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被前元征服之后统一了起来，成为了现在的西察合台汗国。而前元鼎盛时期，共有四个汗国，有两个还在比西察合台汗国更远的地方。这西察合台汗国，论疆土、论人口，可几乎和大明差不多的。”
至少韩度没有从方孝孺的脸上，看出来他有什么不满。
来到旧港，方孝孺又再次被震撼了一番。他实在是难以想想，为什么在这距离大明的万里之外，还有如此多的人，如此的繁华之地。
韩度嗯了一声，然后又补充道：“不过该有的监视，你还是不能放松，尽量不要让施家察觉。”
闻言，韩度郑重的点点头，说道：“当然，既然土地都有这么多，人也差不了多少。不说十几倍嘛，恐怕十倍还是有的。”
见张超双眼灼灼的看着自己，韩度怕他误会，便说道：“只要施家能够真心的归附大明，本侯就不会食言，一定会给施家一个富贵。”
韩度先是点头，紧接着又摇头。面对方孝孺疑惑不解，韩度坦然回应道：“这样说也不对，那里曾经的确是有两个差不多的汗国，不过现在恐怕都已经变成几十个小国了。不过无论如何分裂，总体上的疆土和人口，是差不多的。”
韩度离开安南的时候，就带走朱樉给的买粮的钱。毕竟朱樉现在急需粮食，能够用真金白银买到他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会天真的以为，真能够借到五百万石？
“加上大海的话.或许有差不多百倍大小吧。”韩度随意的说道，然后笑了笑问方孝孺，“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方孝孺一直认为大明乃是天朝上国，是天地的中心，大明的疆土和人应该占据这天下的大多数。但是韩度却告诉他，大明也不过是天下的十几分之一罢了。
在施进卿的一味奉承下，一番酒宴吃的皆大欢喜。
韩度坐在张超旁边，吹了吹茶水，慢慢地抿了一口。这茶远不如东宫的茶好，不过能够在这里尝到这样的茶，也算是不错了。
听说方孝孺是东宫侍讲，施进卿更是连连夸赞方孝孺学究天人，“方大人看着年纪不大，没想到就已经是东宫侍讲，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祝，方大人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就连京官听了，都不面对书院的人露出羡慕的眼神。一个月一百贯，这简直就是别人一个月挣的钱就比很多京官一年的俸禄都多。而且，若是能够出海五六个月，这就是五六百贯到手，若是能够拖到七八个月，这就是七八百贯到手。再加上后来傅雍送上的大礼，有人就猜测这两人只出海一趟，就赚了不下上千贯。
“没有。”张超认真的点头回道。
“那大洲上的那些人呢？？这两年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吗？”韩度暂且将施家放在一边，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
“大明周边的那些小国我就不说了，你还记得曾经的西察合台汗国吧？”韩度准备继续和方孝孺解释一番。
施进卿听到韩度介绍方孝孺的时候，明显眼睛都亮了几下。别看方孝孺现在只是东宫侍讲，但说个僭越的话，等到将来太子即位，这位说不定就是天子面前的宠臣。
张超满脸陪笑的站了起来，他有些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韩度才好。总觉得无论怎么说，都好像有些不太合适的样子。
韩度低头估算了一下，用不确定的口吻说道：“如果光论土地的话，天下土地应该有大明疆土的十几倍吧。”
不过在傅雍强有力的金钱引诱下，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傅雍给他们开的价码是，一月一百贯，从他们离开书院的那一刻算起，直到再次回到书院为止。
张超斟酌了下道：“末将担心，这些人会不会不通过旧港，直接从海上逃走。”
“这样很好。”韩度赞赏的看了张超一眼。
方孝孺两眼看着韩度，下意识的点头。当初韩景云在奉天殿上凭数学造诣将西察合台汗国压下，闹的沸沸扬扬，他自然不会没有听过。
韩度闻言侧头看向他，笑着说道：“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大明，天下大着呢，人自然也多的是。”
喝过茶之后，韩度才轻声问道：“这两年你在这里，有没有发现施家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正好，韩度也不准备再回到安南，既然朱寿有意，那就正好顺水推舟。韩度将除了水师战船之外的其他船只，全部交给朱寿，然后便带着水师浩浩荡荡的向南而下。
张超在受宠若惊下，才接过。
张超闻言立刻放下茶杯，认真的说道：“当初侯爷吩咐末将之后，末将便一直留心施家的动静，不过这两年，据末将的观察施家的确是没有在暗地里活动的迹象。”
韩度咧嘴一笑，看来这傅雍的速度还真是不慢，这才三四个月吧，竟然就立起来了。虽然没有看到开始吊装货物，显然是因为才刚刚安装，还不能使用的缘故。不过，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货物不断在港口起降了。
“上一次末将和他通信的时候，他还没有发现，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张超坦然回应。张超也不觉得蒋明现在就会有什么好消息，毕竟这两年都没有丝毫发现，现在突然发现的可能性也不大。
龙门吊是被拆开了运到这里的，自然需要重新组装起来。原本傅雍是想要到书院请孙贤出山相助的，但是孙贤正忙着研究韩度的十万贯悬赏，哪里有时间理会傅雍？
韩度愣神了一下，忽然洒笑起来，颇为有趣的看向方孝孺，问道：“天下究竟有多大？你指的是什么？是土地，还是包括大海？”
因此，对于方孝孺这样前途远大的人，施进卿当然是一定要拉拢的。不为什么，就为了在施家落难之前，他能够出手拉上一把，那就千值万值了。
如此闻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