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了罗生门,达福和纳喇氏都指认对方是凶手,没有第二人证,现在两人似乎都受了伤害,达福废了,纳喇氏也一副虚弱不堪的样。 太皇太后一时纠结起来。 总不能真叫顺天府衙介入,到时候影响肯定进一步扩。 就在太皇太后沉思之际,纳喇氏一下晕了过去,殿内是一片混乱,太皇太后连忙喊太医。 太医很快过来了,给纳喇氏号了脉,表示纳喇氏此时身体很虚弱,需要一个合适的环境静养,否则折腾不了少时日。 至于达福,太医也给他诊治了一番,他确实如鳌府夫所说,他现在最紧要的还不是能不能当男人,而是伤口反复复发,感染伤口不断扩,如果无法根治,别说男人了,连人都当不了。 太皇太后更加头疼了,事情真无法确定,就是真真的来,涉及两名辅臣,也不能真按照清律例办事。 “皇上,你有么意见?”太皇太后询道。 众人连忙看向康熙。 康熙沉思片刻,“鳌拜、苏克萨哈,你们现在的诉求到底是么?没有人证、物证,只有他们二人的口供,目前来说都无法让朕信服!” 现在知晓的除了真的死了一个丫鬟,双方都说是对方的手,以两人的现状来说,加上鳌拜杖毙了一个目击证人,康熙比较倾向纳喇氏这边。 苏克萨哈:“请皇上为女做主,女才嫁入他们家一个月,就这般折磨,婚事是御赐的,鳌拜此举分是对太皇太后和皇上不满。” “苏克萨哈,你胡说么?现在我的儿废了,本身就是她善妒不淑,这事就是传到天边,也是我家有理!”鳌拜愤怒道。 苏克萨哈闻言也是瞪眼睛,“那你就试试,让全天下的看看,你鳌拜养了怎么一个好色无能的儿,你们一家人欺负一个孤立无缘的十三岁新妇!” “试就试!老夫难不成怕了你!就让天下人评理!”鳌拜一甩袖,直接糊了苏克萨哈一脸。 “老夫也不怕!那就试试!”苏克萨哈同样上前怼道。 见两人要吵起来,殿内众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康熙沉声喊道:“都给朕安静!” 两人见康熙生气了,顿时不再争吵,互瞪着眼站在原地。 …… 殿外的太监和宫女垂眸敛目,不敢随便乱看,今天慈宁宫真是热闹,两个辅政臣吵得不可开交,以前是对头,现在是亲家,才结婚一个月的夫妻都一副一脚跨进鬼门关的样。 啧啧!真是精彩极了! 就在守门的人心中琢磨此事久能结束时,鳌拜和苏克萨哈摇摆地从慈宁宫来了,两人谁也不正眼看对方。 鳌拜冷眼瞥道:“苏克萨哈,这事没完!” 苏克萨哈同样睨道:“彼此彼此!” 同时他们的身后都跟着一群人,鳌拜让人将达福带走了,苏克萨哈带着纳喇氏离开。 …… 到他们了宫门,家也打听到宫里如何处置了。 达福和纳喇氏还是夫妻,不过顾及两人身体,目前让纳喇氏先回娘家修养,同时皇上为了补偿达福,赐三侍卫,官居正五品,算是给他的补偿,毕竟现在算是半个废人。 具体发生了么时候,没他们打听,鳌拜和苏克萨哈经派人往外放消息了。 他们也知道了发生了么事情,只不过云里雾里。 只知道是亲家的两个辅政臣彻底闹掰了,互给对方泼脏水,都说对方才是凶手。 有人站达福,觉得男人好色是本性,纳喇氏如果贤良,就不发生这事,而且还将人废了。 有人站纳喇氏,觉得达福太过分,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自也不落到这个下场。 至于丫鬟碧荷的死,京中的舆论也没讨论个结果,双方一半一半,甚至许人都忽略了她,一半人将注意力放到鳌拜和苏克萨哈身上。 …… 纳喇氏回到娘家后,先被母亲抱着哭了一顿,然后将人送回了她的闺房,苏克萨哈命令其他人不得打扰。 家族尤其瓜尔佳氏这种古老的姓氏,本身就是非,以前纳喇氏是将要入宫当娘娘的姑奶奶,府里自然捧着,后来没想到太皇太后将她指给了达福,当时就有人嘲讽了,现在狼狈回到府里,家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 对于府中那些想要看她笑话的人,纳喇氏没给他们一个眼神,直接命人将门关了,她要养病。 回到闺房,纳喇氏将人都赶了去,坐在梳妆台前,将旗头拆了,拿着玉梳梳着头发,看着铜镜中自的消瘦的脸,手下力气一重,头皮发抗议。 “嘶!”纳喇氏皱了皱眉,手中力气渐轻,看着橙色的铜镜,不由得让她想起那天傍晚洒满余晖的湖面,碧荷在湖里挣扎的样,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达福不知道的是,碧荷落水后就醒了,还好她不水性。 她那公公说的没错,背主的奴才没必要留着。 …… 她依稀记得自在鳌府煎熬,被达福忽视的时候,碧荷满脸娇羞说她喜欢上了鳌府的一个侍卫。 “啪”的一声,玉梳被手掌狠狠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