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拿到黎将军的信息就离开了黄鹤楼,李常国自然也跟着。到了陈府,他问陈尧咨:“主子,这人怎么办?”李常国的手上正是那个黑衣人。
陈尧咨淡淡的看着黑衣人说道:“人是你救的,不关我什么事。”
拳头硬了,怎么办?第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弑主。李常国把黑衣人带进了一个屋子,他把黑衣人放在床榻上,然后去请大夫。
大夫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拎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他问李常国:“不是,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在半夜来找我?”
李常国不回话,他把大夫拎到了屋子里。大夫看到床榻上的人,面色严肃起来。他皱起眉头,问李常国:“他怎么伤的这么重?”
李常国摸了摸鼻子,心想:我说他自己大半夜不睡觉跑去黄鹤楼偷信息,然后差点被抓了,有人信吗?
大夫对李常国说道:“你先把箭头拔出来。”
李常国问道:“怎么拔?”
大夫十分无语:“用手拔啊,不然还能用什么拔?”
李常国回道:“直接拔就行吗?”
大夫说道:“对,你直接拔就行,反正死的不是你。”
李常国心一狠,双手抓住箭,一用力,将箭拔了出来。床榻上的人因为疼痛闷哼了一声。
李常国将箭拔了出来后,大夫用止血粉将血止住,然后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忙完后已经天亮了,他对李常国说道:“这次,必须多给点银子。”
李常国肉疼的拿出了一个荷包,对大夫说道:“给你。”说是给大夫,实际手还死死的抓着荷包。大夫拿了一次没拿出来,又用力的拽了一次。
这次他终于拽出了荷包,他对李常国说道:“常国啊,要不你换个主子吧,每个月的月银多一点的话,以后给完我银子后还会有剩余的银子嘛。年轻的时候不攒点钱,以后怎么找媳妇啊?”
李常国赞同的点点头说道:“大夫,你有没有认识不抠门的主子啊?”
大夫想了想说道:“好像,所有的主子都是一样的,要不你也去当主子,压榨别人?”
李常国笑道:“大夫,没想到你的心这么黑啊!”
大夫笑了笑走了。李常国又回到屋子里。他把床榻上的人的面巾取了下来,面巾下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深邃,赫然是陈皓。
李常国很惊讶,随即疑惑的想:陈皓去黄鹤楼偷信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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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笈见陈尧咨他们走了,自己也赶忙离开了,陈尧咨前脚刚到陈府,白若笈后脚就到了陈府。
白若笈熟练的翻墙进去,跑向自己的房间,翻开被子,躺在床上。
他刚躺在床上,陈尧咨就回来了。陈尧咨见白若笈躺在床上,放轻了脚步,离开了房间。白若笈顿时松了口气,毕竟他要是掀开被子,就会看到白若笈穿着夜行服。
陈尧咨走后,白若笈连忙脱掉了夜行服,他将夜行服折好,放在了床榻下。然后安心的躺在了床榻上。
白若笈睡着后,陈尧咨偷偷摸摸的进了房间,他蹑手蹑脚的躺在了床上,双手环住白若笈的腰,闻着对方身上的香味,缓缓的睡着了。
陈尧咨睡着后,白若笈猛的睁开了眼睛,他慢慢的从陈尧咨的怀里出来,然后飞鸽传了一条消息。
传完后又爬回床上,继续睡觉。
第二天,陈尧咨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急急忙忙的去上早朝,他对陈尧佐说道:“皇上,臣有要事禀报。”
陈尧佐说道:“讲。”
陈尧咨开口道:“黎将军一案,臣查到了一点线索。”
陈尧佐问道:“什么线索?”
陈尧咨回到:“臣在黎府内查到了黄鹤楼的人,就去黄鹤楼查了一点信息。臣查到是余大人身边的得力帮手——容止雇杀的黎将军。”
陈尧咨这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不安静了。都在窃窃私语。
“竟然是余大人身边的人想要黎将军的命,你们觉得到底是余大人想要黎将军的命还是他身边的人想要黎将军的命呢?”
“余家这是要做什么?就出了一个皇后就敢这么猖狂?”
“可不是嘛,皇后的亲侄子——余光天天欺男霸女,干尽了坏事,还是仗着自己的姑姑是皇后啊。”
“就是就是,皇上要是不严惩,恐怕过不去啊!”
陈尧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招了一群话痨,一个个平时做事做不好,就喜欢在朝堂上叽叽喳喳,他们除了讲话还会干什么?
陈尧佐问陈尧咨:“陈大人可有证据?”
陈尧咨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卷轴说道:“请皇上过目。”
太监将陈尧咨手中的卷轴递给了陈尧佐,陈尧佐慢慢的翻看卷轴。看完后问余大人:“余大人,看看你身边的人干的好事。”
余大人说道:“皇上,臣没想到臣的身边会有这样的人,臣这就把那人压进大牢。”
陈尧佐没说话,他知道余家的势力早就在朝堂上生根发芽了,没那么容易清除,只能慢慢来。而且,余家的老狐狸们各个狡猾,很难抓到把柄。这次能被抓住,纯属黄鹤楼是个猪队友。
陈尧佐对陈尧咨说道:“陈大人,这个案子既然交给你了,你就要负责到底,去把容止缉拿归案吧。”
陈尧咨行礼道:“臣遵旨。”
下朝时,余大人看陈尧咨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杀了,但他更想杀的是黄鹤楼的人。如果不是黄鹤楼的人余家也不至于被皇上怀疑上,而自己也不至于损失了一个人。他真的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相信黄鹤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