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将下颚垫在她头顶的魏弋,确保视线畅通、两步之遥的距离适当,不致让她必须仰头姿势才能对视,神色犀利,“真的魏弋在哪里?”
别的答案全作废。
直射靶心。
毫无转圜。
原来‘魏弋’所说他姐姐绝顶聪明所言非虚。
他还以为‘他’是自带滤镜又王婆卖瓜,才夸得天花乱坠呢!
既然底牌被掀、便再无更具破坏力的把柄,魏弋绷紧的神经松懈,悠哉地坐回沙发仰视:“姐姐何时知道的?”
言诺迎战,接受他的挑衅:“海城初见就存疑,但截止刚才你自爆之前、仍没完全确认。”
毕竟,她也心存侥幸。
希冀‘他’还活着。
苦涩蔓延、又严丝合缝地包裹住神魂皆恙的魏弋,他自嘲地顶腮哂笑:“诓我呢~”
“兵不厌诈。”
“真早。”
“1般。”
“为什么?”
“刀伤与烫伤疤痕有区别。”
“形状走势雷同,又都经年淡褪,姐姐眼睛可真够毒辣~”
她刚连睡多日,站太久还是会稍微费劲,言诺换条腿当支撑的重心:“过奖。”
魏弋留意到她的不适,长臂1捞、便将她拽到怀里抱牢:“你老触摸我掌心,我还以为你单纯喜欢挠我呢,嗬,原是陷阱,但、就单凭这1点吗?”
“纰漏太多。”
“嗯?”
“海城之行,随处透着诡谲。”
“好吧。”魏弋埋进她颈窝深拥、声色滞闷:“记得我以前回答过你、确实是有剧本,但我临时变卦好多次,我从没那么优柔寡断过——无论你相信与否,姐姐,在那些经不起推敲的细节里,都暗藏着连我自己当时也没觉察、却喷薄而出的爱意。”
“我信。”否则言诺早就对标秋后的蚂蚱、没多久蹦跶。
魏弋有些喜极而泣的感慨:“真的?”
“嗯。”
“谢谢。”
“所以,魏弋呢?”
“死了,10年前。”从岁月倥偬里打捞过往记忆,魏弋仍旧唏嘘不已:“其实对他而言死亡算是很幸运的解脱,否则,他迟早也会变成我这种怪物。”
言诺隐约能察觉到他有疯批属性,毕竟京城时家里最后那遭、是很好的佐证。
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