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身子骨自己知道,不过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而已。
明日皇帝便回来了!总要给他一个来看自己的理由吧。
“好刀要用在刀刃上!”
六皇子每次求她帮忙的时候,她总看似有求必应,玄若阁的事,虽然自己很生气,知道原因后也是无所谓了!
不过是一个附庸的皇子而已,能力再强怎么样!
古往今来,哪个得势的皇子不是簇拥者多!又有哪一个不是母族势力不强大!
六皇子东方曜很明显不符合要求!
还有那守边的三皇子东方丞,是一样的!
纪家才是自己和皇儿最大的依靠!
“雪盏,把上次皇上送来的东西分了,一部分拿给大皇子,另一部分送到纪府去!”
“听说大皇子殿下最近新来了一个门客,好像是大刀帮的少帮主!”
雪盏斟酌着语句,告诉如妃大皇子的近况。
做下人的,总要尽心尽力才好!
“这人本宫听说过,这不是挺好!还有什么神女的,之前是六皇子所用,如果皇儿能利用好这两个人!那东方曜更能为我所用!”
“有个情况娘娘不知道……”
雪盏的声音慢慢变小,如妃附耳过去。
“什么!这不行!去把大皇子给我请过来!”
身体孱弱可以!断袖不行!
皇儿怎么这么糊涂啊!
这大刀帮的少帮主未婚妻不是那个假神女吗?!为何又变成如此状况!
如妃好看的眉毛蹙成了一团。
……
远在路上的池月打了一个喷嚏。
夜间行路,越来越深的凉意。
在东市待了一日后就往北走。琢磨着把忘忧馆的酒生意做大做强,池月每隔一段路程就上门自荐,一路上收获了好些订单。
后面的几家连样品都没有,可在池月的滔滔不绝下,老板们都决定下次尝试尝试。
袁文康:月姐姐可真是厉害!
池月:吾有三寸不烂之舌!
反正这条路线日后都是要来的,‘雁过拔毛’嘛!
天黑之前离开了主城门,谁知北道上越走越是高冷。
别看都属于京都,在主城和附属县城之间还是有一段路程的。
“月姐姐,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官家的驿站每五里一个,路途上的客栈小店也是不少。
到底是京都,连山野区都比其他地方看起来热闹。
挑了一处客栈,袁文康驾着车便迎了进去。
“哎哟!”
一声惊呼,伴随而来的是马车的剧烈颠簸,池月被那力道从位子上甩了下来。
“我的娘诶!”这次叫唤的是池月自己了!鼻子碰到了硬物上了,坐了一天车的屁股也颠到了地上。
嘶——好疼!
车外一阵嘈杂声,来不及心疼自己,池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推开车门。
马匹前躺着一妇人,旁边蹲着一青年男子!
“哎哟,哎哟,可痛杀老身了!”
“母亲,母亲……”
撞到人了!
真是流年不利啊!
池月用眼神询问袁文康。
“走得好好的,她突然冲上来的!”袁文康有些惴惴不安。
“你们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是我母亲故意的?!我母子俩本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对我们!”
男子瞪着池月两人,似乎有满腔的怒火。
他们很快引来一群人围观。
“哎呀这位公子你消消气,小女子和舍弟也不是故意的,来让我看看姨婆怎么样了。”
池月扶住那妇人,浑身打量了一下,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伤口。
“疼!疼!……”
妇人捂着肚子不停的呻吟。
“别乱碰她!这是内伤!”中年男子推开池月的手。
也是!内里的伤不能乱动的。
“公子,你看我们给姨婆找个大夫来看看怎么样?我们对这里也不太熟,附近有没有好点的大夫,我们去请。文康?”
“月姐姐”袁文康挠挠头,“这都很晚了,不太识路啊!”
“这附近有个跌打郎中很是不错。”人群里有个大婶说道:“要不我领你们过去!”
“太好了!文康,你跟着这位姨婆去请。”接着转身对着那青年男子说:“公子放心,小女子会负责到底的!”
“这……”青年男子眼珠一转,“其实我自己也略懂医术……”
“那太好了!”池月面上一喜,“那你赶紧给姨婆看看!”
“咳咳咳……这样吧姑娘,我带着我母亲回家调养,你只要给她一些伤痛金就可以了,当然务工费也不要少……”
“还有伙食费,我儿子照顾我的务工费!”那妇人哎哟哎哟叫疼之余添了一句。
“那你们准备要多少呢?咦?姨婆你好像好了不少啊!”
“哪有?!哎哟,哎哟,我真是命苦哦……”
“你们——”袁文康用手指着两人,气极。
“那你们要多少?总要说个数吧。”
青年男子伸出五个手指。
“文康,给他五两银子!”
青年男子摇摇头。
不够?池月心里犯嘀咕,五十两?
“文康,给他五十两!”
青年男子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