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场则为民众们提供了悼念的空间,而外场之中遍布着显眼的、躲在暗处的各种监视的视线。
只是此刻眼前的小女孩的绝美却又有所不同,如果说安娜脸上那有些突兀的、僵硬的绝美是有不完美的残缺的,那么眼前这个小姑娘真的是完美无瑕、浑然天成.
听到了费舍尔的话语,眼前的小女孩歪了歪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语气上多了几分疑惑,
“安娜?那是大哥哥认识的熟人吗?但我不是安娜哦,我是艾丽西亚·拉卡泽特。”
“为了人类永垂不朽的美德,为了璀璨与奥妙的魔法,为了我逝去的孩子与他的妻子,为了我可爱的两位孙女。”
费舍尔缓慢地将书本阖上,随后再也控制不住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一言不发之中却好像什么都显露无疑。
“这排场还真大,而且这个时间你老师的遗体还没运过来吧?这里怎么这么多巡逻的卫士?”
他们都未发现从未谋面过的费舍尔,而在将妻子搀扶下来之后,那位施瓦利绅士又连忙对着魔法塔的方向大声喊道,
“亲爱的,来吧。”
“.”
但费舍尔对此却并不意味,反倒还为伊丽莎白解释起来,
“伊丽莎白的耐心有限,当时逃跑的时候二十分钟她都忍受不了,现在已经四年半之久了,她就算有再好的耐心也被消磨干净了。更何况,先前瓦伦蒂娜还与她通过信。幸亏她还不知道我先去了南大陆见拉法埃尔和茉莉她们,要不然可真就麻烦了。”
但下方,刚才维莱利的悲伤和整个城市的沉默都让他脑内的幻想没有现实的支撑.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片寂静之中,他缓缓走向了那水晶棺的方向,很快,一位身着魔法协会黑色魔法袍、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的苍老老人安详睡去的模样就出现在了费舍尔的面前。
费舍尔捏着纸张的手一点点缩紧,此刻他的内心波涛汹涌,而此刻,随着他剧烈的情绪波动,他的阶位在逐渐消散的金光之中一点点抬升迸发出了恐怖的气息,显然在此刻,隐秘加护的赐福终于消失,将他的存在显现在了海尔森的棺材之前。
“——海尔森·拉卡泽特”
那并非为年岁所束缚的美丽让费舍尔突然想起了一个熟人,他曾经有过交集的熟人。
他没有使用一楼的重力魔法,就这样沿着前方旋转的楼梯一步一步向上爬,来到最高层的时候,他复归常人的身体显然已经有了一点气喘吁吁,很快就来到了顶层。
“嗯。”
海尔森之所以被尊为世纪大魔法师不仅仅是因为他极高的魔法造诣,还因为他主导和纠正了一个极其正确的魔法价值观,他改变了全盘否定中古魔法的风气,控诉将魔法作为战争的工具,总结了创新魔法的多种理论
费舍尔一路翻,从开头来到最后,又从最后回到了开头,却无意之中又翻到了扉页,上面记录着简短的一句话,
“驾!驾!”
费舍尔随着拥挤的人群下了车,一边将大放厥词的埃姆哈特再次小小欺负了一顿,一边朝着站台外面走去。
“听令,让行!”
费舍尔没从正门走,只是抬眸看向了这许久未曾谋面的九层高塔,一直保持着沉重的默然。
费舍尔没再言语,只是越过了教堂的范围,大大方方地走向了海尔森的所居住的位置,那是原本是一座中古时期的魔法塔遗迹,有九层之高,他年轻在这里工作时被划分给了他使用。
例如,他在车上偷偷将一位绅士头顶上的帽子给取走了,而那位绅士直到很久才发现他的帽子不见了,更离奇的是,费舍尔就握着他的帽子站在眼前,他却无法发现费舍尔和他手中的帽子,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当埃姆哈特藏在他怀里的时候说话别人也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是的,这份绝美费舍尔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到过,也就是厄尔温德的试验品,那个来自南大陆的可怜人。
从车上这才伸出了一只素手,缓缓地走出了一位脸色有一些苍白同时身怀六甲的金发纳黎女性。
“安娜.”
“我只是”
“.你是,海尔森老师的孙女?”
她头戴黑纱,是标准的纳黎丧葬款式,而且是亲人才会穿的那一种,如此,对方的身份也就明了了:这位是海尔森老师的孙女维莱利·拉卡泽特女士,而这位施瓦利绅士应该就是她的丈夫了。
哪怕他是有意识的,但因为他本身依旧是“圣物”的范畴,所以他也在一定程度上享有了这个特点,只是需要离费舍尔很近很近才能生效,反正不能待在他的肩膀上。
“大哥哥。”
“那就好,爷爷临走之前一直都挂念着你。他有一些东西交代我拿给你,但是我不认识你,我还到处去问呢.维莱利姐姐不喜欢,让我把东西交给她。但是我看出来了,她要将爷爷留给你的东西交给那个经常来家里的金发大姐姐,所以我就把它藏起来了。”
还记得他在皇家学院学习时,他和伊丽莎白曾经在暑假里跟随着海尔森回来取用他年轻时寄存在这里的笔记,当时家中只有一些仆人负责维持魔法塔的整洁,他的孙女维莱利在外旅游所以素未谋面过。
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似乎毫无波动的孩童声音疏忽在费舍尔的耳边轻声响起,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便转过头去看向身边,却看到了一个抱着布娃娃、身上穿着粉色洋装的小娃娃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也可能是我魔怔了。”
那么埃姆哈特所说的方法可不可行呢,其实是可行的。
埃姆哈特调整着措辞,哪怕来时费舍尔已经提前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