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市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工地还是没有开工。王富贵暗暗着急。同去的老乡说没事。现在多玩玩。等工地忙起来就没时间玩了。
工友们天天在宿宿喝酒。打牌。呼市太冷了。工友们洗的衣服晾在外面。一到晚上就冻成一坨坨的。硬梆梆的。
第二天温度高了。衣服会慢慢变软。一到晚上。又变回了原样
有的工友洗头。水淋在头发上。头发会支棱起来。像刺猬一样。
王富贵清楚的记得去了半个月。没洗过澡。很难受。呼市啥都不缺。就缺水
四月初的时候。天气好转。工地终于开工了。
王富贵第一次坐工地。啥都不会。第一次上到房子上去。老板让一块的十几个工友扎钢筋。
虽然看起来很简单。王富贵好不容易学了一天。也没学会。人累得半死。
因为太冷了。有的工友就用废弃的木材烧火烤。下班后。同事们大都会喝点小酒。暖暖身子。
王富贵一直都不喝酒。只能躲在被窝里
一个星期工去了。王富贵老是被班长说。说都一个星期了。还是没进步。王富贵不太适应工地上的工作。
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了。王富贵跟班长说他不做了要走。工资一分也没给。
王富贵让黑妹给他转了五百。王富贵第二天就去呼市的火车站买了车往南的火车票。
登上南下的火车。王富贵只身一人。不知道去哪才好。
家是不可能回去的。出来光花了路费和生活费。一分都没挣到。
正当王富贵左右为难的时候。有同事发消息给王富贵说。他有朋友在广市做工地。拆钢管架子。问王富贵去不去
王富贵又匆匆去了广市。朋友阿权来火车站接王富贵。到了工地上就叫王富贵一块去上班。
呼市还是冰天雪地。但在最南边的广市。气温已经有二十几度了。有点炎热
王富贵跟啊权乘坐货梯上到了顶楼。工地也刚开工不久。还在最顶层。33层。
因为王富贵刚来。阿权让王富贵先适应下。就从打杂开始。
打杂很简单。就是把楼层周围的安全网给剪掉。然后收起来。最后把铺在钢管架上的铁栅栏收起来。堆在一块
然后别的人把钢管拆下来。码在一起。用塔吊拔钢管。安全网。铁栅栏全都放到地上去。最后用车拉到需要的工地上去。
很简单。容易上手。就是危险系数很高。为了能多拆点钢管架。所有的工人都没有安全绳。
王富贵第一次爬到架子上。就踩在两根钢管上面。下面三十三层楼高。应高差不多一百多米。
王富贵两只脚不停的颤抖着。太它妈吓人了。两眼不能向下看。全身发软。王富贵就想跑了。
阿权道。人家女的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啥。王富贵硬着头皮爬了上去。尽量平视前方。才不会那么紧张。
王富贵就像蜗牛一样在架子上面爬行。剪安全网还好点。用钳子把铁丝剪断就好。两个人从架子上拆下来。从两头向中间叠起来就好了
但把铁栅栏抽掉了。就剩两根钢管的时候。王富贵紧张得要死。
掉下去可就渣都不剩了。一块的两个同事很好。跟王富贵说。刚来就慢慢做。只要拆钢管架子的有事做就行。不用急。
因为第一次上去没经验。王富贵上去没带水。因为比较炎热。没做多久王富贵嗓子就像冒烟一样。实在受不了。
同事们就让王富贵下去找水喝。因为电梯是货梯。每个楼层都停停走走。王富贵到小卖部买了瓶水。咕咚咕咚大口的喝着
王富贵正准备从货梯上去。阿权也从上面下来了。阿权是拆钢管架的主力。阿权说快吃饭了。不用上去了
王富贵和阿权走进了宿舍楼。宿舍在二楼。走在楼道上。有摇晃的感觉。王富贵担心是不是稍微用下力。那活动板房就会倒
宿舍是上下铺。宿舍里住了七八个人。到处都是工具。乱七八糟的。床上就铺了床凉席。啥都没有。
阿权中午叫了盒饭。很不错。有菜有肉。也便宜。十二块一盒。
吃了饭大家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虽然满身都是灰尘。又汗流浃背。
王富贵也顾不了那么多。躺在床上。中午休息两个小时。
下午二点上班。王富贵带了一大瓶水。因为适应了一上午。王富贵也没了一开始的紧张。
偶尔也和同事们聊聊天。讲一下在呼市的遭遇。王富贵闲下来的时候。
也故意把头探出在安全网外。向下看。来适应工作环境。
因为是上8小时。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下班后大家都急忙去洗澡。工地上洗澡的地方很简陋。就装了个水龙头。
水也是冷的。王富贵是第一天到。啥都没有。除了包里的几件衣服。口袋里还剩下了几十块钱。
阿权让去买工具。王富都没买。只买了必须的防滑鞋。不是王富贵不想买。实在是口袋里就还剩一天的饭钱。
王富贵也很发愁。晚上吃过晚饭，王富贵打电话给黑妹。叫黑妹给他转点钱。黑妹说没钱了。王富贵说给一百就好。因为只有一天的饭钱了。
黑妹说你自己想办法。然后就挂了电话。王富贵失望透了。没想到黑妹那样狠心。
王富贵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呆呆看着上铺的床板。心里一阵酸楚。
阿权从外面回来了。叫王富贵起来斗地主。王富贵说上一天班累都累死了。不想动。
阿权说这么早不打牌怎么打发时间。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