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靳少,你去豸逊森林干嘛?”
池靳白收拾好桌面的东西,说道:“警方有内鬼。”
白上问:“是谁?”
“还不确定,马上出去召集人,我现在出发。”池靳白穿外套的时候,看了眼手腕上的佛珠,往帐篷外的风口处走去。
草丛不断响起脚步声,小一点的动物被吓到乱窜。
十几个人追赶着前面的纤细身影,其中一个白发男人拿起枪正瞄准了前方的女孩儿,领头人一把握住他的枪口,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命令道:“不能要她的命。”
白发男人愤怒地说:“上次她炸了拍卖会,损失了多少钱,这笔账我一定要跟她算。凭什么我现在只能抓她,不能杀她。”
他说道:“Abel,就凭这是老板的命令。”
Abel放下手中的狙击枪,脸上的愠色更深。
领头男人又拿着对讲机喊道:“她在往罂粟花的方向跑,尽快拦截她,不然我们进不去。”
Abel放了一个槟榔进嘴里,边嚼边说:“不能杀她,往她的腿开枪总行了吧。”
领头男人耸了耸肩:“当然可以,两只手也随便你挑。”
一颗颗子弹如雨一样落下,从丛林中穿梭。
他们抓人就像是在捕猎,享受刺激,十分凶残,但是他们没想到近在眼前的女孩儿始终像是远在天边一样,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眼见着子弹擦过她的肩膀,身上也沾上了血迹,Abel很清楚手上的枪威力有多大,却没想到那么疼她还是能面不改色的向前奔跑,不停的用树木遮挡自己的身影,躲过一次次子弹进入被密密麻麻豸包围的中心点。
好在罂粟花那片不再有任何遮挡物,虽然他们进不去,但是她无疑整个人也暴露在空阔的视野中,Abel想到了一个中文成语,叫做“瓮中捉鳖”。
但是他没想到她不仅没成为“鳖”,还把整个“瓮”炸了。
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千亩花田瞬间变成一片火海,Abel看着火光,把手上已经没有子弹的枪一把扔在地上,这个该死的女人可真喜欢炸东西。
所有人挂在耳朵上的耳机响起机械式的声音,“老板命令:停止追击,立即灭火。”
火势很大,像是被设定过一样自动围成了一个圈,更邪门的是这个火他们用水根本扑不灭,等人送来灭火装备,周边的豸已经被烧焦了。
在千亩火海被灭后,里面的罂粟花已经全部化为灰烬,因为之前一直有豸守着这花田,所以没有任何动物敢靠近这边,现在除了豸的尸体,再也没有其他。
风吹动着地上的残骸,他们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尽头,但没能找到夏稚的身影,她躲在里面根本出不来才对。
身后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众人看到两辆车头“豸”的标志,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出来。
位于前面的黑色车上后座走下来一个长发男人,他拉着被捆着双手用黑胶胶带封住嘴巴的中年男人下车,用枪抵着他的太阳穴,望着四周的树丛,“我数到三,再不出来,我就把他杀了。”
他提高了音量,一声比一声响:“3, 2 ......”
没有给他说“1”的机会,一个身影从前方的一棵大树上一跃而下。
任昌年看到从阴影中走出来的夏稚,一边朝她摇头一边拼命挣扎着,被长发男人朝着他的腹部打了一拳。
“放下你手上的枪。”长发男人的枪口一直未离开任昌年的太阳穴,那处的皮肤已经有了很深的印子。
夏稚依言把枪扔掉,长发男人立刻指示人过去拿走落在地上的枪。
手下的人走过去刚弯腰捡起枪,就被夏稚冲向前擒住,同时速度很快的夺走了他手上的枪,单手扣着他,把枪口指在他的胸后。
夏稚对长发男人说:“放人。”
长发男人没想到她受了伤身手还那么好,气的脸色铁青,却也没有放开任昌年的意思。
僵持中,夏稚看到后面一辆的黑色车门再次被打开,司机从上面下来,走到后座去开门,里面下来一个的老人。
他年纪看起来很大,却精神抖擞,戴着的灰色绅士帽下露出了灰白色的头发,穿着同色系的英伦风大衣,他的背并没有年龄而变得佝偻,挺得直直的看着像是上世纪的高门贵族掌权者。
只是他拿枪的时候跟他的绅士样子并不符合,随后他开枪直接射穿了夏稚手上人质的脑袋,哪怕夏稚躲闪的及时,面前人的血也溅了一些到她的半边脸上。
京枭把抢丢给刚给他开门的司机,缓步走过去,他抬头,看着夏稚的时候,眉宇之间掠过一丝威严,“一个无用的手下可比不上你值钱。你比你母亲厉害,她走之前只是烧掉了实验室,而你毁掉了这千亩罂粟花。”
“所以呢?”夏稚看着他,眼睛里并没有恐惧,这一路他们只想抓她并没有想杀她,说明自己对于毒枭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京枭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虽然你身上留着我四分之一的血,但是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感情。我对你母亲都没有多少耐心,更何况是你。豸和罂粟花都没了,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吗?”
夏稚用他之前的话反问他:“命值钱?”
京枭笑了:“小小年纪倒是有胆量,听说京大一年前研发的中药新型免疫抑制剂你参与了。你母亲是个理科天才,我想你应该也不差。我的实验室最近正在做一项新实验,需要懂中医的人,而你刚好合适。”
夏稚目光沉静,一步步走过去,只提了一个条件:“放了他。”
“你只要在实验室听话,我自然放他回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