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产。
“小姐,您要这么多钱干嘛呀?”
金玉记着账,对自家小姐的行为很不理解。
“这些可是您最喜爱的首饰。”
“朝堂之上,处处都需要钱。”
惊枝不能就这么看着景王成为弃子。若是文王真上位了,定会斩草除根。到时候别说成亲,命都可能保不住。
“许青文那样对小姐,您还要替他谋划。”
金玉愈发生气了。
“出嫁从夫。”
顾惊枝可不敢说出真相,毕竟这可太惊世骇俗了些。
“哦。”金玉闷闷地应了一声,点银票的手越发用力。
“可别弄坏了。”
顾惊枝笑了笑,按了下小丫头的手。
清丽的五官笑起来多了几分媚色,像是芙蓉绽开。
金玉红了脸。
那许青文,可真是不识好歹。
顾惊枝的生活习惯向来很好,理过账,就和金玉在院子中散步。
景王府的景的确乏善可陈。
走到院门,正好碰上主院中出来的小丫鬟。
餐食完整,像是没被动过的样子。
“王爷还是不用膳?”
顾惊枝也不知道景王什么毛病,一天天的不用膳。
“是。”
***
“咚咚咚——”
沉闷的房间传来敲门声。
燕望亭抬了抬眼,往常这个时候,应该没人来打扰他。
顾惊枝许久没得到回应,径自推开了门。
药味混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房间里似乎很久没打扫,从门缝中透出的几束光线满是浮尘。
顾惊枝原本还不知道许青文到底在如何照顾燕望亭,昨日偷偷瞧了几眼才知道,是跪在地上求他用膳。
古板至极,顾惊枝决定自己亲自来瞧瞧。
“见过王爷。”
顾惊枝行了个礼。
她只见过燕望亭两面。
一次是新妇敬茶,他端坐高台之上,顾惊枝只能低着头。虽看不清楚面容,只觉得气势迫人。
第二次见面就是他重伤难治,鲜血淋漓,顾惊枝这才看清楚他的脸。
眉飞入鬓,是张男生女相的漂亮脸。
顾夫人出生医药世家,顾惊枝请了自家老祖宗出山,才保住了燕望亭的性命。
“你来做什么?”
燕望亭看了一眼,认出这是许青文的新婚妻子,他亲自替许青文求娶的。
出生顾家,肖似其父,想必是记恨了他许久。
也不知道后宅的娇小姐能有些什么手段?
燕望亭闭上眼。
有人靠近了他,像是一根针扎进了他的肩颈处。
用针扎人?
燕望亭心中冷笑。
真是幼稚,他十四岁出征,这点疼痛毫无感觉。
燕望亭睁开眼,想抬手吓吓她,可浑身僵硬,蓄不起力。
手背青筋暴起。
顾惊枝一直没说话,两指落在他腕间。
像是在把脉。
谅她也不敢做什么。
燕望亭不想落于下风,静静地盯着她。
五官柔媚,肤白胜雪,即便只是略施粉黛,也难掩她的光彩。
燕望亭不合时宜地想到她京城双姝之一的美名。
气血两虚。
燕望亭的确许多天没好好用膳了。
顾惊枝本来还以为他有什么后招,可这十分不讲究的样子实在是堕落至极。
“王爷应当好好用膳。”
顾惊枝劝了一句。
“与你何干?”
燕望亭嗓音冷漠。
“还不把穴道解开,你这可是不敬之罪。”
哪怕落魄,他也依旧是皇室血脉。
“王爷,为您治疗的是我的师祖。”
“照顾好您是他交给我的重任。”
“若是要治罪,便等您好了再来治罪吧。”
顾惊枝说得用力,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如此任性,不顾整个王府,不顾牵挂在王府后的臣子。
顾惊枝招了招手,金玉抬上来一碗粥。
熟悉的药味袭来,燕望亭平生最讨厌这种炖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惊枝扶起他,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
“顾家小姐,怎能与外男如此亲近?”
见此行不通,燕望亭又换了个方向。
“这是我与夫君的家事,且医者面前,没有男女之分。”
还挑食,顾惊枝又给他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