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失心疯,还说要把他扭送官府。
有的村民说,这鸳鸯坝修了三年了,年年夏季都有大暴雨,也没见出事。
有村民说,这天上下着大暴雨,你让我们现在拖家带口去山上躲?你怕不是在坑我?我那老母亲小宝贝磕着碰着了,你负责啊。
有村民说:“哪里来的小骗子,赶紧滚,别妨碍我杀猪,镇上那酒楼还等着我送货呢。”
有村民说.....
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就是没有愿意搬地儿的。
即使偶有村民半信半疑,想问个究竟,也很快被其他村民打消念头。有户村民被他说得不耐烦了,还放狗咬他,亏他跑得快。
“去里长家。”展昭扫了一眼村子,很快做了决定。
“看来小爷又得演戏了。”白玉堂幽幽一叹,一缕湿透的乌发落在脸侧,让他看起来有种别样的艳丽。
“哎,演戏嘛,我还是拿手的。”谢箐瞅了瞅自己今日的一身男装。
这里长家比较远,去里长家,得顺路经过很多村民门口,想着顺路节约时间,他们才挨家挨户提前通知,哪里想到碰了一鼻子灰。那只好按照原计划了。
艾虎莫名其妙地看着三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说啥他听不懂的话,不过却不妨碍他接话的本能。
“对对对,五爷很会演戏。”艾虎跺了跺脚上的泥巴,“五爷上次和展大人去青楼躲什么老疯子,五爷还会摇床,好厉害的。”
白玉堂一噎:“......”
不行,改天一定要打艾虎一顿。
谢箐扑嗤一笑,又开始脑补猫叔的所谓床*戏。
展昭狠狠闭眼。不行,改天一定要打艾虎一顿。
艾虎又道:“谢青也很会演戏,那场妻妾大战好精彩。看得我都不想成亲了,三妻四妾好可怕。”
谢箐:“......”
不行,改天一定要打艾虎一顿。不过,有点罪过啊,瞧这把人小艾虎吓得连成亲都没兴趣了。
展昭脑子瞬间被城门口那“争风吃醋”的画面灌满,一下离白玉堂远远的。
“因为,”艾虎自顾自说,“三妻四妾需要一人一夜,那还不累死我啊。”
白玉堂瞟了眼展昭,笑得花枝招展起来。
谢箐瞥了眼展昭,死死忍住笑。
展昭:“......”
不行,改天一定要打艾虎一顿。
“展大人,你究竟行不行啊?”艾虎忽然问展昭。
展昭差点一个趔趄摔在泥水里,忍不可忍:“艾虎,闭嘴!”
被艾虎这一翻操作,谢箐觉得被雨淋的不爽都减弱了好多,忍住笑道:“好了小艾虎,赶紧办正事去。”
四人这才抹了把雨水,马不停蹄地赶到里长家。
里长一家愕然地看着长相过分出挑的几人,实在不明白这样的神仙人物,为何会集体闯入他家院子。
“我乃云阳县衙河伯所所长,”一进院子,展昭就直接“亮明假身份”,又指了指白玉堂和谢箐:“云阳县衙的典史和主薄。”
里长还以为自己家人犯了啥事,吓得手里的镰刀一下掉在地上,声音都发了颤:“三,三位大人到此,可是.....”
谢箐一脸严肃地接口:“水利监巡查发现鸳鸯坝已出现裂缝,预计大概一个时辰内,大坝将溃堤,特来通知你,立即组织村民转移到附近的高地避险。”
里长一下愣住。
但里长家人却发出了其他村民那样的疑问,似乎并不太相信。
“洪水无情,已没时间耽搁,还望里长立即行动。”谢箐催促。
里长为难地道:“这大坝不是说能用几百年吗?这下着大雨,村里老人太多,这万一给出了意外,这责任我可怎担得起啊。”
白玉堂面无表情地道:“水一旦来,那就是几百条人命,这罪责不知里长是否担得起?”
里长面色一白。
白玉堂补刀:“本吏不是来请你协助,而是来通知你,立即执行,否则按违令处理。”
里长这下再不敢有异议,看着几人那异常严肃的表情,也意识到了可能问题确实很严重,脑门立马冒了汗,恭恭敬敬地道:“小民方才多有冒犯,还往三位大人见谅,大人放心,小民马上就去。”
就在谢箐松了一口气时,那里长家的大黄狗突然跑了过来,亲热地去嗅谢箐的腿,谢箐吓得一个蹦跶,直接攀上了展昭的腰,一下将头埋在展昭胸口,瑟瑟发抖。攀腰的动作那叫一个轻车熟路,一气呵成。
“展大人,狗,狗。”谢箐嗓子也开始抖,被大狗追的阴影又支配了她。
正准备去喊人手的里正脚步一顿,目瞪口呆地看着挂在展昭身上的谢箐。
白玉堂愣了愣,脸皮一抽。
艾虎捂脸,哎嘛,这有点穿帮啊,这好歹县衙的官吏,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有失体统有辱斯文的行为。
展昭忍住想揉额角的冲动,对里长解释道:“我这小兄弟幼时被狗追过,落下了阴影。”
里正茫然地点点头,转身进屋去了。
“下来。”展昭小声对谢箐道。
谢箐瞅瞅那狗不知跑哪里去了,这才溜了下来。
“小妾就是小妾。”艾虎白眼翻到了天上,果然是做小妾的,来个狗都要趁机撒娇争宠。
谢箐:“......”
不行,改天一定要打艾虎两顿。
展昭深呼吸。
“五爷确实该当正室。”艾虎轻叹,瞧瞧人家白五爷这正室大夫人,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