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跟着纳黎人一起叫遗物了。
她依旧穿着一身十分保守的纳黎服饰,戴了一顶镶嵌着白纱球的小洋帽,眼前的店铺仅仅被一窗玻璃所隔,透过玻璃,她便能看见里面店主所制作的精致的小蛋糕和马卡龙一类的甜点。
现在直接看见了安娜,费舍尔便一改计策,“无意”地抖落了一张小小的纸飞机到了路边,昨日没有下雨,那纸飞机直直地落在了地面上。
“带我去看看吧。”
等茉莉真正开吃,费舍尔看着那如同王冠一样的水流发冠,突然猜测其他海洋亚人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将鲸人种认作是海洋中的皇族的。
和外面的金碧辉煌醉生梦死不同,里屋处在地下,颇有一种寒冷的感觉在其中。
两位女士在前面带路,安娜在后面缓步地穿过大厅与众多房间走向里层。
“早餐,快点过来吃吧。”
那女孩匍匐在地,仿佛在经受巨大折磨一样,眼神飘忽地朝着安娜伸出了一只手,如同想要抓住希望一般,向安娜疯狂恳求着救赎。
最后,她的鲸鱼尾巴先翘起来,她的脑袋也跟着双眼发光地抬起,但还是没有先问食物,反倒是先小声地对费舍尔说了一句,就像是在等待丈夫过来的妻子一样惹人心热,
“费舍尔,欢迎回来.”
说起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茉莉有一些窘迫地摸了摸自己头上那道水流发冠,手指穿过那发冠激起了一点点水珠,而那水珠又很快被吸引回了发冠中,跟随着流转。
费舍尔从柏翠银行出来之后又朝着圣纳黎马车市场走去,真正购买马车是需要专门订做的,所以他现在去的马车市场基本都是提供出租服务的。
粉红馆内依旧如同往常一般,虽然是早晨却已有不少客人在其中享乐,淡淡的白色烟雾飘散而来,将房间内衬托得像是仙境一样美好。
直到费舍尔端着食物出现的时候,她的鼻尖瞬间耸动了一下,而后由鼻尖到全身,像是依次被赋予了生机一样。
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安娜的手掌已经轻轻附着在了她的额头上,说来奇怪,这一只手触碰到那少女之后,那少女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一样,只能从安娜白皙的指尖中看见她那睁大的眼瞳。
望着那香喷喷的烤鸡,茉莉又一次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她头上的蓝色长发间,一道恍若由水流组成的发冠轻轻托起了她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十分优雅。
“是,安娜女士。”
与其说是遗物,更不如说是给小时候的茉莉做的玩具。
在此之前,费舍尔还是想去踩踩点,将克莱因河的情况大致摸个清楚。
德克斯特这个长王子实际上很有意思,他有手段有魄力,但同样重视亲情与仁慈,不然就不会说要将伦西斯软禁在黄金宫里了。
凡此种种,反正都是功能很神奇,但具体没什么大用的遗物。
之所以茉莉也称呼这种东西为遗物,是因为她的纳黎语是拉玛斯提亚赐予的。
想着想着,费舍尔便已经来到了纳黎柏翠银行处,按照计划把七万纳黎欧捐出去之后,银行的工作人员给克肯打了一个电话,费舍尔便轻而易举地拿到了一张翠绿色的慈善宴会入场券。
听到门扉打开的声音,她便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回头看向门口,在看见那冷着脸的安娜之后,那女孩蓬乱的头发随着她的头颅一起摇晃起来,
“不不要,你快放我走吧.要么放我走,要么给我一点..一点药,一点就行.”
说起自己的姑姑,茉莉仿佛想到了海洋中某个带着爽朗笑容的女性身影,就连吃烤鸡的速度都慢了不少,显然,茉莉对她姑姑的感情是很深的。
但费舍尔真正考虑的是进入地下之后怎么带着茉莉脱身的事情,如果行动顺利当然是怎么进去怎么出来,但万一不顺利,费舍尔只能考虑用魔法在愈合房地下链接河道的地方将壁障打穿,然后顺着河流逃走。
差不多快九点半的时候费舍尔才端着鸡肉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玛莎女士已经去锻炼去了,等费舍尔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茉莉正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一动不动,一看就是饿得快要虚脱了的模样。
看着那被药物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孩,安娜叹了一口气,对着身旁的两位女孩挥了挥手,轻声开口道,
除此之外,茉莉说木犀还给她做过用来抓鱼的自动追踪渔网遗物,还有防止拉玛斯提亚说话的耳塞遗物,还有自动接每年其他海洋亚人丢下来的鱼的遗物。
明明眼前的少女是她曾经最讨厌的西大陆人,但直到在西大陆待得久了,她才发现原来这里也有许许多多像眼前人一样的苦难。
许多颇有经商眼光的商人拍下了这些马车,因为这样不仅可以将它们出租给资金不够却需要排场的各种场合,例如婚礼什么的。还能将马车租给在圣纳黎提供客运服务的人,不然你以为之前费舍尔在街边经常能坐到马车是因为什么。
她刚一进来,旁边两位穿着清凉的女孩便走到了她的身边,小声地对着安娜如此说道。
“啊,这个呀,是我姑姑给我做的方向仪,因为海里太黑了,每次我游出海沟就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小时候我迷路了就在蹲在珊瑚丛里面哭,我妈妈找了我好久才找到我呢.”
“你们出去吧,我来处理。”
火烛接着摇晃,而后那身前的少女双眼一白,陡然失去意识地倒在了地上,肌肉不时还要抽搐一下,但她面上那渴求药物的狰狞已经缓缓褪去了,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嘿,那该死的家伙,怎么能乱丢垃圾呢?!”
虽然不准备去找安娜,但费舍尔还是决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