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或许会和浅云一样的表现,紧跟着去追问真相。
但现在,她十分明白这些伙计们心中的顾忌。
因而,明华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同一时刻的琳琅阁中,谢欣今日陪着楚樱出来逛街,再不久,楚樱也要出嫁成婚,趁着这春日正好的光景,便约着整日在家中闲暇度日的谢欣出来逛街。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谢欣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近来几日,家中的氛围实在过于压抑,具体的情况,她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江州那边的交易出了事儿。
对于那个远在江州的舅舅,谢欣多少还是有些知道的,比起自己的兄长来,舅舅可真是哪哪哪儿都不够看,若不是看在母亲的份上,兄长是绝不会和舅舅那样的人达成合作关系的。
兄长真的已经是处处帮扶着母亲那边的人了,却是怎么都扶不起来的阿斗,也是兄长太过心软,才会一次次给与对方机会。
“欣儿,你看这个好不好看?”楚樱的话,让谢欣的思绪收回。
她看着身边的妙龄女子对着铜镜,纤手捻着簪子缓缓插入发鬓之中,雕刻着并蒂莲纹的玉簪,紧贴着软细乌鸦的鬓发,有种说不出来的端庄之美。
“阿樱姐姐长得好看,不管戴的是什么,都好看。”
“你就会哄我。”听了这话,楚樱忍不住的低笑了声,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她眼中的笑意缓缓收起,面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欣羡的神色来。
“阿樱姐姐这是怎么了?”发觉到了楚樱的情绪变化,谢欣赶紧询问道。
“欣儿,我原本觉着,身为女子,嫁一个如意郎君便是她最为重要的事,可最近,我有些疑惑了......”
“咦,顾淮哥哥是做了什么让姐姐生气的事了,竟让姐姐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来。”
“不,不是,和他没有关系,是......前些日子,咱们在街道上遇到的那个沈姑娘,我前日瞧着她在自家铺子中经营生意。”回忆起当日所见画面,楚樱语气颇为羡慕的说道。
“她?怎么可能?”
“似乎是她父亲近来身子不好,在家调养着,所以,家中将生意交到了她手中,你不晓得,我去的那日,我所见到的她.......她身上有种我描述不出的感觉,令我不由自主的有些向往。”
“阿樱姐姐,你马上就要成亲了,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楚樱听了这话,抿了抿唇,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嫁人了,所以有些紧张和害怕了吧。”
楚樱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她的父亲是举人,走的是仕途之路,而自己身为他的女儿,定不能拖了他的后腿。
何况,这时代的女子,又有哪个真的能随着自己的心意而活呢。
没有谁知道,她其实很喜欢有关商业的经营之道,在旁人羡慕自己的父亲是举人时候,楚樱却希望自己的爹爹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所以,在她看到那个沈姑娘,似是小太阳一样大胆做着自己欢喜之事时,楚樱心里说不出的憧憬和羡慕。
但这一切,她也只能随意想想,她知道,她的这一辈子都无法能像那个沈家姑娘,那般自在随性的活着。
想到此处,楚樱收回了自己刚才那般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思及自己明日的计划,楚樱将自己的打算同谢欣说了出。
“欣儿,你明日一天可有空?”
“怎么了......阿樱姐姐是有什么事么?”
“这不是快要成亲了,我打算明日去城外的寒山寺去瞧瞧,然后再让寻个大师给我卜卜卦。”对于卜卦这些,楚樱原先其实是并不相信的,可现在,她除了能祈求菩萨保佑以安自己的心外,似乎也没什么旁的途径了。
翌日,清晨的时候,天空淅沥的下了一场蒙蒙的微雨。
窗外,落雨的声儿不大,明华因为心中存有心事,在听了窗外的雨落下后,她人很快便就清醒了来。
算着日子,今天是父亲摔伤身子的第六日了,昨日在铺子询问孙强的事无果后,明华便抽空去了一趟周雷兄妹那儿。
向来打探消息十分伶俐的周雷,这几日里,竟是也没了孙强的下落,“三日前的晚上,他还是和平日一样,在如意赌坊里......可从那日后,我就再也没遇到他了,问了一圈赌坊的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那人。”
孙强为何会在这时候突然失踪呢?他是遇到了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吗?
越是想到这儿,沈明华越是觉着,前世爹爹的出事同孙强有不可摆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