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孺做出一些简单的交流了。还给让方孝孺给他起了个名字,翟远。
“侯爷说的是真的吗?这简直是太难以让人置信了?咱们从海上过来,那完全就是九死一生,他们连个像样的船都没有,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好事?”方孝孺有些疑惑的问道。翟远去大明,对于自己的考证来说自然是好事,但是这和韩度有什么关系?怎么到了韩度嘴里,竟然也是好事一件了?
这一日,方孝孺如同往常一样教导翟远简单的日常语句。通过这么一个月的教导,翟远和方孝孺之间的交流虽然还是有些磕磕绊绊,但是已经能够明确表达出他的意思了。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一些基本的日常用语,翟远已经完全学会,说起汉话来虽然口音古怪了点,但是交流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翟远还没有登上大明水师的战船呢, 就一跃而成为船上最富有的人。
可是韩度却说,只需要先让翟远认识字,和一些常用的词语,然后便可以直接教导他日常用语就行了。这样会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能够说汉话,能够和咱们交流。至于成语和文章,饱含着先贤的微言大义太过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让翟远学明白的,而且这些东西也很多都在日常的交流当中用不上。
方孝孺被韩度的话给吓得手一哆嗦,差点将其扔掉。见血封喉,这是文人用来形容毒药猛烈的话,在方孝孺的印象当中,几乎没有上面毒物能够真正做到见血封喉。即便是大名鼎鼎的砒*霜、鹤顶红之类的,都不可能做到见血封喉。
方孝孺走了过来,好似无意的问道:“你将那些人带回大明,你想过没有他们的结局会如何?”
沈周等人当中的精壮,几乎都参与了抢夺殷地安人祭品,被韩度给消灭在了部族的栅栏外面。船上留着的,都是沈周等人的家眷。
“你问我,我问谁?”韩度没好气的瞪了蒋明一眼,然后迟疑着说道:“不过,方孝孺通过几块玉圭上的铭文,说这些人祭拜的祖先都是殷商的先祖。”
这要是换个人和方孝孺这样说,如此无礼之人,方孝孺肯定会懒得理他。不过他知道由于韩度一再的强调速成、速成,导致现在翟远说话就是直来直去,一点拐弯抹角的动作都没有。
“怎么你想为他们求情?”
翟远愣神的看着方孝孺,显然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方孝孺心里已经有了让翟远一起去大明的想法,不过嘴上还是说道:“在我们大明的习俗里面,讲究的是父母在不远游。此去大明数万里之遥,先不说你还能不能够回来,即便是能够回来那恐怕也是不知道多久之后的事情。我觉得,你想要去大明这件事,还是和你父母商议一下吧。”
“末将未必相信?这,这话从何说起?”蒋明眼睛里的好奇之色,更加浓厚。
“你想说什么?”方孝孺干脆直接问道。
在这一月期间,方孝孺除了教导翟远之外,有空闲的时候还将土丘高台上的各种文字给做成拓片拓下来。准备带回大明,明明研究。
接近尾声的时候,翟远忽然问道:“先生。”
韩度脸色铁青的看着躺在地上浑身僵硬脸色煞白嘴唇发黑的水师士卒,这士卒不过二十多岁,跟着韩度一路不远几万里来到这里,没有死在狂风巨浪的天威之下,竟然倒在了这里。
韩度深深的看了方孝孺一眼,他不知道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么恶劣。就算是和方孝孺解释,他也未必就能够明白。
韩度都不知道该说是方孝孺教的好,还是这酋长儿子学的快。
刚才这士卒不过是因为吃了饭之后,尿意来袭想要找个地方解决一下。结果就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毒刺给钉在脖子上,这毒刺的毒性极为猛烈,不过短短盏茶功夫就口吐白沫倒地气绝身亡,连随军的郎中都来不及抢救。
“这东西很毒?”
方孝孺脸上疑惑神色大起,连忙问道:“为什么?皇上问罪,除非是满门抄斩,否则都会避开老弱妇孺呢,你为何又要如此执着?”
八艘船浩浩荡荡的沿着海岸线北上,韩度站在船首上眼神沉凝。
韩度神色黑黑的看着眼前的丛林,刚才这个士卒惨叫着倒下之后,眼前的丛林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丝毫的动静,显然对方还潜伏在这里并没有离开。
韩度惊讶了一下,连忙反应过来,笑着说道:“这是好事啊。”
沈周等人的大船,被韩度给轰破了一艘,已经完全没有了修补的价值。其他五艘船,将损坏的地方修补好之后,被韩度带着一起离开。
放下树枝拍拍手问道:“侯爷,那天你们在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末将在下面,怎么看到侯爷和方大人朝着那些雕像跪拜呢?”
想到这里,蒋明顿时压低声音,凑近韩度问道:“侯爷?那这些人还真是咱们大明的亲戚了?”
但是现在韩度却着重说了,这东西能够真正的见血封喉,方孝孺不由得不怕。不敢置信的看向韩度,问道:“你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韩度将沈周等人携带的铁甲钢刀送了一部分给酋长,赢得酋长的对韩度大礼膜拜。
韩度撇了一眼,便知道这恐怕就是十辈子只闻其名,没有见过的毒箭木。
“这东西这么危险,还是小心收起来吧。”方孝孺说完,将树枝递给身后的水师士卒。
当天方孝孺就找到韩度,将翟远想要去大明的事情和韩度说了。
不过,他还是强行打起精神和韩度说道:“侯爷,那些人应该还没有离开,让我前去和他们沟通看看。”
韩度立刻挥手,止住了翟远,冷笑着说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