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动身往天机山庄来的时候距离何晓凤成婚还有三天,赶路用掉了一天半,又休整了一晚,眨眼间明天就是婚宴正式开始的日子了。
说起来何晓凤也不比方多病大多少,不过是占了个辈分高罢了,却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已经找了个夫婿,婚礼还操持的格外盛大,庄内的人一时间忙的都要脚不沾地了,都在忙着准备成亲时的必需品,就连何晓惠和方则仕也忙成了陀螺。
方多病没成过婚,也不知道该帮什么,何晓惠直接打发着他整天陪着李莲花闲逛,但就是不允许出门。倒是笛飞声,自从那次离开了就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莲花见庄内红装素裹,格外红火,竟也有些想要成婚了,话说自己也都奔三了,结果到现在还没能找到老婆,不经意间李莲花瞥了一眼方多病,心中一动,几乎脱口就问道:“小宝,你愿意成婚么?”
方多病回头看了一眼李莲花,觉得他又开始问这些没头没脑的问题了,但仍旧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有点犹豫的点了点头:“应该会愿意成婚的吧?”
李莲花不知为何,听到方多病说愿意成婚时心中一喜,又不动声色的问:“那小宝现在有喜欢的人了么?”
“喜欢的人?”方多病有些迷茫的反问一句,又道:“暂时还没有吧。”
这话像是给李莲花浇了一盆冷水,叫他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过了会儿才僵硬着语气道:“呵呵。也是,毕竟年纪还小。”
方多病听罢却不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两个人又静静的看着到处忙碌的人群陷入了下一场沉默,然后方多病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他回天机山庄也有一段日子了,但一直没见过小姨的那个未婚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算现在都要成婚了还是不见他的身影。
方多病将自己的发现说与李莲花听了,李莲花听罢也觉得有些反常,按理说这都要成婚了,夫人家里的娘家人总要见一见的吧?不然也未免太过没有礼貌了。
方多病在被抓回来的路上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当时也是震惊的,自己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小姨就要嫁人了,而且那个人好像说是从路边上捡回来的,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刚好被何晓凤遇到就给带了回去。
而后见那位公子很俊俏,又在照顾的时候日日接触,生了好感,索性就此定下了婚约,一拍即合就要成婚。
但那个公子却是方多病自从回来之后就没见过,他一直称身体不好留在屋内,鲜少出门。
听完方多病讲述的来龙去脉,李莲花也觉这其中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明日这婚礼中怕是会掀起些风浪来。
果不其然,像是为了印证李莲花的猜测一般,第二日的婚礼果然出了事情,开始是何晓惠在清点各处官员以及江湖上与天机山庄有着商贸交往的人送来的贺礼时发现的不对劲的东西。
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东西倒也不至于引起她的注意,但怪就怪在装东西的盒子上的锁乃是她天机山庄特有的。何晓惠将它打开之后就看到那里面正静静的躺着一枚冰片,仔仔细细端详之后更是惊异的发现这枚冰片居然与自己的二妹何晓兰的手札本上描绘的一个东西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花纹也一般无二。
除此之外,那冰片两侧凹凸不平的齿痕显然是各种钥匙上特有的,这冰片竟不像是表面上的那般普通,而是一把不知道能够开启什么的钥匙。
冰片来路不明,又和何晓兰扯上了关系,何晓惠当即便派人查找这个冰片到底是谁送过来的,但是翻完所有人的赠礼名单之后却发现这东西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样,根本没有记录在册。
何晓惠没了折,深觉此事不对,但现在又要忙活关于何晓凤的婚事,实在是抽不开身再来想这件事情,于是便先放着,让两位新人拜完了堂再说。
等到另一边事情忙完,便叫来了方多病将这件事情事情完完整整的告知了他,毕竟事关何晓兰,他有权知晓。但没想到这一说还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方多病在听说了那枚冰片之后就有些震惊,忙说他去元宝山庄的时候也见过这种冰片,当时还有一个蒙面人亲自来抢,只不过被李莲花给打跑了,没有叫他得逞。
方多病如此说着,还把李莲花叫了过来,拿出冰片叫何晓惠一观,两枚果真一模一样,只不过上面的文字皆不相同,都属于南胤文字,叫人摸不清楚意思。
本以为冰片只有一枚,现在却又多出了一枚,更难保往后不会出现更多。李莲花的直觉告诉他这冰片里面肯定有着一个大秘密,只是现在一切都尚未可知,巨大的谜团也只向他们展露了微小的一角。
何晓惠去了屋内取了盒子,想要将里面的冰片拿出来,但是打开了之后却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物,哪里还有什么东西。
何晓惠顿时便明白应该是有人趁着婚礼人多眼杂偷偷潜进来将冰片给偷走了,看来这个小东西确实有大用处,要不然也不会让暗处的那帮人马如此的费尽心机。
冰片失窃,那么首要任务就是要赶紧将它找回来。李莲花使了个引蛇出洞的法子,让何晓惠故意将冰片带到了宴席上给那里的所有人看了一眼,意在引出暗处的贼人,还特地请了展云飞来帮忙。
李莲花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中就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一见面就发现竟然还真是个熟人。十多年前在自己还是李相夷的时候就和展云飞比过武,输的人要从此以后都不束发,没想到这么些年了,他还记着那赌约,当真是一个死脑筋。
八十六路无锋剑,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姓名的,有了展云飞相助帮忙守住贼人以防逃脱,其他人也能安心很多,而李莲花这方法也果然好使的很,藏在暗处注意着在场每个人脸上的细微表情时,还真就发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