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才几年不见，小姑姑竟变了一个模样！
原本明媚的大眼里黯淡无光，身体也异常柔弱。听见池月的呼唤竟没有反应，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胡乱地说着话。衣衫也胡乱穿着，还脏兮兮的有股子味道。
这还是记忆中那个爱穿白色衣裙的舞成烟吗？
“小姑姑，月儿来晚了，你受苦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月儿啊——”
池月泣不成声，柳启珂拉着自己母亲的手，把头埋下去，似乎也在感受着温度。
“姆妈～”柳启珂唤了一声。
舞成烟呆滞了片刻，仍然自顾自地言语，池月仔细听，她似乎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却又听不太清。
“表姐，我把娘亲交给你了！”
“你放心，表姐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娘俩儿受苦了！”池月擦了擦眼泪。
“不——我还不能走，珂儿还有好多事要做！”柳启珂一脸坚毅。
“为何？！这里就是个豺狼窝，你一个小孩子呆在这里，表姐不放心！我们出去后，给你娘亲好好找一个大夫，我相信她会好的。”
“不！有些人，我不能放过；有的事，我必须去做！不然，枉为人子！表姐，时间不早了，你们要赶紧离开，留的越久越容易被发现！”
说完又带了一个人进来，“这是老仆阿来，他会带你们离开！”
那阿来一瘸一拐地，脸上被头发遮住了大半，一进门就跪到地上。
池月还想劝说，看到柳启珂心意已决便算了。
也罢，虎毒不食子！这里对他应该还算安全！
“委屈你了小姑姑，月儿带你出去！”
说吧，池月掏出一块帕子让舞成烟闻了一下，便昏迷了过去。
“让阿来背吧！”柳启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