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租个房子。”
毕沉接到她的电话有些意外,现在听到她的话更加震惊:“你要从学校搬出来?”
她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应了声:“嗯。”
“你前两年不是在京州买了两套房吗?”
“那是给夏童的。”
他小声问:“宇文知道你不住校吗?”
想到那几条命令,夏稚脚步一顿,平静地说:“你先找。”
“行吧。那你对房子有什么要求?”毕沉站在走廊上,正准备招呼服务员拿纸和笔。
结果她只说了六个字:“学校一千米内。”
毕沉默默地把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去。
夏稚正准备挂断电话,微眯着眼看着穿着年轻混在学校广场人群中身手矫健的三个人,低声道:“最近看好夏童。”
“怎么了?这是不是跟你不住校有关?”
多年的合作关系让毕沉知道有事要发生了,如果牵扯到夏童,那事情肯定十分严重。
“京州出现了雇佣兵。”她语气淡淡的,就像是个看客,似乎这些人并不是冲着她来的一样。
倒是真正的局外人手忙脚乱的撞倒了旁边的垃圾桶,惊慌失措地问道:“宇文知道吗?”
“不清楚。”
“你不准备告诉他?”
“我能处理。”在那三个人即将把视线转到她的方位的时候,她抬手压低了鸭舌帽的帽檐。
毕沉说:“行,我今天就去找房子,让你尽快从学校搬出去。”
夏稚挂断电话后,把手机放进兜里,放慢脚步背着书包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身影和普通的大学生别无二致。
拎着蛋糕的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人,站在某个包厢门口,深呼吸了好几次,脸上挂着最完美的笑容敲门走了进去。
这个包厢里不同别的包厢烟雾缭绕,里面甚至还有淡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摆在桌上的也都不是酒,而是各种饮品和各样水果。
萧崇打牌突然感慨道:“我去江港一趟,发现夏衍川家很有实力。”
季往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爷爷战友的孙子婚礼晚宴上认识的。”
季昀然嗤笑一声:“这么远的关系都让你攀上了。”
“季昀然,你好像对我那合伙人有点儿意见啊。”
“呵。”
“你可别乱吃飞醋。人家只是恰好路过用自己的车帮池烟拦住了货车,池烟那个马路杀手你可千万别再让她开车上路了,毕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好心人搭救的。再说人夏衍川早就结婚了。”
季往想起那人年轻英俊的样貌,匪夷所思道:“他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了吧?”
“跟我们同岁,人家是英年早婚。”萧崇说着又出了一张牌,“据说他家每一代都是家族联姻。”
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人目光从进门开始就自动屏蔽了其他人,满心满眼的只能看到一言不发的池靳白身上。
而后她刻意掐着嗓子问道:“老板,蛋糕放哪儿?”
萧崇没回头,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放在旁边的沙发上。
直到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池靳白把手上的扑克扔在一边,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抱着胳膊好暇以整的看着他。
他后知后觉道:“别别别,我可没订蛋糕。”
恰好接完电话的毕沉从门外走进来,池靳白的目光幽深得越发深不可测,萧崇头皮发麻的力证清白:“是昀然让毕医生把你骗过来的,没一件跟我有关系的。”
没人搭理他,季家兄弟更是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
“你这蛋糕哪儿来的?”萧崇看着眼前的服务员越看越觉得不对,他店里哪有身材饱满到连制服都撑不住的女人,他嚷道:“不对,你谁啊?”
“池医生。”女人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池靳白。
除了毕沉,其他三个人齐刷刷的看着池靳白,只见当事人面不改色的对萧崇说道:“不认识,把人请出去。”
听他这么说,女人立刻慌了:“毕医生,你帮我说句话啊。”
毕沉看着自己花痴的病人,十分头痛道:“王小姐,你不会是从医院跟着我出来的吧?”
女人没否认:“池医生最近都不在医院,我听护士说今天是他生日,想着跟着你或许能看到他。”
毕沉付了扶额:“你是模特,你就不怕被人拍到?”
“拍到就拍到吧。我喜欢池医生啊。”说完,她又看着池靳白,目光深情。
毕沉对池靳白解释道:“是三号床病人。”
“三号床?”池靳白对应上她的病例,语气稍稍变得缓和:“王小姐是吧?你所剩的时间不多,最好不要浪费在我身上。”
她红着眼眶问道:“池医生,难道一个将死之人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身为医者,池靳白耐着性子回答她:“你没有失去任何权利,只是你应该让你的喜欢变得值得,因为时间短暂才更加珍贵。”
“池医生值得我喜欢。”
“但我心有所属。”
女人声音哽咽:“那个人比我健康吧?可她有我漂亮有我有钱有我身材好吗?”
他像是想到了心中之人,唇角微勾:“无论她是好是坏,都是我的心之所向。”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被池靳白的两句话吓得瞪大眼睛久久不能回神,除了毕沉,其他三个男人都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发小。
也深知池靳白对待感情的态度,他从不会因为子虚乌有的事情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