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送尚书出府。目送尚书远去,我看到爹爹颤巍巍张开左手,整个手竟已是青紫色,五个指尖和掌心里都烂满了鲜血。”
顾旸听了,就如起了身鸡皮疙瘩似的,浑身一震,叹道:“苏大人分明悲痛欲绝,却坚忍如斯。”
苏见黎微微笑道:“顾大哥,见黎自以为长在官家,能有许多见识,今日却发现,我远不如你。你莫非师从过什么名儒、大贤么?”
顾旸笑道:“小姐过奖了。我只师从过一座大山。”
苏见黎道:“那你为何懂的比我还多呀?”
顾旸摇摇头,笑道:“我师父曾跟我说:这世上是非太多,能看破的,大概只有两类人。一类人是饱经风雨,把什么都弄明白了,便装起糊涂了;一类人是未经世事熏染,天然糊涂,便能把什么都弄明白了。想来顾旸便是这后一类人。论那些诗文经典,我必然不如小姐。但这为人品性、洞察世事方面,顾旸师从那大山,每日受那江水、明月、清风、花草滋养,可谓是天然一段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