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确定,但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往着香味可能传来的方向挪动了脚步,他背着瓦伦蒂娜朝着废墟的深处走去,在旁边铺满了风雪的路上偶能看见几位已经化成白骨的尸体,他们的身上还穿着卡度魔女研究会的教袍。
下方是一处非常宽阔的巨大房间,只不过这房间十分空旷,只在正中的位置上凸起了一个平台,在那平台之下的地面上东倒西歪着许多或完整或松散的白骨,而且什么种族的都有
那有明显翅膀结构的显然是苍鸟种,狐狸形头部的雪狐种,还有其余的几族甚至是人类、羊人种和好几种费舍尔认不出的种族.
“费费舍尔,为什么不走了,你你看到什么了吗?”
“埃姆哈特.”
“我比大地还要巨大,我比天空还要崇高,你虽然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却不能撼动我分毫,还是回到你来的地方避免与我对比吧。”
“这是我和费舍尔的秘密。”
“费舍尔,快看,那里好像有阶梯,这个废墟还有地下的一层。”
瓦伦蒂娜脸色一红地瞪了一眼那又开始说些暗示性话语的埃姆哈特,结果书爵士打了一个哈欠压根不想理她,还是费舍尔开口才让这本方方正正的书本消停下来不再开口,瓦伦蒂娜在这几天大概对于他们所说的很多名词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比如“阶位”什么的,此时听着听着她才忽然想起来,问道,
那棵树从世界诞生之初就屹立于遥远的世界尽头,那时的世界一片安静,仿佛天地间只有此树一物。直到某天太阳落下的日子,从遥远的南方来了一头十分强壮的巨龙,那巨龙虽然强壮却不及巨树大小的万分之一,巨树低头看着如此渺小的恶龙,便出口嘲讽道,
油画的内容简单,只是在一片白色的背景中画了一个看不清具体面容的黑发女人的背影,那女人的坐姿端庄,有着和人类一模一样的外貌,却又让观者一眼就觉得这幅画画的对象不是一个人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拿起那幅画的时候,费舍尔鼻尖的幽香又浓郁了一分,但等他再想要探寻时,又嗅不到那熟悉的味道了。
埃姆哈特黑着脸缩回了费舍尔的怀里决定不再理瓦伦蒂娜,那吃瘪的模样让瓦伦蒂娜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她发现捉弄这本小小的书朋友特别有趣,怪不得费舍尔每天都带着他。
“.没有,可能是我鼻子出问题了。”
“.你有闻到什么香味吗?”
阶梯很长,费舍尔没走一步,鞋底撞击脚下石砖的回音便不断传来,瓦伦蒂娜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倒是费舍尔看清楚了阶梯下面的构造。
“嗯,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如果有去巨魔种聚居地的道路一定是这里。我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道路,没关系的。”
“费舍尔,那个尸骨的手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我什么味道都没闻到啊,你有闻到味道吗?”
“对了,这几天你们一直都在说什么阶位阶位的,我想问一问,凤凰们的阶位有多少啊?”
这副油画不知使用了什么颜料,导致画面异常鲜艳,但整体的作画笔法扭曲又没有章法,一道道仿佛乱来的笔触中竟又巧妙地构造出了一副精美的画面,看得瓦伦蒂娜都啧啧称奇,倒是费舍尔怀里的埃姆哈特一下子尖叫起来,飞快地从费舍尔的怀中跳了出来缩到了大厅的角落处,
瓦伦蒂娜愣愣地看着那突然十分害怕地缩到极远处的埃姆哈特,不知道他到底在这副画里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费舍尔也扭头看去,只见埃姆哈特方方正正的身体发抖一般地缩在了房间角落,喘息了好久才堪堪说出话来,只不过就连话语都有些断断续续,
“拜拜.”
只不过和来时不同的是,在地面上被某人用某种巨大的尖锐物品镌刻了另外一行歪歪扭扭的古老北境文字,
“非凤凰入梧桐树脚者,死。”
越是靠近眼前的建筑,在远处看起来大小还算正常的建筑体积就变得越来越巨大,瓦伦蒂娜打量了一眼眼前破败不堪的石制建筑,突然如此开口道。
“好快,我听说即使是装备精良的登山队来攀爬塞玛雪山至少要攀爬半个月以上,你什么装备都没有还带着我竟然三天就到了”
下方,用古老的北境语书写了神话的结语,
“被恶龙砸入地面的根茎溅起了蜿蜒高耸的群山,它贯穿了海洋与陆地,滋养神圣的矿物,锻造了生物们难以忍受的严寒;直到漫长的岁月后,另一位尊贵的主人张开翅膀从远方飞来,在此安家,重新缔造了属于他们的传说。”
神话故事戛然而止,因为最后一副壁画不再讲述巨树和恶龙的故事,而是一群张开巨大的翅膀的鸟形生物落在了一处奇怪的山脉上,那山脉之下画了一个和巨树根茎一模一样的图案,而在那根茎上生长出来的群山也显得极其怪异,他们彼此交融、跳跃、断开又连接,就仿佛是空间被割裂一般难以分清具体的含义。
瓦伦蒂娜张了张嘴,心里这才知道原来费舍尔竟然已经和传说中的凤凰差不多厉害了,那么自己如果是凤凰的话未来有没有可能也变得厉害一些呢
毕竟,她可不想一辈子像是这样让费舍尔一直背着自己,她也想变得更加强大,至少不能如同现在一样没用就好。
“我们到了。”
“踏!踏!踏!”
“那就是卷轴标记的入口吗,那里好像有建筑,不过已经被摧毁了.”
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在比世界的最北还要更北的地方,长着一颗巨大无比的树木,那树木实在是太过巨大,比世界还要巨大万分,空间的桎梏在它的眼前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站在了那根树木上,随便走一步就能从世界的最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