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芽没说话。
她当然知道。
听他这么说，程芽也难过。
可他大概只因为受到李倩希的欺骗难过，因为他的骄傲受损难过。
而书明和乐队是无辜的。
程芽看了看时间。
“你就是想说这个吧？”
江在斐望着程芽，眼里是让她不解的更深的凄清。
他似乎想说什么，张开的口又轻轻合上。
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之前……谢谢了。”
比如他送她衣服。
比如他带她听课。
比如他送她感冒药。
她不忍心再将对李倩希的怒火，发泄到眼前的江在斐身上。
她只得快快转身。
她愤怒为什么李倩希这样的人，还被众星捧月。
她刚转过身，身后又传来江在斐的声音。
“等等。”
程芽回头，等他说下去。
“我会退出决赛。”
程芽蓦地愣住。
她没想到，江在斐会愿意做到如此地步。
“你……”
是为了道歉吗？
“我会去唱最后一首，唱完会宣布。”
“……”
程芽不知说什么。
江在斐勉强翘起了嘴角。
“到时候见。”
不等程芽说话，江在斐已经转过身去，向另外的方向走了。
程芽怔在原地。
他到底在想什么？
和人针锋相对并不好受。
虽然她只是对江在斐说了事实，也足够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刻薄和武断。
再回到练习室时，她已没了离开时的轻快。
她直直坐回到凳子上，发起呆来。
“开始吧？”瓦当说。
书明投来确认的眼神。
程芽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猛地点头。
她扫过赵子燮，刚好和他目光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