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义:“……”
亲生的,亲生的……
希望母亲晚些时日回家吧,这样的话他还有时间去补上。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
让张连义没有想到的是,母亲竟然很快就回了家。
“张!有!辛!”
一大早,神医夫人雄壮的声音响彻了张家宅院。顺着药铺门口飘到了整条大街!
正在给病人把脉的张神医只觉得后颈部一凉,浑身汗毛炸起。
打了一个哆嗦!
“完了!”
那病人原本就腹痛难忍,“大夫,是大病吗?您得一定要救救我啊!”
感觉腹部更疼了!
张神医喃喃道:“不是你完了,是糟糕了!”
病人更害怕了,“大夫,我上还有高堂老母,下有七八个小孩要养,您可不要放弃我啊!呜呜呜……”竟然哭了起来。
“不是不是!”张神医赶紧摆摆手,“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您别走啊大夫!别走啊!不,要,放弃,我——”
病人挣扎着想要拉住张神医,奈何他像一阵风似的吹走了,只可怜那病人的心,碎了一地!
“你新来的吧?不住这附近,对吧?”
另一个病人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重县的,慕名来求医的。”
“我当然知道!熟悉的人都知道,是神医家母老虎发威了。跟你,跟你的病,没关系!”
病人:“……母老虎?”
……
隔壁传来狮子吼的时候,池月带着霜儿已经出门了许久了。
她今日要赶到金宝斋去。
回想起昨日她赶到舞成烟的住处,发现小姑姑还是老样子。
呆呆的,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
铃儿奇怪道:“刚刚主子还清醒过来,说着要见姑娘呢,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主子!你醒醒啊!您不是要见姑娘啊!铃儿把姑娘带过来了!”
池月一阵神伤,罢了,欲速不达!能偶尔清醒也算是好事情。
记得前世听一些砖家说过,这类人群就像是灵魂被关在小黑屋里做游戏。只有游戏过了关才会被放出来!
小姑姑应该是过了一些小关卡吧。
望着眼前的路,思人及己。
自己何尝不也是这陌生世界里的一缕孤魂。
说不定
在那个世界的自己,也是这般疯疯傻傻的!
而自己在这里,也是在度过一道又一道的关卡!
想多了没用,活在当下吧!
叮嘱铃儿和阿来叔这些天不要去忘忧馆,拿了些银子给两人,让她们好好照顾小姑姑。
“小文康,陈情哥哥有没有告诉你,他多久能够回来?”
驾车的是袁文康,昨日才跟着老九回来的。
“少帮主没说。”
他们寅时便出发了,为的就是能够赶到午时之前回去!
幸得袁文康回来了,不然,家里连一个驾车的人都没有。
轻车熟路,车子没有多久便到了东市。
又望见金宝斋,忍住想要进去的冲动,池月便带着袁文康和霜儿去了各个酒楼。
酒坛被砸,总要给人一个说法吧。
“月姐姐,他们不会生气不和我们做生意了吧?
若是要收回订金,咱们可就雪上加霜了!”
霜儿有心担忧。
“进去再说,直接面对就好!”
百味楼。
袁文康:“月姐姐,这家老板姓童。也是咱们忘忧馆的预订最多的!”
一进门,店小二就殷勤地走过来:
“几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呢?”
“你们家童掌柜在哪里?”
店小二认出了袁文康:“你来啦,今日不是送酒的日子啊,明日才是!”
袁文康:“小二哥,这是我家少掌柜的,麻烦你叫一下童老板。今日我们不是来送酒的!是又来和你家老板谈生意的。”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池月一番,“哦!我想起来了,这位姑娘也来过!”
带着三人坐下“你们稍等。”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响起。
“舞姑娘光临,真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不知舞姑娘有何贵干啊?”
童老板人未到声音先到。
池月作了一个福礼,“池月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确实和童老板有事相商。只因——
只因小店的存货被毁,明日约定的酒酿怕是送不来了!”
“什么!”童老板大惊,“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百味楼的生意,酒水每日消耗量大,必须预订的!你这……”
他踱过来踱过去,“你这不是给我找难题嘛。舞姑娘,这个损失你可要赔给我!
先前因为你家果子酒和粮食酒食客反应都不错我们才加订的。你这这……唉!”
池月:“童老板莫急!确实是店里出了重大变故,小女特地提前告知的!
离明日还有些许时间,我相信以童老板的能力,应该是可以应付的!”
“呵——”童老板脸色微怒,“能及时告知我们这一点,我承认你们还是有诚意去弥补过失!
可是若是明日我们酒楼没有及时调到酒,或是那些老主顾生了气!这其中的损失我要和谁要去!”
池月真诚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