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笑意一收,遁着谢箐的目光,也看到了那片血迹。
“要不要紧?”白玉堂也一把抓住他。
“无妨,一点皮外伤。”展昭实在是有些顶不住那两人太过关切的目光,轻咳一声,“在那通道滑下来的时候被磨破的。”
谢箐看看自己的手肘,再检查了下全身上下,发现自己完好无损,这才恍然明白。原来在通道里,是展昭把她整个人环抱住,将她护得一点伤也没受。
心里,突然就有些感动,还有些难过。似乎,一路以来,都是展大人在护着她。
“痛不痛啊?”谢箐心疼又内疚地拉过展昭的手肘,吹了吹,“看起来就好疼啊。”
温热的软软气息喷在手肘上,像被最柔软温暖的羽毛轻轻抚过,展昭忽然就觉得那火辣辣的感觉似乎减轻了不少,刚才有些烦乱难解的心绪,一下就平复了。
白玉堂好奇地看着谢箐总往那伤口上吹气,不禁问:“小谢青,为啥要对伤口呵气?”
“因为我哥哥说,吹吹就不痛了呀。”谢箐继续吹。
小的时候,她总是磕磕绊绊。哥哥每次都给她吹吹,说吹吹就不痛了。她觉得很神奇,因为每次哥哥吹吹,好像真的就不那么疼了。
白玉堂闻言,忽然也学着谢箐的样子,对着展昭吹了一口。
展昭条件反射手一缩。
白玉堂:“......”
“展昭,你是不是嫌弃我?”白玉堂剑眉一挑,有些恼怒
展昭眉心一跳:“.......我没有。”
他真的没有,只是,缩手似乎是本能。
“那为何小谢青给你吹,你就没躲?”白玉堂才不管。
谢箐也诧异地看了眼展昭。
展昭:“……”
这个问题,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这两只都命里克他,可那感觉,似乎又不太一样。要说偏心或者嫌弃,倒真没有,毕竟,假如少了任何一只,生活好像就不完整的感觉。
白玉堂冷哼一声,漂亮的下巴高高抬起,极其傲娇地道:“展昭!小爷才不稀罕给你吹。”
展昭:“......”
白玉堂目光又瞅了瞅展昭那被磨破的布料,脑回路同样清奇的他,突然将目光缓缓下移:“我说展猫猫,你该不会裤子也磨破了吧。”
一听白玉堂这样说,谢箐也条件反射地将目光往下看。
是啊,展昭把她护那么好,既然手肘都能磨破,那屁股上的布料,难道不应该是受损最严重的吗?
看着两人那诡异的眼神,展昭眉心猛跳,连退三步:“我没有!”
展昭不退还好,一退,白玉堂和谢箐就更加觉得他欲盖弥彰了。
“咳咳,没事没事,大家都男人。”谢箐尴尬地轻咳,移开了目光。她脸皮再厚,再是男人假身份,也不好意思去看人家展大人那小翘臀吧。
“就是啊,猫儿你干啥,谁还没穿过开裆裤啊。”白玉堂不以为然,“放心,小爷不会笑话你的。”
展昭脸都黑了。
“我没有!”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从那通道滑下来,他不断用手肘在减缓冲力,因此身体其他部位压根没受什么伤,尤其是......这两个家伙肆无忌惮谈论的那个部位,虽然,疼是有点疼。
谢箐咳咳两声,一副展大人你别说了的表情。
白玉堂一副小爷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在两人的眼神凌迟下,展昭脸色红红白白,精彩纷呈。
实在受不了的展昭,手指突然一动,那蓝色长袍就瞬间翻飞了一下,随后又自然垂下。
不过就那一秒,也够白玉堂看清楚某些事实了。
“不是吧,原来真没有。”白玉堂有些意外。
展昭实在不想和这两只不靠谱的再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冷着脸问道:“白耗子,你还没回答你为啥在这里?”
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话要问白玉堂了。刚才被这两只一顿神操作打岔,直接被带偏十万八千里。
白玉堂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小爷想从这里出去。”
谢箐环顾了下所在环境,发现这是一个挺大的地下空间,根据他们从滑滑梯下来的时间估算了下,这里应该接近无底洞那么深了。
白玉堂瞅了瞅那滑滑梯出口,有些懊恼:“怎么你们也被丢下来了,那里压根上不去的。上面有机关,只出不入。”
他擅机关之术,根本不用亲自上去,就看明白了这玩意儿是个有去无回的单程通道。
只是没想到,展昭和谢青竟然从这里掉下来了,是惊喜,也是惊吓。
“白五爷,难道你也是被从这里丢下来的?”谢箐有点困惑,难不成白玉堂一直被困在这里?
“柳飘飘扔你下来的?”谢箐再问。
展昭也有些不解地看着白玉堂。
难道白玉堂也发现了桃花庵的事?这有点说不通啊,如果那样,那庵主会早有防备,压根不会让他有机会去偷药包。
“笑话,我白五爷会被别人给扔进来?”一向傲娇自恋的白玉堂满脸不屑,“小爷我不是从那玩意儿下来的。”
“等等,什么柳飘飘扔下来?”白玉堂突然抓住了问题关键。
展昭这才给白玉堂大略讲了下他和谢箐从无底洞到桃花庵再到坝坝宴等一系列过程。
“小爷我认识柳飘飘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她埋得竟然如此深。”白玉堂眉间升起一股戾气,语气瞬间如寒冰:“展猫猫,小谢青,幸亏你们无事,若有一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