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又闹,说他冷血,说他不相信她,嫌弃她丢人所以要把她赶出去,说他变了……
贾凯谦有苦难言。
没人知道,贾文青在那件事发生之后还找过他。
……
两翁婿边喝边闲聊,贾凯谦本来在饭桌上就喝了很多酒,和贾过野喝了一会儿之后就更晕乎乎了,最后醉倒在桌子上。
贾过野扶着他躺在床上,给老人家把鞋子脱了,被子盖上。
贾凯谦心情好,在梦里也稀里糊涂地笑着。
……
贾过野走出房门,看见贾幼蕊正低头站在院子里。
美人如花,清新淡雅,点缀了整个院子。
他心念一动,走了过去。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贾过野低声问。
贾幼蕊听见他的声音,水莹莹的眸子倏尔一转,看向贾过野,她笑颜绽放:“在等你回家啊。”
贾过野很意外。
他问:“不在家住几天吗?”
贾幼蕊摇摇头,说:“不了。”
她眼神里透露着心虚:“现在大家都这么忙,我又什么都不会做,我哪好意思麻烦我娘和嫂子分神来照顾我。”
贾幼蕊背着手,细细的小腰微微向前挺,做了一个舒适的伸展动作。
她跟贾过野说:“我和娘,还有姐姐约好了,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们姐妹俩都回家住一晚上。”
贾过野看着她,说:
“那,走吧?”
贾幼蕊问:“我爹现在睡了吗?”
贾过野说:“嗯,他喝了很多酒,现在睡着了。”
贾幼蕊犹豫了一会儿,说:“你等我一下,我去看他一眼。”
贾过野点点头。
……
张晨宁骑着自行车,带着贾幼止回家。
贾幼止说:“你给我买罐麦乳精尝尝呗。”
张晨宁觉得她好笑,说:“你做什么梦呢,我就这几十块钱工资,自己花都紧着呢,还要负担你的花销,你还想喝麦乳精?好几块钱呢,我哪买得起。”
“想喝麦乳精就别整天待家里闲着,出去找点活计做做,实在不行帮你爹娘种地去,每年还能收点粮食回家。”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贾幼止不乐意了:“上次你给你爹娘不是买了吗,怎么就不能给我也买一罐吃吃?”
她不满地说:“爹娘是亲的,媳妇就不用管啦?有你这么做男人的吗?”
张晨宁嗤了一声,说道:“你别想激我,我爹妈每个月能给我补贴多少钱让我花呢?”
他不屑的说:“你呢,只会花我赚的钱。”
贾幼止委屈地说:“你少血口喷人,我花你多少钱了?买的菜和肉不都是咱俩吃的?你一个月就给我那么一点点钱,抠了吧唧的,我维持生活都费劲。”
张晨宁说:“嘿嘿,那你就回家呗,搞得跟嫁给我你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嫁给了我就坑上我了?想让我当冤大头?想得美。”
“你又不和你堂妹似的,从小就娇惯着长大。”
他毫不留情地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娇娇儿,做作什么呢?没人惯着你。”
贾幼止气得在后面左扭右扭,让张晨宁好几次都险些控制不住平衡摔车。
“你在干嘛?”
张晨宁一把按下刹车,怒气冲冲地跨下自行车。
他大声吼道:“不爱坐车就走路回去,不回去就滚回你娘家,跟我矫情个什么劲儿?你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呢?”
张晨宁皱着眉头,说道:“我可没心思惯着你。”
贾幼止本来就郁郁不乐,现在被这么不留情地吼了一顿,路人都频频注目着她们。
丢人的情绪混杂着愤怒,原本只是想闹一下别扭的贾幼止现在都要火烧颅顶了。
“你吼什么吼?”
贾幼止声音不输于他,不愿在气势上先输了:“骂老婆显得你很有能耐是不是?”
打量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众人都对他们议论纷纷。
在众目睽睽之下,贾幼止还能忍耐,从小到大没丢过这么大的脸的张晨宁却不一样,他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张晨宁狠狠地盯着贾幼止,说:“实在过不下去咱俩就离婚。”
他风轻云淡地说:“你也知道,反正当初急着结婚的也不是我。“
贾幼止被如此赤/裸/裸的羞辱,气得脸色发青。
她厉声叫道:“你……”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张晨宁骑上自行车,飞快地扬长而去了。
贾幼止被丢在路上,气得暴跳如雷。
她双眼赤红。
都怪贾幼蕊!
……
贾幼止脑袋发胀,迟早有一天,她要让贾幼蕊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