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眼睛,只见那些诡异舞动的舞蹈旁边此时此刻竟有无数只眼睛正在朝着她眨动,仿佛是在向她暗示着什么。
菲莉丝拔出了自己背后那柄巨大的直刀,对着赫尔多尔点了点头接下了任务,但就在赫尔多尔即将离开时,坐在轮椅上的瓦伦蒂娜却忽然开口,对着赫尔多尔道,
“赫尔多尔,注意你的身体,一定要保全伊洛丝和巴尔扎克的性命如果实在取不出月兔种印记就让他们赶快回到遗物中去躲藏,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出事。”
当时本来封咒之笼是考虑放到祠堂内部去的,但祠堂的门实在是太窄了,压根放不进去,便只能放到门口去,但现在费舍尔可顾不得这么多了,万一伊洛丝被那诅咒侵袭恐有危险,他必须得将那封咒之笼给带进去。
“滋滋.去找印记,我为你前进的道路布置好防护魔法。”
“啸!”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这些小眼睛分外活跃,甚至都和她说起话来了。
“滴滴.错误滴滴错误”
瓦伦蒂娜也注意到了身后那狂奔而来的男人,刚刚想要说一些什么,他便已经将手中的钢钉猛地朝着图兰家族营地中的雪地方向投掷而出,随着一道来自于灵魂层面的波动从那铁钉上产生,外面所有人身上的魔力回路便猛然亮了起来。
同时,那如鞭子一样的流体剑向后伸展而出,死死地缠住了外面置于雪地中的封咒之笼。
“滋滋.没什么,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快去,不用管我,替瓦伦蒂娜将月兔印记给拿回来。”
“叛徒叛徒叛徒叛徒叛徒.血食血食血食血食血食.”
“克鲁鲁,库鲁巴,夏库夏库。”
“哎?我是真的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呀”
“您赐予我们的印记,将作为比血脉还要浓郁的忠诚信物,永远流传下去。”
伊洛丝的目光顺着文字缓慢挪动,最后落到了那不断涌动的墙壁涟漪中央,这些壁画、文字与涟漪都并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中.或者说,并不完全处于现实世界中。
“快快走!去楼上,有东西来了!妈的,那个来自纳黎的魔法师一点都不靠谱,这是什么鬼防护魔法阵,怎么就才坚持了这么一点时间。”
再看一眼那被粗暴地撞开的祠堂大门,巴尔扎克难以控制地挑了挑眉毛。
“快跑!”
“喂,赫尔多尔.你,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
“别管那些眼睛了,我们必须得赶快找到印记,外面的魔法支撑不了多久”
“让开!”
身后的瓦伦蒂娜两颊旁的白发被身后寒冷的疾风吹得微动,身后的赫尔多尔死死地攥住了她轮椅的把手,将她推到了遮风的地方,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封咒之笼便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狭窄的石门,向着堂中皎洁的月光旋转而去,而费舍尔一步并三步,在半空中一跃而起,踩着那封咒之笼和在半空中嘶吼的诡异诅咒打了一个照面,朝着祠堂三楼跳去。
我.还活着?
费舍尔瞥了一眼坐在祠堂门口的瓦伦蒂娜和菲莉丝,又向着祠堂的内部看去,只见被亚人娘补完手册加强过的灵界视野中,那一位在空中狂啸的诅咒实体是那样的显眼。
“啸!”
就在下一刻,一道如同阴影一般无形的诡异存在突破了外面的防护魔法,如风一般地涌入了祠堂的中心,在堂中那如水的明亮月色下,伊洛丝回头一看,那诡异存在的模样便瞬间印入了她的眼帘。
此时,赫尔多尔身体上代表着枢机的流光越来越黯淡,但他体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另外一种来自于灵魂的深沉力量不知什么时候透过了他的铁骨接续上了枢机的流光,让他重新站立了起来,接着释放起了之前还没完成的魔法。
月公主之剑能呼唤出实质性的月光,不仅对于实体会产生伤害,对魔法也同样能产生伤害,之前听赫尔多尔说过,魔法的实质便是撬动世界的回响,与灵魂有着密切的关系,那么这柄神兵应该对于灵魂一类的敌人同样有效果才对。
身后的狂风凛冽,巴尔扎克和赫尔多尔跟了上来,他们对着站在祠堂二楼走廊的伊洛丝如此说道,但显然,她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随着赫尔多尔口中的话语不断吐出,他手上镌刻的魔法也撬动起了世界的回响,对着远处绽放出了各种增益与防护的魔法。
菲莉丝后知后觉地拉着瓦伦蒂娜的轮椅向后倒退了一步,费舍尔便再也不停留地拽着身后好几百斤的封咒之笼朝着祠堂内撞去。
那眼珠子连成一片但却并非一体,纷纷朝着东南西北不同的方向无意识地张望,让人怀疑它到底能不能看清楚具体的东西。
该不会.是那个纳黎人干的吧?
要不之后还是不要总是开口呛他了
他咬着牙站起了身子来,走到了封咒之笼的前面打开了大门,对着身后的伊洛丝大喊道,
“快点进来,我们身上中了诅咒,进去才能完全隔绝诅咒.你是想要变成一只黑羽鸡吗?”
赫尔多尔显然注意到了伊洛丝身体上的变化,他虽然看不见那诅咒的实体,却伸手将其推开,对着她道,
这就是那诡异存在最好的写照。
伊洛丝将刚才遇到的事情和两人说了一下,但无论是学识渊博的巴尔扎克还是资深魔法师的赫尔多尔都不清楚那些眼睛是什么东西,如果费舍尔在这里的话,他可能才会知道,那些眼睛便是隐藏在灵界的混沌种,也是千百年前曾经向北境大举进攻的高维存在。
“伊洛丝修女,你找到什么东西了吗?”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