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煎炸蒸炖的各种鱼,以及司戟自带厨师擅长的珍馐美馔,搞得跟自助餐似的摆放在庭院内,邀请游客共食。
微风衔凉;
阳光不燥。
高谈阔论;
笑语欢声。
甚好。
尤其蓝父1行被虚心请教钓鱼技巧,笑得合不拢嘴。
待饭饱汤足、宾主尽欢而散,都去奔赴各自的下1个行程,司戟便陪蓝父他们回房洗漱休憩。
言诺帮忙收拾残羹冷炙,却被鱼的背鳍棘扎进指腹:“嘶~”
尾随着她的魏弋立刻近前:“怎么啊姐姐?”
蹙眉拔掉棘刺:“没。”
魏弋捏紧她指腹使劲挤、有殷红血珠沁出:“去医务室。”
“伤口还没针鼻儿大,别太小题大做。”
“万1感染呢?”
“不会。”
有服务生提着药箱跑近,脱掉橡胶手套欲替言诺处理。
但魏弋却接镊代劳、夹取酒精棉球,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疼麽?”
伫立在旁的服务生以为挺严重的呢,毕竟这男的惊慌失措,然而待她瞧清、便只剩欷吁:这男的实在小题大做。
言诺据实以告:“没感觉。”
“我疼。”
“呃?”
“心疼。”
言诺有些啼笑皆非。
但魏弋却是情真意切地在摆事实,并非趁机撩拨。
而被塞狗粮的服务员远离,跟同事低语吐槽:“妈呀那伤口小的……再耽搁会儿,都能自动愈合。”
同事调笑着用胳膊肘顶她腰侧:“我看你就是嫉妒~”
“滚。”
“恼羞成怒。”
“哼,我才不稀罕,司少这种如沐春风的才是我的菜。”
同事侧顶胯撞在她蜜桃臀:“加油。”
服务员搔首弄姿:“必须。”
远处,是魏弋肩宽腿长与言诺盘靓条顺相携离去的背影,阳光穿透繁茂古木、成条缕状投射,而在那明暗交替间,魏弋第3次勾缠手指,试图牵住言诺。
最终得逞。
言诺无奈叹惋。
魏弋咧着嘴笑得傻不愣登。
“你这次怎么老爱小狗似的黏着我?”原想说像狗皮膏药,但言诺换词。
“喜欢姐姐呀。”
“噢。”
“要去划船吗?”
脚边绽放着几朵蒲公英,言诺弯腰半蹲吹散:“对。”
魏弋摩拳擦掌地雀跃:“我看湖边有游艇可以租赁,我开船载你。”
蒲公英没飘多远便跌落草丛。
蜜蜂趴在蕊黄吸吮。
偶有露珠挂叶。
晶莹剔透。
突然1阵风刮过,树叶扑簌、草尖摇晃,而露珠滑落、摔碎了盛着的阳光。
言诺任由魏弋牵着她的手攥牢,薄汗濡湿了掌心,而她懒得去追究情之所起、兰因絮果,大概是潜意识觉得魏弋这般,也不过心血来潮,何况她1向对感情迟钝,甚至可以说愚拙,所以想通太累、追问会烦,便顺其自然任由他闹腾吧。
“行呀,确定不会翻船就好。”
“保你无虞。”
“好。”
然而魏弋打算开到湖心就接吻的如意算盘夭折。
刚穿好救生衣登船、还没坐好呢,言诺的电话骤响,司戟鬼魅般阴魂不散:“你在哪呢?我找不到你。”
“栈道。”
“等我。”
“嗯。”言诺摆手示意先暂停。
魏弋追询:“谁呀?”
“司戟。”
“他?”
“听着挺急的。”
言诺待在栈道翘首以盼,而魏弋觉得她的殷切很刺眼,便咬牙切齿地又给司戟记1笔烂账——他到底什么倒霉催的属性,总能从中作梗?
何况魏弋实在心存芥蒂…
言诺给他太多偏宠。
穿运动衣的司戟活泼明朗,昂首阔步、长腿瞩目。
连魏弋说操作他很熟练、而去服务别的顾客解疑答惑的游艇驾驶教练,也被抓牢视线:这位比国外帅哥虽颜值略逊、但要和蔼可亲的多,今日份的班上得可真超值耶!
欣赏美男,延年益寿。
芜湖~
言诺对他倒是免疫,没什么惊艳的感慨。
司戟扬起手机:“你不是说想给长辈送旗袍当生日礼物,京城1绝的老师傅给你留好档期了,何时方便带人过去?”
这茬呀,言诺原本就顺嘴1提:“都行,但要保持惊喜,人可以不去吗?”
“旗袍讲究量体裁衣,得要精确三围吧?”
“我清楚。”
“行,你跟师傅沟通吧。”
言诺接过司戟的手机,扶着牵引着栈道的锁链、继续未挂断的通话。
而魏弋与司戟面面厮觑、各怀鬼胎。
魏弋祈祷这尊瘟神赶紧撤。
司戟却要1起。
“拒绝。”
“你说话不管用。”
“我租的船,有权利决定。”
“别以为我没看出你居心叵测,言诺颈侧是你咬的吧?”司戟对他嗤之以鼻:“属狗的麽还搞标记这套。”
“情难自己。”
“呸。”
魏弋也夹枪带棒:“你还没傻到1直以为那是蚊虫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