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介意我加入你的夜晚臻冰行动吗,看起来你正好缺一个推轮椅的帮手。”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是什么画面?
“要继续吗,瓦伦蒂娜大小姐?”
就在这样的坚持下,灰雾一点点散开,终于露出了一个十分清晰的画面。
听到了眼前人影的声音,瓦伦蒂娜手指上依次亮起的戒指缓慢熄灭,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了眼前的人影一眼,借着外面散落的月光,她终于看清眼前站着的是自己聘请过来的纳黎魔法师,那位穿着白衬衫的费舍尔。
于是费舍尔下意识地开口对着她问道,
“怎么样,有感觉了吗?”
事实是,费舍尔早就猜到她今晚会下来一个人看臻冰,所以早就等着她下楼了,但费舍尔这样的话术成功让瓦伦蒂娜降低了一点警惕,她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在瓦伦蒂娜的视野中,臻冰之中的雾气仿佛脱离了物体的限制,朝着她不断违反物理定律地倒升而起,她强忍着恐惧和不安,让那无边的雾气一点点漫过自己的眼睛,直到它们将自己的视野完全包裹起来。
瓦伦蒂娜饶有兴致地歪了歪头,她听不懂施瓦利语,于是扭头看了一眼翘着腿的费舍尔,只见他摸着下巴说道,
“今天早上,你看见臻冰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对吧?”
“是我寻常缓解遗传病的止痛药,我的腿有时候会幻痛,有时候又是后背会痛,所以需要吃这种东西来止痛。我寻常是吃一粒的,如果到时候因为直视臻冰而加重了遗传病,给我喂三粒就好。”
巴尔扎克的目光有些火热,藏在红色长袍下的手也微微握紧,似乎表示着他的某种决心,他要找到霜雪梧桐树回到施瓦利去夺回属于他家族的荣誉才行。
“费舍尔,你伱在这里干什么?你是来偷臻冰的?”
“我现在有些厌烦听从他们的意思了,至少这一次关于臻冰的秘密不想和他们分享,万一这里面有什么价值,那群蠢货又会因为这东西而减缓寻找霜雪梧桐树的过程。”
早晨的时候,瓦伦蒂娜曾经在那块臻冰上感受到了一点冥冥之中的指引,现在她孤身前来便是为了再次一睹臻冰。
繁衍能力的副作用最近又开始冒头,从各个方面来说他都必须要克制。
瓦伦蒂娜被吓得脸色一白,但却一点尖叫都没发出来,她只是死死抿住唇从怀中猛然掏出了什么东西对准了远处的人影,那是一柄有着精致雕刻的火铳,但比瓦伦蒂娜动作更快的是那人影的靠近速度。
说起自己的遗传病时,瓦伦蒂娜微微低头看向了身下那僵硬如铁的双腿,淡银色的眸子中有些不易分辨的落寞意味,只不过那意味毕竟和她的眸色相同,很快就散在了一片月光之中,回应她的没有心细如发的察觉,只有平静的答应,
“没问题,但愿不会用到。”
费舍尔轻轻放开了瓦伦蒂娜握着火铳的手,直到这个时候瓦伦蒂娜才想起来他是在帕特硫申岛内装着臻冰的箱子里发现苍鸟种印记的,如果他想要臻冰那个时候就应该偷走了。
海迪琳回头捂嘴笑了笑,头上碧翠色的发冠熠熠生辉,
“没问题。”
“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要看你?”
“那作为为数不多被瓦伦蒂娜小姐实情以告的人,我可真是幸运了。”
等到费舍尔推着她的轮椅靠近那块臻冰时,她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盒子递给了费舍尔,
“.你是被我吓到痴傻了么?”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关注我,就连海迪琳都没发现我的异样。”
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很羞耻的话,但瓦伦蒂娜还没完全听清,那画面便极速远离了自己,很快便被覆盖在了层层叠叠不知尽头的灰雾之中去了。
就在这观看臻冰的房间中,瓦伦蒂娜注视臻冰的白皙的脸庞猛然抬起,瞬间被慌乱羞耻的红润所覆盖,仿佛一下子从寒冷的北境夜晚到了炎热的施瓦利夏日一般让人灼热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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