗦着嘴唇,急切的问:“警官,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告诉我…”。
警官一脸平静,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最近他来过吗?…”
“没有,好几天没来了。”笑媛疑惑不解望着警官,眉头越皱越紧,一个劲追问道:
“警官,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好啦,你可以回去了。”警官把记录本一推,坐直身子,不再问了。
笑媛站了起来,走出门外,望着那浩瀚的天空,乌云不断变化着,翻滚着,一阵风吹过,一阵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