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没有人理睬的可怜老爷子,为了把可爱的人偶锁在自己身边而造的牢狱。”神威在凤仙旁边坐下。
“你没听见吗,神威。”语气逐渐危险起来。
神威拿起食案上的小陶瓷壶、帮凤仙斟酒,“沉迷于酒的男人,至少还算得上是一道风景。但沉湎女色的男人,可就看不入眼了啊。”神威一点掩饰都没,径直说道,“色老头。”
扇骨骤然往上一挑,“轰”的声巨响,天花板上的鲜血滴滴答答地砸了下来,在榻榻米上的一滩血迹中、溅起片片的血花。
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凤仙喝下神威为他斟的酒,索性道,“你们是来刺探老夫的吧。”一把将酒杯砸在食案上,凤仙收起折扇站起身,“以为老夫看不出来吗?”踢翻了面前的食案,凤仙看向还站在门口的阿伏兔,“是上头指使的吧。开始害怕拥有巨大力量的吉原了吗?上面的那些老头子们。”
扬手将和服的上衣褪去,凤仙讥讽道,“觉得盘踞在吉原的我夜王碍眼?”哪怕以到老年,凤仙的气势依旧不减当年,“所以派你们来收拾我夜王凤仙吗?”
阿伏兔:“……”他就一个为团长跑腿的打工人,瞪他做什么?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啊喂!
“呃、不…就算是你,”阿伏兔脸上冒着虚汗,“也不会打算和春雨正面冲突吧?”阿伏兔语调生硬,在夜王凤仙凶恶的注视下努力掰扯着,“还是考虑清楚…三思而后行后再行动的好。”
凤仙盯着门口的方向嘴角渐渐下压,看样子是被阿伏兔劝服,正要恢复神色……
“那就难办了。”
这道声音…——!!
因为这道声音,凤仙刚刚缓和下来的神色再次一变,目光犀利地转向侧方。
“不打起来,那我这渴求要怎么解决。”神威环胸坐在墙上画卷的旁边,“女人和酒可不能满足我,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吱嘎一声,刚刚被凤仙打穿进天花板的花魁,从天花板上砸落了下来,在地上发出一阵钝响。
“……”凤仙抬起眼眸,看向神威。
“那些东西,是无法抚平我的干渴的。”神威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怎么看都那么碍眼。
凤仙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蓦地,毫无波动的空气之中两道破空的气流同时往两方急速撞来,“咚——!!”
神威旋身一脚踢在了凤仙脖颈上,凤仙手臂横劈砸到神威的小臂上。
“滴答。”
红色的血从凤仙脸颊上滑下,血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榻榻米上。
“血、”神威的笑容变得凶残起来,“修罗之血。”
“只有与我比肩,或是更强于我之人的血。”眯起的眼睛蓦然睁大,神威的表情狰狞而暴虐,“才能润泽我的灵魂。”
凤仙哼笑出声,“听说你曾经和父亲反目,相互厮杀。现在看来果然本性难移,你们的体内留着同样的血啊。”
“你那眼神和他一样。”凤仙盯着面前的神威,回想起以前遇到神晃的时候,“想当年,面对被誉为夜兔之王,君临夜兔族顶点的我。唯一一个不愿恭顺,只身一人前来挑战我的男人……就是你的父亲,星海坊主的眼。”凤仙与神威分别往后退,从刚刚那个打在一起的姿势下分开了。
“那长达三天三夜的搏斗,在我脑中宛如昨天的事一样。能和我如此长时间对峙的他是第一个,能让老夫到最后都未能分出胜负的人,他也是第一个。”回忆起当时的战斗,凤仙心底莫名气闷,“然后……”
【神晃:那个,我想去拉个大便。】
“像这样落幕也是第一次遇到。”凤仙紧盯着前方的神威,“神威,你能超越你父亲吗?”
神威闻言,不禁牵起了嘴角,“早就已经超越了。”
“被家族等等无聊的羁绊缠身,被自己的孩子打断一只手臂的精神脆弱之人,是得不到真正的强大的。”神威偏了下脑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老板,你也和那个男人很像。外表看起来刚强强大,内心却只有酒和女人。”神威脚往后退,朝前方摆出随时可出战的姿势,“真正的强者,是拥有强健的身体的同时,兼备强大灵魂的人。”
周遭的气氛似是凝固了一样,像是刀割在皮肤上一样的剑拔弩张气氛、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片刻的寂静后,神威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残酷蓝眸,在对上夜王凤仙同样的眼神后,瞬间便朝前方疾速冲出,“不受任何东西的束缚,一心追求力量的我,你们是赢不过的!”
不知是否是被神威的话语激起了血性,“大言不惭的臭小鬼!”凤仙眼眸一睁,同时朝前方暴起。
阿伏兔:“住手,团长——!!”
“轰咚!!”
凤仙的主楼再次被拆迁。
街上某家店铺内——
“抱歉,如果我再早点让你们离开的话。”月咏背抵靠在门板上,语气惭愧。
“你没必要道歉。”银时在腰间系上真刀。
“没错,道歉没有必要。”语心微微垂头,将头发盘起。
月咏叼着烟杆,“要去吗?”
新八穿上高跟鞋,将薙刀扛在肩上,“不去的话,晴太会死。”
“去的话你们也会死。”月咏对他们分析道,“四个夜兔族,来一支军队都对付不了。”
神乐将护腕调整好,“那个家伙一定要由我来做点什么。”
月咏:“你们是为了谁而去?晴太吗?还是日轮吗?”
“我只不过是去把太阳拿回来而已。”银时手一撑膝盖,站了起来。“被一直关在这种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