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掌握的判断规则,则根本没法勘破这究竟是什么阵,更别谈破阵出阵了。
这让谢箐和白玉堂一时给难住了。
谢箐总觉得似乎忽略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忽略了什么。
白玉堂则觉得脑子里有什么灵光一闪而过,却稍纵即逝,待要细想,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许是天气原因,阳光突然阴暗下来,林间的风也吹得人冷飕飕的,艾虎浑身一抖,讲鬼故事的癖好又控制不住了。
“从前......”艾虎说了一句,就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白玉堂,一副生怕五爷打他的样子。
白玉堂本想叫他闭嘴,看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算了,由他去吧。
孩子小,禁不起打。
展昭则一如既往地安安静静,并不打扰白玉堂他们思考,却开始将警惕性提到最高,准备随时应付可能会突如其来的各种危险。
见五爷没拍他巴掌,艾虎胆儿肥了。
“从前,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他们去了一处林子,遇到了鬼打墙......本来,这四人是要饿死在里面的,结果因为其中一人长得太过美貌,将那鬼打墙的冥王殿下给迷得神魂颠倒,然后,冥王殿下色令智昏,手一挥,鬼打墙就被撤掉了,那美貌的人,被冥王娶回家做了小妾。”
谢箐:“......”
这是什么鬼故事?太狗血了。
白玉堂:“......”
为什么总是要提貌美如花几个字!
展昭:“......”
感觉还怪好听的。
艾虎开始自嗨:“你们猜,冥王殿下娶的那貌美如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自然是女人啊。”谢箐翻白眼,废话,不都说了两男两女嘛。
展昭忽然瞅了眼白玉堂那张勾魂摄魄的脸,喉咙动了动,没敢开口。其实他觉得不一定。比如,小白就碾压任何男人和女人。
白玉堂一脚踩在展昭靴子上,看什么看!
展昭嘶了一声,移开眼。
艾虎笑得呵呵呵的:“回答错误!正确答案是......男人。四人里最漂亮的,是男人,不是那两个女人。就像白五爷那样。”
谢箐瞅了瞅白玉堂,忽然觉得这话听起来挺扎心的。
展昭再次瞅了瞅白玉堂,忍住笑,悄然换了个地儿,换到了白玉堂踩不到他的位置。
白玉堂差点暴走。
几人被困的烦闷被艾虎这狗血的鬼故事给驱散了不少。
艾虎继续:“话说啊,冥王的鬼打墙就是牛。那可是冥王啊,和玉帝平起平坐的神君的,不是道观里招摇撞骗的小道士。”
快要暴走的白玉堂,突然一把揪住艾虎:“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艾虎以为白玉堂老火他说他漂亮,吓得一个哆嗦:“五,五爷,艾虎没乱说,你本来就比女人还漂亮。”
白玉堂差点青筋暴突:“小爷是让你说刚才那句话!不是美人!”
艾虎想了想,这才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次冥王那段话。
“我明白了。”白玉堂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原来如此!天然阵法。”
其实,这灵光刚才已经快要出来了,只是没被他抓住,转瞬即逝,幸好艾虎这鬼故事歪打正着,提醒了他。
谢箐一愣,稍微一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她终于知道她忽略了什么。
是的,天然阵法,哥哥曾经给她提过的,但是因为很少见,所以基本没太深的印象。天然阵法和人为布置的阵法,有很大的区别,这也是他和白玉堂为何久思不出的原因。
因为,他们的思路被人为阵法带入了死胡同。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你用宏观物理学的牛顿三大定律去判断微观世界的量子力学啥的,那肯定不行啊。
“艾虎,我要给你奖个鸡腿。”谢箐激动得差点要去拥抱艾虎,被展昭眼疾手快地拉开。
“动手动脚,成何体统。”展昭板着脸,却全然忘记了白玉堂将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了他的肩膀。
艾虎一脸委屈,呜,展大人和白五爷,仗势欺人,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展昭问白玉堂:“那怎么出去?”
谢箐接口:“出不去的,展大人。”
展昭怔住。
白玉堂补充:“这个天然阵法类似上古的太乙玄微阵,属于困阵,阵内一切皆为虚妄。要想破阵,是没可能的。不过,好在玄微阵并不伤人。”
艾虎白着脸:“那意思,我们要在这里守余生了?啊,四个男人在这里守余生,呜呜呜。”
谢箐:“......”
展昭:“......”
白玉堂:“......”
谢箐揉了揉额头:“倒也不是,玄微阵虽然困人,却不困某些动物,比如蚂蚁,蜜蜂,黄蜂。”
至于这些昆虫为何不受天然阵法所困,原因不是太清楚。不过她猜测过,比如蚂蚁,有触角,蜜蜂等蜂类,则多数都有复眼,也许在它们的眼里,看到的景象和人类不同。
“所以,”白玉堂干脆找了块干净的大石,躺了下来,“等那些黄蜂来带我们出去就行了。”
既然黄蜂是蓬莱谷里出去的,那蓬莱谷应该就在附近,黄蜂可以飞出去瀑布,大概率也有部分只在附近活动的黄蜂。至于他们会先遇到哪类黄蜂,就看运气了。
艾虎一拍脑袋:“对对对,这里有黄蜂。”这一瞬间,艾虎立马觉得咬他的黄蜂不讨厌了。
四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