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不跟你计较。”付望月看上去心情极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她拉着沈惊枝在沙发上坐下,熟练地拿起一个果盘。
“前天晚上在缘顾的酒会你是不是参加了?”
“是啊,怎么了?”沈惊枝往嘴里塞了颗葡萄。
“那你知不知道和沉既白厮混的人是谁?”
“啊?”惊枝一紧张,葡萄的汁水差点溢出来,她连忙捂住嘴。
“啊什么啊,你肯定在。”
“我妈都差点以为是你,还和我说以为你突然成了野心家。”
付望月一脸笃定。
沈惊枝心虚地擦了擦嘴。
“那个人居然打着你的名号,让你妈和我妈一起去捉奸。这样的话,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可她胆子还是小了点,居然临阵脱逃。”
“不过她可真厉害,听说沉既白进医院了。”
“到底会是谁呢?”
付望月突然直勾勾地盯着沈惊枝,惊枝慌乱地移开眼。
“你害羞什么。”
“早就说了你该找一个男朋友了。”
惊枝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不过没想到沉既白这么虚,听我妈说那天她们一群人进去人都没醒呢。”
付望月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
“别……别说了。”
惊枝心里闪过一丝担忧,沉既白不会被她打坏了吧?
人类的身体能不能够承受得了灵力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可她以前打人也没出过人命啊。
付望月只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说,便也转移了话题。
“算了,我们去逛街吧。”
心不在焉地陪着付望月买了些衣服首饰,两个人一同吃过午饭。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惊枝提着包准备走。
“去哪儿?”
付望月懒懒地躺在沙发上。
“去拿手机。”
“顾成的酒店不就在早春路上吗?”离沈惊枝家只隔着一条路。
“他在昭阳医院。”
“啧……这一个个的参加完酒会就去医院。”付望月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惊枝没说话,不过她也觉得奇怪,昨天看到顾成还是好好的。
“算了,后天的试镜你可一定要来啊。”
“嗯嗯。”
惊枝点点头。
***
取了订好的果篮,惊枝往昭阳医院走去,离她们逛街的地方不远,走几步就当消消食。
无论什么时候,医院里的人都不会少。
按照指示牌的方向,沈惊枝穿过人流,来到医院七楼。
昭阳医院是私人医院,七楼是贵宾病房,现如今静悄悄的。
顾成病这么重?都住到这里来了,也是可怜。
惊枝忍不住想。
走到护士站前,惊枝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成和一群护士小姐姐在说笑,面色红润,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顾先生?”
“诶,你来了。”顾成没有起身的意思。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顾成就可以了。”
“这个是我的一点小小的谢意。”惊枝把自己的果篮放在台子上。
“不用给我。”顾成连连摆手。
“我是陪朋友来的,你送给他吧。”
“哦好。”
“那我的手机?”
“在他病房里,709。”
见顾成完全没有和她一起去的意思,沈惊枝只好拎着果篮,往709号病房走去。
也不知道顾成的朋友是谁,会不会打扰到他。
病房的门虚掩着。
沈惊枝轻轻敲了两下。
“进。”
这个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
一听就很有礼貌,惊枝对里面的人多了几分好感。
病床上的人面容俊秀,光影勾勒出他优越的五官线条,还有几分病弱的苍白,白皙修长的手指捧着一个平板。
看上去岁月静好,如果那个人不是沉既白的话。
“沈小姐。”听到脚步声,床上的青年抬头看向她。
和沈惊枝混吃等死的生活不同,沉既白早早继承家业,如今已是商场上有名的新贵。
“好久不见。”他声音平静,沈惊枝却硬生生听出些压迫感来。
“那倒也不是,我们不是上次酒会上还遇见了吗?”
“没想到您住院了。”
沈惊枝觉得沉既白的样子有些瘆人,努力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这是我准备的一点点心意,希望您笑纳。”惊枝抬了抬手中的果篮。
“原来沈小姐还记得,我还以为沈小姐把我忘了呢。”
沈惊枝记得自己和沉既白根本不熟,一时之间竟接不上话。
“沉先生,如果我哪里得罪了你,不妨直说。”
她实在受不了沉既白这样说话。
“好,那我就直说了。”
“9月10日的凌晨,你在做什么?”
“啊?”?沈惊枝当即后悔了,她觉得人还是要委婉一点的好。
“我……我在家里休息啊,那天晚上参加完酒会我就回家了。”
“你撒谎。”
沉既白不和她多说,把平板翻转过来,里面赫然是她被侍者扶着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