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简鹤将她放在了地上。
即使屋内暗沉,他仍能看得见在衣衫包裹之下的身体曲线,每一条曲线都能将他的视线勾向更深不可见的秘密之处。
那是湖中秘境,是平时不可探得的欢乐之地。
潮湿的衣衫尽褪,简鹤给景乔薇擦干了身体。
眩晕之下,景乔薇被简鹤带到了床榻之上,她睁着双眼,静静瞧着随后压上来的简鹤。简鹤身上独特的清冽香气瞬间包裹住她,鼻息之间,只觉得比酒味更让人沉醉。
就是,这身体依旧凉的可怕。
“你怎么这么凉呢?”她摸上简鹤的脊背,将简鹤的身体压的更深。
“景乔薇,你醉了吗?”简鹤撑在景乔薇上方,用视线一寸寸扫过她。
景乔薇迟钝地摇头:“我没醉。”
微凉的指尖碾过那娇唇,简鹤问:“可认得我?”
景乔薇吃吃地笑:“我认得,乔薇认得,是简鹤,是晋王简鹤,是王爷您。”
指尖一路向下,两人交颈纠缠,鼻息缠绕。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简鹤喘息,沉沉的双目锁住景乔薇,是猛兽进食前最后的停顿。
景乔薇不语,月牙眼印出简鹤此时的模样,随后一笑,她点点头。
“开弓没有回头箭,过了今晚,是死是活我都会拉着你。”
她没听清,只觉得燥热难忍,她还是醉了。
她是那湖中秘境里含苞待放的花朵,被简鹤一层一层剥开采摘放在了那艘湖中行驶的小船,摇摇晃晃,摇摇晃晃,赏心悦目的同时亦能让简鹤饱餐一顿。
她抱紧简鹤,眼角沁出泪水。
“疼——”
黏糊的声音最后淹没在湖水之中。
雨水滴答敲响了门窗,撩人之火将满室的春光烧得干干净净。
他登上了景乔薇的船,采摘了花朵,最终饱腹,却仍不餍足。
他想采摘更多,更多。
雨,下了一夜。
景乔薇苏醒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痛,连带着脑壳都疼,她伸出手按了按穴位,撑着身体想要坐起。
却酸软无力,一下子跌落回去。
叩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清脆的姑娘声。
“景姑娘,您醒了吗?”
景乔薇躺在床上,整张床榻之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掖紧了被角,唤人进来。
侍女端来一碗热汤和一碗热粥,轻轻放在桌上:“姑娘这是王爷吩咐的,您起了后给您醒酒,还有这碗粥,给您暖胃。”
说完,侍女就退了下去。
景乔薇这才再次咬牙切齿撑着手臂爬起来,她的双手和腰部都是荒唐之后的痕迹,一看就是昨夜被折腾得厉害。
简鹤定是上朝去了,景乔薇穿好衣物下床喝了那碗热汤。
疯了。
她昨夜简直是疯了。
是不顾后果,不顾死活的疯。
景乔薇放下空碗,喃喃道:“人,果然不能喝酒。”
本来是铁了心不管简鹤是否答应都要出去自立门户,现在她有点犹豫了,至少得征求简鹤同意吧。要不然,多不尊重他?还有她自立门户后,又该如何和简鹤相处呢?简鹤这身份,定是不能招摇过市和简鹤那样见面,那岂不是要偷偷摸摸的?
还有,既然睡了一张床,她是不是就有资格问简鹤那些事了?她要搞清楚简鹤在想什么?身上那些不正常的反应又是什么毒引起的?
景乔薇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萎靡不振下巴磕在桌沿,晃着一双腿,哀叹了一声:“所以说,美色误人啊。”
她就是疯了,本来拍拍屁股就能走,现在要考虑这么多。
想着想,景乔薇才突觉自己是在简鹤的屋内,虽然待在简鹤身边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她从未踏足过这里,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书房。
她裹着衣衫,在屋内四处走动,不小心碰到博古架上的玩物。
只听刺啦一声,垂帘后面的那扇墙向两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