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石在县衙门口等了良久。
一直到了辰时,方有侍卫告诉他速速回到自己的岗位,其余事情二王子自有他的安排。
辛慕石纠结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的天职本就是遵从命令。
这时,一个哨兵跑来禀告说,那宁姓亭长已经醒了,只是人有点怪怪的一直在喃喃自语,他索性就先去看看。
二王子的命令还未下来,晚上到点儿了没有亭长接班的话,辛慕石还得自己上。
那人在城墙顶上的小屋,刚上去,就听见吵闹声。
推开门一看,原来是那亭长在自言自语,一会儿声音高亢嘹亮,一会儿调子又变得低沉,时不时还唱两首小曲儿。
疯了?!
问了问他手底下的哨兵昨晚的饭菜是哪家拿过来的,结果有人告诉他是拜月楼送过来的。
“我们亭长验过,没有毒!”
没有毒?!那为何会出现在这样突兀的情况?
拜月楼?
辛慕石眯了眯眼睛,野生的眉毛皱成一坨。
昨晚拜月楼的动静挺大,听说有个小娘子在楼顶弹琴当是绝世无双。
那时,他正在天香苑某个相好的肚皮上,聊天做事时还停下来听了听那歌声。
的确是天籁之音,人间罕有!
还惹得相好的一阵阵撒娇抱怨,哀怨的眼神柔柔的语气说他做事不认真。
女人嘛,就是爱吃醋!
不就是想多要点嘛,他给便是了。一路驰骋尽心尽力,最后相好的还少要了他几两银子。
一想到这里,辛慕石脑袋里的瘾虫子偷偷地又苏醒起来挠痒痒。
刚准备离开时,二王子的命令下来了。
全城禁严,没有批示公文,任何人都许进出!
早就该如此了,之前二王子说要效仿叶皇,搞劳什子‘德政’,非特殊情况许进不许出。
不知混了多少人进来,辛慕石心想。二王子比大王子还是要心慈手软了一些。
正午,富水县的城门“哐当”一声就关掉了。
城门下的大多人都敢怒不敢言。
“兵爷,您行行好,我家老父亲已在家中停靠数日,今日就是下葬之日,您通融一下可以吗?”
一群抬着棺材孝子贤孙被堵在了城门口。
也不知是倒霉还是老天故意刁难,正轮到他们出城时就遇到了禁令。富水县的人死后多葬在城外的坟岗。
“二王子禁令,所有人禁止出入,违令者杀无赦!”
“哇……父亲,孩儿不孝!不能让您入土为安啊父亲。兵爷,我求您了!”其中一个中年人跪在那哨兵面前。
“兵爷,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兵爷,我也给您跪下了!”
……
城门口乌泱泱便跪了一众白衣。
“你过来”辛慕石指着那为首的孝子,那人一喜,见他是当官的模样,以为出城有望,双腿跪着挪到了他的面前。
“兵……”还未开口,电光火石之间,辛慕石抽出了自己的刀,向那人的胸前刺去。
表情凝固在脸上,那人就倒下了,飞溅的血液溅了辛慕石一脸。
“爹爹!”一孩童扑身上去,紧接着辛慕石一刀便切断了孩童的脖子。
“不!老爷,小凡!”一妇人飞快上前,悲痛欲绝,对着辛慕石道:
“你杀了我吧,你个天杀……”
话未说完,她已经跟着倒下了,匍匐着爬到丈夫和孩子身边,不动了。
她的双眼盯着辛慕石,满是怨毒和愤恨!
这苍天如此不公!
这群人怒了!企图冲破哨兵的围堵,到最后统统丧生在辛慕石的脚下。
“哼!”辛慕石用那孝子贤孙的衣服擦了一下滴血的刀,直到干干净净为止。
耽搁他的事情,死路一条。
“全部拖下去葬在乱坟岗!”
安排好了城门的事情,他急慌慌地往那天香苑走去。
路过拜月楼时,发现偌大的店居然大门紧闭,往日的门庭若市景象消失了。
来不及思索,辛慕石便朝着那天香苑走去,他甩开了步子,路人见他的脸色慌张地退让。
这大白日,他行走在大街上,满脸的血迹显得面目狰狞,就像一个恶魔。
骑在相好的身上,平日里让自己愉悦的感觉并没有像想象当中那样到来。
相好的战战兢兢地躺在床上,闭着眼承受着,咬着牙不敢哭泣,也不敢看眼前此人。
他比平时暴虐,发泄着!
撕咬着!
怒吼着!
……
更多的是想掩饰心中的恐惧感罢!
对!是恐惧!
为何内心会恐惧,他想不出所以然。
可是内心就有一个地方颤栗着。
他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如今日这般残暴的情况目前只有一次。
或许,只是想掩盖自己的恐惧感罢了!
所以急切地想证明这种恐惧感是无中生有的。
在肢体语言的最高处,他终于释放了。摸着他的刀,进入了深深的沉睡。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相好的哆哆嗦嗦第帮他穿好衣服,准备给他擦脸时。
“啪”
女子的脸上多了一个手掌印!
“留着!”
“好……好……好的兵爷!”
看着女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