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路,那方向与他们二人背后巨大的雪堡垒相反,费舍尔只看见远处的一片苍茫,不知道那个方向具体有什么,只是能隐隐约约听见一点海洋的声音。
瓦伦蒂娜坐在地上,明明上一秒恼怒得不成样子,此时看着费舍尔那一副偏头痛的模样捂着自己的嘴巴轻笑起来,随后,她理了理自己的裙摆重新站起身子来,对着费舍尔说道,
“笨蛋,谁知道你居然不用我教就能凝聚出东西来了,不过还好你凝聚的是一个雪球,如果是其他更复杂的东西你就等着疼死吧。对了,尤其是活物,千万不要试着凝聚活物!哪怕是简单的动物也不可以,知道了吗?”
说着说着,还没等费舍尔点头表示了解,她又突然伸手将一个雪球正正好好地扔在了费舍尔的脸上,原本还正在专注思考的费舍尔一下子被那透心凉的雪球给弄得满脸黑线,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雪球,笑得瓦伦蒂娜连忙捂住了嘴巴,生怕将自己不淑女的一面给表示出来,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笑出了声。
“呸!坏人!等等我!”
“我从小就被灌输我命不久矣的想法,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以为所有人都只能活三十岁,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有残疾的缺憾,直到完好无损的海迪琳被家族安排来服侍我,我才知道,原来只有我们是特殊的。”
“瓦伦蒂娜,你这样想,这样活真的觉得不累吗?”
“好累.费舍尔,我带你去看一个好看的东西,你要去么?”
这灵魂的触碰模糊了时间的流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瓦伦蒂娜的脸庞变得极其红润、连呼吸都实在呼吸不上时,她轻轻放开了费舍尔的嘴唇,低下了一点头。
“哈抓住你了!”
他伸手一模,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便直直冲入了自己的手指,让他有些讶然地将击中自己后脑勺的雪球给捏在了手心里,发现这居然有真的雪的触感。
费舍尔看着眼前栩栩如生、异常瑰丽的海洋,又扭头看向身后仿佛只有白茫茫一片雪的陆地,他忽然明白了,原来从这里到雪堡垒之间的距离由于她从来没亲自去过,所以当然也无法在梦中表露出它应有的风貌来。
“哒哒哒!”
费舍尔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灵魂走出去好远,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她在雪山滑过的地方竟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有些好奇地低下了身子想要去触碰那地上的雪,他的手指触碰在了那雪地上,一点寒冷的感觉都没有,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一团“像是雪”的东西,而不是真的雪。
“费舍尔!你你作弊!等等,你这家伙,在外面这么厉害就算了,为什么在这里也能跑这么快?”
费舍尔听着听着便用一只手撑住了自己的侧颊,叹了一口气说道,
“哗哗哗~”
此时的她闭着眼,那如蝶翼一般颤动的睫毛证明着她的慌乱,但她却依旧紧紧地吻住了费舍尔,让他瞳孔缩小了一瞬,感受着对方那温暖的灵魂不断靠近,他也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侧过了头回应起了她。
“不过,我并不感到不公,我反而因此很珍惜很珍惜别人对我的好,我的父母对我的照顾、赫尔多尔对我的教导、海迪琳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伙伴们的真心相待、乃至于你对我的付出我想要百倍偿还让我开心愉快的你们的付出,我想要让父母生活的家族摆脱疾病的束缚,想要让赫尔多尔活得更久一些,想要让海迪琳更轻松一些,想要让伙伴都得到更多的报酬。”
“而且,在梦境魔法里,你可以像灵魂一样飘起来,就像这样.”
但感受着后面温润小手触碰到自己的背部,费舍尔忽然原地转身将她的腰肢搂住,他们两个在雪地上转了一个圈,随后瓦伦蒂娜又被费舍尔摁在了身下,
“哈哈.”
费舍尔放开了束缚住她的手掌,随后坐在了雪地上,看着她笑道,
“好啊,去哪里,你带路。”
回应费舍尔戛然而止声响的,只有她青涩的吻。
“什么?”
瓦伦蒂娜的呼喊越来越大,直到将天地的一切所囊括,直到将其余的一切杂音所掩盖,
费舍尔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北洋百年难得一遇的神奇生物,【彩翼鲸鱼】,不过这种生物已经很久没再被人看见过了,听说它们生活在北洋底部的冰盖下,在冰盖下还有另外一片生态系统,因此非常难遇到它们现身的样子。
“我说!我要像今天在梦里一样!和费舍尔在一起!去真正的雪地里,肆意地奔跑!我要和他打雪仗!我要和他一起去看彩翼鲸鱼!”
“跟我来,跑着去,快来。”
费舍尔看她不停疲惫地喘息,便笑着提醒道,
“还跑,你都累成这样了,慢点走不好么?”
“我们到了,就是这里”
费舍尔看向了她美丽的侧脸,她的表情如过往时一样平静又可靠,但费舍尔却在她眸子的余光里瞥见了足以让人动心的温暖来,他开口问道,
“所以,在刚刚我告诉你我还要攀登雪山、抵达梧桐树时,你才会下意识地想你能帮我什么,对吧?你想要报答我这段时间我对你的帮助?”
瓦伦蒂娜回头对着费舍尔笑了一下,示意他快点跟上,让费舍尔也无奈地站起身子来,跟随着她朝着远处跑去。
费舍尔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来,看着远处的瓦伦蒂娜又重新落到了地上,而后似诱惑一般地将手放在了身后,对着他勾了勾手,像是在为费舍尔指明前进的方向一样,紧接着,她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他一边打量,身旁瓦伦蒂娜的声音接着传来,
就在这时,他的后脑勺却突然被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