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姝对视上男人那张熟悉的脸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季朝瑜,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之人为何与好友季朝瑜长得一模一样。
要不是身上的气质不同,她都有些分不清。
男人察觉到女孩望向他的眼神不同寻常,就好似在透过他在看什么人似的,心中不由得诞生了许多阴暗的想法。
她在看谁?是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吗?
是那个她脱口而出的季朝瑜吗?
还是那个猎血族的小子?
阿姝为什么身上这么多秘密?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这个枕边人?
她·····是不是还是不喜欢我?
欧密司眼眸幽深,连带着今日的好心情全部消失不见。
直到若姝抬起手臂,拂过他发髻处落下的一片桃花。
女孩笑靥如花的脸上让他心中一软:“你头发上有一片桃花。”
若姝伸出白皙的手掌,上面躺着一片粉嫩的桃花。
男人望着女孩姣好的容颜,喉咙微微滚动,昨夜的荒唐事仿佛尽在眼前。
可是女孩似乎毫无记忆,如今依旧是一脸坦然地站在他的面前。
昨夜欺负她的画面却依旧让他回味。
欧密司微微低头,沉重的呼吸打在女孩脸上,他双眸通红,一触即离。
若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僵硬在原地,男人的薄唇印在她的红唇上,微软的触感让她心跳飞快跳动一瞬。
玩偶原本是没有心跳的,刚才却不知怎地,竟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就好似沉寂许多的心脏活了过来。
女孩呆愣愣的模样被男人尽收眼底,原本他以为她会生气地推开他,甚至气愤地打他一巴掌,可是女孩什么也没做。
只是呆呆地望着他,脸上绯红一片,这副受欺负的模样与昨夜重合。
欧密司刚才生出的醋意瞬间消失不见,他低笑一声,双臂环抱着女孩,尖锐的牙齿轻咬女孩敏感的耳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边。
若姝忍不住颤栗,她想她现在应该推开他。
但是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一丝想要反抗的动作,反而有种熟悉之感。
从见到男人的第一面,她就发现她对他总是有种莫名的依赖感,觉得对方不会杀她。
甚至当欧密司囚禁她时,她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些熟悉的记忆,熟悉的铁链子、熟悉的铃铛声······
画面转瞬即过,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内容。
微风拂过桃树,桃花飘落在相拥的两人肩上,好似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若姝手回抱着男人的劲腰,眼角竟不自觉地划过一滴泪,女孩声音娇软:“司司?”
女孩声音细小,几乎听不见,却被男人精准抓住。
他惊喜地低头平视着女孩,声音悦雀的问:“阿姝,你刚刚喊我什么?”
“你再叫一遍呗。”男人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若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喊出那个名字,她之前明明是习惯喊他主人的。
她擦掉眼角的泪,慌乱地朝着门口跑去。
她发现自己的心脏好像有些病了,竟然跳动得有些不正常。
——
猎血族内挂满了白色的纱布,堂内摆放着一张灰白色的照片,沈家人都全部头戴着白布,气氛沉重压抑。
沈父自责地跪在蒲团上,一直不停地给自己的女儿烧纸。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沈父或许一辈子活在自责懊恼当中,后悔自己当时上头的做法。
沈之哲陪着自己的父母给自己的亲妹妹守灵,他拿过下人送来的饭菜,无奈地走到沈父沈母身旁。
眼神中透露出伤痛,劝慰道:“爸妈,身体最重要,你们已经三日未用餐了,再如此下去,怕是未熬过妹妹的头七,你们的身体便吃不消了。”
“就算是为了妹妹,多少也要吃点啊。”沈之哲将饭菜递到两人的面前。
沈母此时已经哭得双眼红肿,原本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爆发了,崩溃大哭。
“小敏,我的小敏那么年轻,她还有大好青春,不会死的。”
“老头子,都怪你,你怎么那么狠心呢?竟然亲手杀了我们的女儿,你不知道咱们女儿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怎么能下如此重手呢?”沈母失声痛哭,不停地质问道。
沈母用手崩溃地打沈父的肩膀,声音尖锐。
沈之哲赶紧熟练地上去将两人拉开,这已经是两人第九次打架了。
沈母将一切的过错归结于沈父,而沈父也不还手,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沈父不停地流泪道歉:“对不起,女儿,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害死了你,爸爸这就下去陪你。”
沈之哲看见沈父闹着要自杀,心情颇为沉重,他赶紧上前拉住沈父,痛斥道:“爸!你说走就走,难道就不管我和母亲了吗?”
“你忘记我们这几千个猎血族人了吗?我们都等着你主持大局呢!你得振作起来啊!”
“爸,这件事情也不怪你,我们现在为了大局着想,必须要想办法让吸血鬼心甘情愿地签订和平条约,我相信这也是妹妹心中所希望的。”
“若是放任吸血鬼不停地来去人间,掠夺我族人类同胞,那么又将是人类的灭亡,我们不能放任不管啊!”
沈之哲的话将沈父点醒,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嘴里不停地呢喃道:“对,小敏,爸不能颓废下去。”
“爸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如果不是当时那个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