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岛的那刻就不属于了。”池靳白的视线从雾气腾腾的茶上移到他身上。
撕开绅士的伪装,宇文战露出阴沉的目光:“确定又要跟我抢人吗?”
屋内又重新响起茶水初冲泡开的声音,池靳白说:“这几年你一直在想尽办法摆脱曲家,但是总差一步,我猜是因为曲家把控了无名岛的财权。我知道你跟曲家大小姐的婚礼在即,所以送你一份礼物,彻底摆脱曲家。”
宇文战挑眉:“口气挺大。”
“她不喜欢下雨天,我得尽快回去。”池靳白重新倒了杯茶推给他,漫不经心开口:“所以长话短说,前两年我在中东发现了一处矿场,现在的阶段已经到了开采的最后一步,我可以它完整的送给你。”
宇文战这次没立刻拒绝,而是问:“中东矿场不是被鑫焱控制住了吗?你现在是跟我亮明你的身份对我施压?”
池靳白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而是说道:“我不是个顾全大局更不是个大义于天下的人。在我这里,只分我在意的和不在意的。我在意的东西极少,而她占据了全部。所以你注定带不走她。”
鑫焱掌控着很大的经济命脉,如果他是鑫焱的掌权人,那以后跟曲家争斗的路只会走得更艰难。
孰轻孰重宇文战清楚,他终于还是抬起那杯茶,一口喝完,手指把玩着空茶杯,“所有人都以为十七喜欢我。因为那次她受伤昏迷明明谁靠近都不行,却拉着我的手不放。这次再见到你,我才知道,原来她的依赖不过是因为那日我的身上同样沾了你身上的沉香味而已。”
他站起来,沉声道:“池靳白,等我解决了曲家,还会来找她的。”
随后,那一截半干的棕色风衣又湿透了,最后消失在风雨中。
池靳白喝完那一壶茶才走出去,白前拿着一把伞上前,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问道:“靳少,如果老爷子问起,该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池靳白又看了一眼肤色黑了不少的白左,“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白左露出一口白牙:“周亚君不知所踪,只有毒枭一直待在南冶边境。但是我们在追踪记录中发现KINGNET的人也在查他。”
他的声音被身侧传来了好几个轮胎摩擦着湿透地面的声音盖住。
夏衍川刚下车,就听到螺旋桨的声音响起,飞机重新飞向半空中,在这个雨夜中,来去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他站在池靳白身边,感慨一声:“看来我来晚了一步。”
白前倒是心想,怎么刚走了一个戴眼镜的,又来一个戴眼镜的,不会又是肖想他的生意吧。
池靳白缓缓开口:“夏先生消息很灵通。”
夏衍川负手而立,慢条斯理道:“这里毕竟是江港,不过我不及池医生。”
池靳白看他一眼,“还是要谢谢你一声。”
能赶来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夏稚是无名岛的人,而且能得到消息赶来,足以证明夏家对夏稚的重视程度已经到了不惜站在无名岛对立面。
“不必,都是一家人。”
他语气平淡得很,其他人具是一愣,甚至怀疑雨下的太大听错了,京州池家或者靳家,都没有人跟远在千里之外的江港夏家有关系吧,只有池靳白明白了他其中的深意。
池靳白说:“只要她不愿,就还不是。”
夏衍川莞尔一笑:“我知道。”
天还未亮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池靳白到家洗了个澡换个套干净的衣服才去看夏稚,窗外的微光从一路延伸到卧室,走进去才发现屋内灯火通明,比屋外还要亮。
他走过去,才意识到她穿的很单薄,虽然里面的温度很高,但她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裙,好在怀里的抱枕遮住了不看让人看到的地方,只是白花花的双腿直接露在空气中,他把掉在地上的毯子重新盖在坐在吊篮里夏稚的身上,“是没睡还是刚醒?”
她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刚从实验室回来?”
“不是。”他怕自己的回答让她觉得敷衍,又补充道:“去见了个人。”
她垂下眼睫了一会儿,一副有心事的模样让池靳白误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今晚的事情,在他打算和盘托出前只见她猛地又抬起头,对他说:“你头低一点。”
“做什么?”他问着,还是依言弯腰低头。
两人距离极近,中间只隔着一个抱枕,池靳白甚至能在这一刻数清她的长睫毛,从未穿过的黑色睡裙裹着她,显出清瘦窈窕的身躯。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眼前就是喜欢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正在他打算退后一步平稳呼吸的时候,夏稚一把扔掉了怀里的抱枕,对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只是可能因为太过紧张了,神枪手也有方向不准的时候,亲在了他的下巴处。
池靳白强迫着自己维持着理智,性感的喉结微滚,他重复了一遍:“做什么?”
“亲你。”除了脸颊,耳垂都染上了绯红,这次夏稚直接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精准的对上了他的唇瓣。
她第一次接吻,根本是毫无章法,池靳白实在忍不了了,反客为主,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
他的手慢慢探向她身后,从她背后下滑,碰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双早已染红的桃花眼渐渐恢复清明。
池靳白把她抱在怀里,没再有任何动作。
可是夏稚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明明脸已经红得不像话,却直接上手解他的衬衫扣子,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别乱来。”
她顶着他吃人的目光,再次吻着他,口齿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等他拼凑出三个字,已经理智全无。
灯光被手动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