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一斑。
自己感到疲惫时,在德国军官面前逢迎侮辱想要自杀时,她都会用自己小小的、温暖的身躯抱住自己…
费舍尔如此说道。
我的玛蒂尔达…
“不!!放开她!”
费舍尔再也忍不了了,他眉目欲裂地将身上的死亡线条硬生生地给扯开,他身上神话阶位的力量终于展现出来。他猛踏一下地面,伸手一招,手中的流体剑便宛如标枪一样发出了一声极其恐怖的爆裂声,朝着玛格丽特而去。
“这是玛格丽特的指令吗?”
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整个理想国都开始微微摇晃起来,那恐怖的冲击力将旁边的建筑物吹飞,连石塔都微微歪斜了一些。
椿立刻神色紧张地看向了建筑群里那些还在睡梦里的理想国居民,远处烟尘中的费舍尔没有再接着出手,转而对椿说道,
“他们都还没来你就想要开战吗?你应该知道的,神话阶位的战斗会让周遭的一切都化作飞灰,何必呢?”
于是,费舍尔当机立断地将怀中的物品拿了出来,他转头看向了身后的赫莱尔,随后将这件决定自己生死的物品交给了她,
“轰隆!”
……
“织机奈何不了世界树,难道还奈何不了你这个刚刚进入神话阶位的土著吗?你的一举一动,你将要做什么,我一清二楚…明日香拒绝了将你献祭,这里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拦我和玛蒂尔达重聚。”
费舍尔内心中的那种感觉愈发明显,他抬眸看向了上方氤氲着的金色光芒,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抱歉,这件事很重要,我必须得上去才行。”
整个地面都开始震颤地裂开一条条密密麻麻无规则的细密裂缝,随后又从中冒出一条条更令人恐惧的死亡丝线,那些丝线无差别地开始缠绕理想国内的生灵,即使是神话阶位在死亡的面前也难以逃脱,更别说睡梦之中那些无意识的亚人种或人类了。
明明还未献祭完成,明明那包裹着世界树泪滴的血肉都只有一个拳头那样大,但那可憎生物的身上已经开始生长出了一张张生长着獠牙的小口,发出了极其刺耳的嘶吼。
费舍尔抬起头来看向那石塔上方,总觉得那金色的光芒正在一点点变化,紧接着,他忽然感觉到上方传来了一阵奇异的波动。
而实际上,费舍尔和玛格丽特彼此都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
“…现在的情况危急,一旦上去就可能打扰她和玛格丽特掌控织机的进展,就不能等一等吗?现在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那逐渐成型的东西哪里有半点婴儿的模样,那长着一根根触手的、如这个世界所不容的可憎躯体,不断散发着血肉的恶臭,从中冒出的一点点血泡又宛如婴儿的啼哭,在看到那东西的时候费舍尔就感觉眼睛疼。
“椿,留着体力吧,精灵们马上就来了,我只想见到唐泽明日香,不会干扰她们的进程的。”
费舍尔没搭理她,只是直直地盯着那水池里逸散的血液,如果没有猜错,唐泽应该就在里面,他要先一步将唐泽给救出来才行。
一根根无形的黑色丝线从地底深处蔓延开来,如同贪婪的饕餮享用起了摆放在它面前的贡品。
“啊啊啊!”
这一下直接将玛格丽特给彻底激怒了,她连忙用织机的力量将“玛蒂尔达”托了起来飞向半空中,这样费舍尔就没有那么容易碰到她了。
“她把唐泽当女儿看!你不在的四天她们日夜相处,如果真要对唐泽做什么她早就做了!”
他满腔盛怒地转头看向身后的高塔,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费舍尔从石塔外侧一路冲刺而上。
面对椿的怒吼,赫莱尔也假模假样地大叫着模仿起了椿的话语,差点没给椿的脑子给气炸。
“赫莱尔,上面的情况不对,我必须得上去看看。这件物品对我很重要,万一它丢了我可就危险了。我把它暂时交给你,你在这里帮我拖延住椿。”
“费舍尔,为什么,越是到紧急的时刻你就要做这种事情,理想国现在生死一线,你就这么不愿意相信我和玛格丽特?到了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还要做这种任性之举,难道你们不想要泪滴了吗?”
“玛蒂尔达.快,醒来帮帮妈妈”
“唐泽明日香在哪里?”
局势再一次陷入了僵持,二人就这样隔空对峙着不敢靠近对方。
但问题就在于,对费舍尔来说这样的攻击实在是太慢了。
那东西仿佛天生带着某种恐怖的污染,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的惩罚一般,不断吞噬着从死亡权柄中源源不断吐出的生命权柄以构成其躯体。
虽然头上的王冠和以往传统的天使光环不太一样,但椿还是一眼就认出,眼前这家伙是一个实打实的天使!
怎么可能,玛格丽特明明已经用织机检查过他们了,这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
“唔啊啊啊!”
但在听到那刺耳声音时,玛格丽特却觉得倍感亲切,竟然从眼眶处落下泪来,
“马上了…马上了…玛蒂尔达…我马上把你的身体,四肢和内脏还给你…马上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到我们的世界去了!”
由是如此,在他的动作之前,玛格丽特已经抬起了手,从费舍尔的身下,更多更密集的死亡丝线已经将他缠绕住。
就在那死亡不断侵入费舍尔体内的时候,他的腰间,在那里存放着的力量产生了剧烈的对规则的抵抗。他不断衰弱着的体质终于停止了掉落,在耳边虚弱的呓语中,费舍尔倏忽抬头,却只看见了在玛格丽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