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睡醒晨跑,魏弋按惯例收拾厨余等垃圾带下楼,锻炼完又顺路买早餐。
昨夜秉烛夜谈,导致言诺1派久病初愈的委顿状。
她趿拉着拖鞋入座。
魏弋把盛着灌汤包与蘸醋的碗碟放到她面前,眼皮轻掀斜觑了眼主卧,漫不经心地问道:“姐姐你闺蜜呢?还在睡懒觉?”
言诺以手掩唇打哈欠:“啊~额…凌晨走了呀,助理接她回横店。”
“她家不也京城的麽,怎么不回?偏要跟你挤1张床!”
“伯母他们在瑞士旅游。”
“嗯。”
灌汤包皮薄透亮很是馋诱,但言诺伸筷夹起又放回:“你不开心?”——小弋状态不对,但昨儿晚饭时他俩虽然也互相拆台,以争自己的宠为战、拈酸吃醋互相拌嘴,却也不致记仇呀。
魏弋耷拉着眸可怜得紧:“嗯。”
“因为我没给你夹菜?”
“你还把我给你抢的糖醋排骨给她!”
这是造孽捅了幼稚鬼的老巢?言诺不甚理解:“呃(⊙o⊙)…就这?她想吃,难得回来1趟,我给她不理所应当吗?”
“你都没给我做饭。”
“冰箱没菜。”
魏弋被她的迟钝气到语塞。
言诺以为翻篇,她觉得回答都很能站得稳跟脚。
窗外乌云密布,甚至还趁早饭这会儿来了场疾风骤雨,又很快风停雨驻,燥热笼罩着这座城,裹着恼人的黏湿。
会所“巢”不对外营业的包厢内。
仔细分辨,可以看出是言诺之前待的隔壁。
司珩气定神闲地挥动高尔夫球杆,没进,但他无所谓,重整旗鼓再次挥杆。
而相较之下,他怒不可遏的好友就悲催的多——男人将捏皱成团的A4纸扔进垃圾桶:“说吧,这次帮我的报酬。”
司珩很满意,总算没枉费他的殚精竭虑,要知道翻出六年前1桩被刻意隐藏的桃色事件,并不很容易:“可不能说我欺负你羽翼未丰,亲兄弟明算账。”
“别废话。”
“我最近对基因测序及诊疗产业链很感兴趣,不知能否分1杯羹。”
男人缄默,揉捏着指骨把玩。
司珩并不催促:得了饵,不愁钓不到鱼。
“你刚开发的兴趣?”转念1想,男人睇睨着眸冷笑:“你哥让你当掮客?”
丝毫没被识破的尴尬,司珩打太极:“就不能我做嫁衣?”
“当然可以,毕竟你俩血浓于水1家亲。”
“嘿,这话真酸。”
躲过司珩欺身贴近后那极其油腻的揽肩,男人吐槽:“Shit,别对我孔雀开屏!”
司珩摊手耸肩,毫无芥蒂地端起威士忌与其碰杯,顺势又抛个媚眼犯贱:“别吃我哥的醋啊,咱俩还患难之交、过命的交情呢~”
男人指腹摩挲腕表钢带、言归正题:“我尽量,但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主。”
“有机会总好过无。”
“行。”
男人将酒1饮而尽,摔门告辞。
司珩啧舌:替孔泽林节哀,谁让他命不好、惹到恋爱脑而不自知的重症患者呢!
射灯辉映着墙上挂的油画,拾柴的少女身材丰腴。
司珩站在画前垂眸思索。
这次的报酬…
要的属实有些趁火打劫。
但他哥想要敲门砖,何况他也真的好奇这产业链背后掩藏的秘密,所以只好挫伤友谊——商人嘛,有利者常往、无益者浅交是祖宗规矩,何况,利益有国界!
然而当司珩正沉浸式自我纾解呢,沉重的红酸枝实木门复又被打开。
男人面色冷凝似结霜:“你说她凭什么就对我冷淡?”
面对劈头盖脸的质问,司珩懵逼:“?”
男人暴躁低吼:“她!”
“或许…平淡是福?”
“真的?”
“嗯。”
“但她对别人热烈奔放,跟别人搂抱说笑,轮到我就…凡事规矩的很。”
见好友受气的小媳妇儿般,司珩恍悟:“何必单恋1枝花,问题这花长得也不够惊艳,脸就稀松平常。”
“颜狗!”
“艹。”
“问你白瞎。”
“TM就不够喜欢呗!”
真相扎心,男人最终拂袖离去,这次是真的1去不复返。
司珩抖落满身鸡皮疙瘩:恋爱有什么好,猜心思多累,女人心海底针,还是各取所需只谈钱的省事儿,前凸后翘丰臀肥乳、起码抱着不硌手啊,床笫之欢也合拍,银讫两清,爽到就行。
要啥感情双向奔赴啊!
那玩意奢侈品…
司珩大言不惭地嘲笑好友,却不知1语成谶,他不久后也吃爱情的苦,使出浑身解数求对方青睐,死缠烂打都不奏效,那男人戴着无框眼镜冷漠拒绝:“抱歉,我还要忙。”
此外,司珩1语成谶的还有孔泽林。
确实得节哀。
当晚。
城郊制药厂废旧仓库。
孔泽林被化学阉割,连走后门都毫无快感那种。
据说是惹的情债遭报复。
永绝后患!
挺狠。
但那药在国内是违禁品,从哪里弄来的、哪届小情人儿搞到手的,孔家愣是找不到蛛丝马迹——按理说孔家虽在京城根基不深,近些年却也毕竟崭露头角、关系网盘根错节,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