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给出困扰他许久的答案。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他说,“我只会站在你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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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宁和陶之时回到傅家公馆的时候,长辈几人加上汪主编正坐在一起打麻将。
“你们怎么回来了?!”姜敏正站在丈夫身后帮他看牌,见两人回来了有些意外,“不是出去玩了吗?”
“晚餐吃多了胃不太舒服。”姜凌宁一边说话一边拿着水果开始削皮。
“你这孩子一高兴起来就是忘形。”姜敏听到这理由就不担心了,还给众人说起姜凌宁的糗事,“端午的时候逼着厨房甜咸粽子都要做,结果贪嘴吃多了不消化,第二天就喝了点水。后面要再不好我都要送她去医院了。”
其他人听完哈哈大笑,难得陶之时在傅师长面前也没掩笑声。
“姑姑,这种事在家里讲讲就好。”姜凌宁陪着大家一起笑,“在外面打牌的时候可不要讲这个,我怕以后大家见面就请我吃粽子。”
本来都控制住的笑声又被她这话逗乐了。
四人在桌上打牌,姜凌宁和陶之时在一旁伺候牌局。
又过了一会儿,姜敏便拉着林母要上楼去分享最近新买的好东西,便叫陶之时替一会儿。
“随便打,赢了算你们的,输了算姑姑的。”
陶之时还想拒绝,就听到姜凌宁一声“好咧”就干脆地替他答应了,一边催着陶之时赶紧坐下,一边上开始清点本钱。她说:“一会儿我帮你看,赢了我们两人分啊。”
那小财迷的模样又把大家逗了乐。
陶之时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坐上了牌桌。
刚刚汪主编和另外三位打牌就一直紧张,如今有了年轻人的加入牌局,话题便轻松了不少。
“要说小宁这经商头脑,确实没得说。你们‘商学经济学系’的老师也挺厉害的。”汪主编说,“我在她这个年龄还天天忙着和父母斗嘴呢。”
“汪主编你可别夸我,之前我们说好的分账可不能变了。”姜凌宁摆了摆头,“除非咱们扩大规模,不然没得谈。”
“……”汪主编一时语塞,打出一张牌才笑骂道,“你这小姑娘真是要命,夸你也能想到生意上去,你要是我学生,我先教你学‘礼’。”
“小汪兄,不要多想。我们家上下都知道这孩子说话就这样,直来直去但是没有恶意。”傅师长也笑着摇头,“每月还要给我看账本和详情摘要,说什么‘样样盯、手手清”。本以为她是闹着玩儿的,结果几个月下来书坊的成本都收回来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傅师长又问陶之时:“小宁也逼着你每月看你那个新账本吗?”
陶之时点了点头,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上次我刚训练完回到宿舍,满身泥和汗都被她等着必须看完签字。最后还嫌弃我身上有味。”
汪主编听完抖了抖肩膀:“那看来我还算好的。”
……
“姑父,就是要多总结多统计才能有提升到空间嘛。”姜凌宁也不怕几人笑话自己,“以后咱家书坊要是做大了,不养成监督制度那是要出大事的。”
林父终于听明白了大家在聊什么。
之前汪主编开美益印刷厂向银行借款是他做的担保,今天听了对方大概说了印刷厂的收益,毛利居然比自家的纺织厂高出一截。
话题和氛围都到这儿了,林父不出意外地问了姜凌宁。
“小宁确实很有天赋的,而且孩子还沉稳不骄傲,傅兄你们有福了。”说罢又转向姜凌宁,“要照你来看,接下去如果再投资一个产业,你想做什么?”
“要真的说挣钱,那肯定是姑父日常接触的行业挣钱。”姜凌宁抿了抿唇,“但是我胆小,怕有命挣没命花,还让家里人都置身于危险中。”
傅师长点点头:“不错,你能这么想很好。”
“可眼下还真的有个行业我觉得不错,只是需要资源和启动资金还有大量的人。”姜凌宁一副遗憾的表情,“可惜我现在还太小了,没有能力去做。”
牌桌上另外三人顿时被引出了好奇心,问她是什么行业。
“轮船运输呀。”姜凌宁说,“广州城虽然人多,但最最繁华的地方就是码头了。有人的地方才有赚钱的机会。”
林父笑着点点头,鼓励道:“你接着说。”
“我们上国际课的时候,老师有讲过广州之所以发展如此之快,和特殊的地理位置分不开。往内有西江、北江和东江交汇,对外则是直接汇入南海。光是和珠江三角洲相关的干支流就有五六百条,如果便捷的水网就是便捷的商业机会。”姜凌宁顿了顿,“林伯伯纺织厂的产品,多数也是走的船运吧?”
林父点点头。
“其他就不说了,单说最近的香港,这个整个亚洲最繁忙的港口,每日要从粤西发许多猪、牛、鸡等禽畜和果蔬到香港去。
整个华南出口商品很多都要从广州发往香港后再输出。内河线货运,也是从香港发到广州再输出的各种洋货、西药、煤油、水泥等等。
所以如果让我去选,那我就会选轮船航运业。”
“可现在轮船公司多竞争压力大,如何能从中盈利呢?”林父继续问。
“我们上历史课的时候有学过,一个国家在社会稳定的时候要快速发展去扩大和占领市场份额。欧洲一战的时候,很多小轮公司吃到了这个红利。”姜凌宁顿了顿,“可是国内环境动荡,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坚持下去,也就是资产保值的问题。”
此时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麻将,笑问道:“你也说了,现在国内不稳定,去做轮船运输就保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