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于德这里离得刑房很远,可是一阵阵惨叫传来,就好似鬼哭狼嚎一般,让人心里惶恐不安。
谭松怎么会是他?于德惊讶的呆在原地。
于德连忙低身回道:“正是在下,敢问这位大人尊姓大名。”
蒋瓛很懂人心,知道面对家人的时候,很多心如铁石的人,也会服软下来。这样对他接下来的审讯,有着极大的帮助。
“这,这是怎么了?”有百姓不认识仪鸾司的服饰,还傻乎乎的问道。
“父皇,儿臣让您失望了.”朱标身体还很虚弱,说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干涩。
以往冷冷清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的大狱,瞬间就变得无比嘈杂,自从哪些太医被抓进去之后,就不断的有家眷被抓进去。
“即刻将太医院所有人并他们的家眷全部拿下,朕要诛他们九族!!!”老朱的雷霆震怒,让屋子里的房梁都产生了震动,落下一丝丝灰尘。
皇上的这个理由,让谭松顿时哑然,无话可说。
朱橚见状,连忙上前为朱标把了一下脉搏。片刻过后,朱橚放心的将朱标的手放回被子里,抬头面对父皇和母后的关切的目光,点头说道:“父皇,母后,太子没事,只是睡过去了。”
朱橚用心服侍了朱标三日,朱标才逐渐好转起来,能够短暂的清醒,也能够说些话了,只是时间还是不能太长。
见于德不明白,蒋瓛只好明言:“有人替你在皇上面前求了情,虽然你也是罪责难逃,不过总算是保住了你的性命。你就和家人安心的住在这里吧,等事情过了,就会放你出去。”
一个御医也能够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还将他们一家老小给保下来??
于德想不明白,也不再想了,准备出去之后好好的报答谭松,并且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除了这个姑娘之外,还有两个八九岁的小子。看妇人将两个小子如同母鸡保护小鸡一样将他们护在身后,蒋瓛就猜到这两个肯定是于德的儿子。
朱标没走一步都感觉到很是劳累,但是他仍然咬牙坚持走着,还朝韩度笑道:“原本孤是不信你这话的,不过听你的走了两日,孤的确是感觉好了很多。”
宫门少有的完全打开,正当百姓诧异非常的时候,大队的人马冲宫里冲了出来,四散开来,朝着京城各个地方奔去。
蒋瓛待在仪鸾司迅速来到太医院,还没有等一众御医反应过来,就被仪鸾司的人给纷纷抓住。
谭松没有想到事情还能够柳暗明,顿时拜谢:“臣代于德,谢皇上开恩。”
“儿,儿臣.”朱标说了两句话,胸膛就开始剧烈的高低起伏,喘气甚至有了咳嗽的迹象,“儿臣实在是受不了啊”
“当然,”谭松见有希望,连忙想都没想就回道,“臣来太医院不就,很多事情都不懂,是同僚于德不厌其烦的教导臣,臣对他感激不尽。”
可是大狱里一下子关进来这么多人,于德一家刚刚消停下来,就听到旁边传来阵阵抽泣声。
于德妻子有些说不下去,好似不愿意去想那血淋淋的景象,最后只叹息了一声:“.顺其自然吧。”
看到母后温和的笑容,朱标也笑了起来,微微点头。然后就再也压抑不住疲惫和睡意,垂下了眼帘。
他的妻子听了,低语了一句:“老爷你以为在太医院里就被人排挤,现在更是自身难保。谋反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恐怕.”
就在于德和妻子相拥着彼此安慰的时候,蒋瓛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审讯了。他最先审讯的,就是于德提供的那些人。
蒋瓛没有
于是,蒋瓛准备先凉一凉吴前,先来找于德谈谈。
够,怎么不够于德一听,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就如同潺潺溪流一样止不住的流下。满脑子都是“造反诛灭九族,造反诛灭九族”这些念头,满眼恐惧的回头看了全家人一眼,好似看到了自己家人的结局。
面对妻子的问话,于德却是满脸的苦笑:“我说我才认识他不久,你信不信?”
这个时候,蒋瓛才问起:“你也在太医院里面,太子殿下病重之后,为太子殿下抓药的、煎药的、送药的都是那些人,你知道吗?”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路哭哭啼啼的被押进大狱。
由于他没有料到太子会落水,一切都是临时决定太过匆忙,他的家人都还来不及转移。而事情的发展之快更是出乎他的意料,明明太子都还在昏迷当中,皇上竟然就派人来抓他们了。
但是朱标是太子啊,他将来要继承皇位的。光是一味的仁慈,如何能够和那些臣子争斗?
说完,让开太子妃,在床边坐下。伸手掀开一点被子,将太子的手腕拿出来把脉。片刻之后,放下手腕,伸手在朱标额头摸了一下。
蒋瓛一把抓住吴前的脖子,将他给提了起来。满脸狞笑道:“想死?没有那么容易。再说了,即便是你想死,那也要你全家陪着你上路才好啊,是不是?”
老朱眼神顿时变得冷厉,朝朱橚说道:“你再看看桌上这碗药,和标儿的病症对症吗?”
“你~”吴前孱弱的枯手指着蒋瓛,气急攻心,一口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放下碗,朝老朱道:“父皇,这药里多了些辛燥之意,和皇兄的病症并不对症。”
朱橚神色郑重的点头,“太子妃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
韩景云看不得朱标满脸担忧的样子,见兄长还那话调笑朱标,便说道:“父皇已经收回成命,不再让三法司会审晋王,下令让晋王回府反省。”
反省就好朱标闻言点点头送了口气,既然父皇让三弟反省,那就说明是真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