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张妈妈带你下去吧。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同她说”老太太道。
“是,祖母!”池月顺从地说道,便离开了厅房。
待池月已经走远,舞成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望了望自己的母亲,欲言又止。
舞老夫人道:“庆儿可是在疑惑,我为何又改变主意?”
舞成庆道:“孩儿不敢妄言,母亲自有母亲的道理,庆儿听着便是。只是万一这丫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无妨”老太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
“她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当年无论什么事与她关系不大。
况且时过境迁,就算作为舞家名义上的孩子也罢,她也应该为舞家出一份力。”
舞老夫人接着转过话题道:“庆儿,这次科举你如何安排?”
舞成庆道:“男儿应胸有沟壑,虽说家中日子渐好,但人生在世,岂能只顾眼前的安逸。
孩儿想过了,书屋到年底便暂停,等到明年秋试后再重开,孩儿需要潜心苦读方可大展拳脚。”
舞老夫人点点头:“甚好甚好,”末了又叹道:“思蓉进我舞家五年无所出,你最小的弟弟都有自己的子嗣了,你们还是要多多着急才好。
到时候带着思蓉进京吧,万一遇到好的大夫岂不是美事。”
舞成庆眉心一蹙,“孩儿晓得了,封家对我们有恩,子嗣这事急也急不得,顺其自然吧。望母亲不要挂念于心。”
“我怎么会不挂心,这是你的头等大事!”老太太微怒。
“母亲大人息怒!”舞成庆顿时便跪身于老太太身前。
……
池月被安排进了以前舞成泰未分家之前的厢房。厢房不大,一个小厅房加三个小房间,有独立的小厨房,离舞成烟的婉晴居相隔一个篱笆墙。
三室一厅啊!池月心想。
听闻原本一开始就准备让舞成泰一家子回来的,可是老太太说姑娘大了,先让着姑娘回来,要学习着规矩以后方好嫁人。
安排了两个丫鬟给她,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大约是让她们一起玩吧,池月常常看着这俩想笑。一个喜欢眯着眼瞧人的叫春白,另一个胖乎乎的眼睛圆溜溜的一看就是吃货的叫谷香。
春白那丫头一开始池月以为她是近视眼,后来才知道这丫头爱犯困,在哪都能睡着,有时候扫着地扫着扫着能睡着。谷香不仅是个小吃货,还是个话痨,每天屋里叽叽喳喳话最多的就是她。
那以后,池月便在老宅住了下来,告别了农活和灶台,一开始还不大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