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弱,只怕流掉孩子势必会伤及母体。”
心中矛盾重重,我对小丫的手段感到愤怒和厌恶,但又不能无视她的困境。
旋即我深吸一口气:“若我执意要流呢?”
医师点了点头,面色认真地解释道:“轻则终身也不能生育,重则一尸两命。”
听到我和医师的对话,小丫的眸子里满是震惊:“王宝钏!你怎敢?你凭什么流掉我的孩子,你这是在杀人!”
我充耳不闻,深深地看了医师一眼,沉着道:“你可以离开了。”
医师又冲我一揖,悄然离开了房间。
我居高临下道:“就算我杀了人又如何?这里是相府,深更半夜你遮掩身份前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你死在了这里!何况我们王家只手遮天,杀你一个小小的乞丐又如何不敢?”
那张言川一心扑在她刘二丫身上,不过保住母体流掉一个孩子而已,他医术超绝,又如何不能做到。
可这刘二丫偏要藏头露尾地来找我,显然就是居心叵测想拿这孩子跟我做要挟。
小丫大惊失色,拼命地求饶:“三小姐,三小姐!看在我们曾经是一家人的份上,救救这孩子吧!倘若他降生,我可以让她认你做娘亲。”
认我做娘亲?可我自己的孩子呢?他甚至都未曾睁开眼看过这个人世。
薛平贵等人是何其的可恨。是以我宁愿不再有孩子,不愿我的身体再为负心汉孕育生命。
还不待我回应,青莲就先听不下去了:“少恶心人,你肚子里的孩子哪配做丞相府的外孙?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问小丫:“张言川呢?他人在哪里,他不是你的知己至交么?把他找过来,给你堕胎。”
小丫眼神闪躲:“他师傅驾鹤西天,他去山上守灵了。”
青莲同我道:“小姐,我这就去叫人过来,给这死丫头灌药,把她肚子里的孽障给做下去。”
而后她转身欲去,我抬手制止青莲的动作,我乜了小丫一眼:“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你的要求。”
我这话一出,小丫立刻跪在了我地跟前,朝我磕了三个响头。
我这就吩咐青莲:“快去给刘小姐收拾出一间厢房,叫人好生伺候着,孩子和大人都要关照好。”
青莲:“小姐……”
我喝道:“叫你去便快去!”
“好。”青莲不敢违抗,只得前去打点。
……
就在小丫留在我府内将养的第五日,长安的锅里捞出事了。
是有人吃了火锅后上吐下泻,在三日后药石无医,一命呜呼。
可龙傲天至今都仍不知所踪。听锅里捞的小厮说起,他临走之前是说自己前去处理家务事。
看着冲破家丁阻拦硬要前来见我,却被家丁架着的大刘。我抿唇思索良久。
我原不想插手此事,只因在我回到相府前,后堂的一干男子都和小丫打成一片,他们因小丫的教唆,一直不愿将我看作是他们的东家,如今我回到相府,重新当回千金小姐,彻底和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可他们如今一出事,又想叫我来解决。
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几日乱七八糟的事实在太多,弄的我心烦意乱,而龙傲天那家伙的身影却又如影随形地出现在我生活的各个角落。
明明我与徴羽分别,我心中该思念的人应该是他。
此刻站在府内的院落中,微风拂过,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却无法平息我内心的波澜。一股复杂的情感在我胸腔中涌动,如潮水般汹涌不息。
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稍稍加快,仿佛它也在诉说着内心的不安。心头的爱恨繁乱,这一切仿佛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将我困在其中。
我闭上眼睛,试图整理思绪。
这龙傲天果真那么狠心,就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就连我们共同经营的酒楼,都能轻易舍弃。
他既然可以不要,我又岂能看它平白成为一片废墟。何况总店闹出了人命,分店的生意也定会受到波及。
我抬抬下巴,跟青莲小声道:“先把他送入客房,找人看好,莫要怠慢。”
我毫不犹豫地吩咐了些人,坐着马车前往锅里捞店口。周围围满了围观的百姓,我只能看到乌泱泱的人群,却不知人群的中心发生了何事。
马车轻轻停在张三面前,我轻轻一笑,从车厢内俯身而出。随从们紧随其后,一个个神态自若,华服靓丽,彰显着丞相府的风采。我以三小姐的身份重新走到张三面前,俨然一副风光无限的模样。
我一袭婀娜多姿的锦绣衣裳,轻纱飘逸,金色的发髻高高扎起,头上镶嵌着一枚华贵的金冠。颈间佩戴着一串晶莹的珠宝,每颗珠子都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映衬出我的婉约娇美。
步履间,我仿佛踏着飘逸的云彩,优雅而自信地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路旁的人们纷纷侧目,投来惊艳的目光,仿佛见到了一位仙子从人间飘然而过。
而我的目光却毫不羞涩,自信而坚定。我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踏入曾经瞧不起我的那片繁华。
人群的注意力被我的出场给分散,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有眼力见的人喊道:“那好像是王宝钏!”
“丞相府的三小姐?”
“她不是早就被逐出相府了么?”
我让随行的家丁上前拨开一条路。
于是随从们便执着棍棒呵道:“丞相府三小姐要来用餐,你们围堵在这做甚,还不速速让开。”
随着家丁们手持棍棒破出一条路来,我也很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