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娘英!” …… 夜晚,轻柔的雪花落面,上仿佛铺了一层白色羊绒毯,永和宫此时十分静谧,因为白天端嫔的事情,永和宫好几个人都被提了慎刑司,有人都没有回来,众人都忐忑不安,很早就上床睡觉了。 乌雅氏拎着一把兔爷彩灯,这灯笼是元宵节时,皇上给永和宫的赏赐,今日提着这把灯送富察氏,也算抬举了她。 “咚咚咚!” 侧殿房门如年前那被敲响,富察氏披着外套的倩影被光影映射墙上。 乌雅氏站门口,噙着温柔的笑,风雪她耳边呼啸。 “谁啊?”这是富察氏贴身宫女菲的声音。 乌雅氏:“是我,富察姐姐!” 听声音,“吱呀”一声,门一下子被拉开了。 似乎对方猜出了她的身份,就为了等这句话。 花灯的照耀下,富察氏和乌雅氏的脸上都是一致的温柔浅笑。 大股寒风顺着门蹿进屋内,将两人的鬓吹的有些凌乱。 富察氏面含诧异,“乌雅妹妹深夜来我这里干什么?” 乌雅氏羞捻一笑,带着几分愧疚道:“白日总觉得伤害了富察姐姐,深夜睡不着,以特来向富察姐姐解释一下。” “乌雅妹妹这举倒是让我意外!”富察氏笑道。 乌雅氏轻声道:“我们永和宫三人这些日子共进退,就是铁石心肠,也会容吧。” “请进!”富察氏侧身让开了位置。 等乌雅氏进了屋,她顺手将灯笼递给富察氏的宫女菲,富察氏的宫女将灯笼放架子上,然后关上了门。 两人坐下,宫女菲给二人上了热茶。 富察氏摸着温烫的杯子,笑道,“今天怎么勤快,不是说没有热水了?” 菲笑道:“小主一直睡不着,奴婢担心您口渴,就去打了井水,时刻烧着。” 富察氏笑了笑。 乌雅氏羡慕道:“真羡慕富察姐姐有这么好的奴,不像我身边的小玉,天天能气人。” “小玉也是贴心的,乌雅妹妹深夜来我这里,难道就是来喝茶?”富察氏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口。 乌雅氏低头抿了一口茶,喟叹道:“好茶!” 富察氏茶盖拨了拨茶汤,轻轻吹了吹,“这是过年时,皇上赏给我的洞庭碧螺春茶,可惜喝的就剩半两了。” “是啊!咱们永和宫三人中,皇上最是怜惜姐姐了,姐姐,听过汉人一句话没有,不患寡,而患不均。”乌雅氏轻声道。 富察氏将茶杯放下,“这就是你和萨察氏联手对付我的原因吗?” “我和她联手?”乌雅氏仿佛听了好笑的笑话,一下子笑出声,“富察姐姐也太看得萨察姐姐了,我就算是和只狗联手,也不会和萨察姐姐一对付你的。” “乌雅·如月!”富察氏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是什么意思?” 乌雅氏微微低头,羞怯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姐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萨察姐姐压根没有和我联手,富察姐姐怎不知,萨察姐姐没有自己的心思呢?” “那你呢?”富察氏冷冷看着她。 “我啊!”乌雅氏低声笑了一下,缓缓抬头,大片的眼白露出来,橙黄的灯光下,充满了诡异和狂热,让人感一不安。 让她感觉仿佛被一条毒蛇给盯着,让人不寒而栗。 富察氏喉咙干,再次喝了一口茶,然后帕子擦着嘴,故作淡定道:“怎么不说了!” 乌雅氏的眼珠盯着富察氏不放,再次出一声轻笑,“姐姐可知,乌雅一族内务府有多少奴?” 富察氏心下一紧,“你什么意思?” 乌雅氏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上个问题了,“富察姐姐放心,我是不会和萨察姐姐联手的,说来,也是姐姐可怜,不小心当了替罪羔羊。” 富察氏皱眉,“你知道凶手?” 乌雅氏盯着她看了片刻,对方快要坚持不住时,慢慢身,巨大的影子一下子笼罩住富察氏,将富察氏的光线完全挡住。 乌雅氏缓缓走富察氏跟前,轻声道:“既然这个份上,我就实话告诉富察姐姐了,和端嫔有怨的是荣嫔娘娘,她看不得对方腹中的小阿哥降生。” “你以为我会信?”富察氏眼中满是戒备和怀疑。 乌雅氏笑了笑,“姐姐不信也罢,我已经如实说了!姐姐听这些,能不能原谅妹妹呢?” 富察氏一把攥着她的胳膊,“你敢将此话告诉皇后和皇上吗?” “富察姐姐,你这就为难我了!唉!本想姐姐离前,让姐姐做个白鬼的……”乌雅氏叹气道。 “你……什么意思!”富察氏嘴上虽问着,人已经远离乌雅氏一丈远,正要开口询问,忽然感觉脑袋昏沉,室内灯光一阵模糊,心下一沉,“你……” 乌雅氏静静站那里,看着富察氏倒下。 …… 外面的冷风仍然呼呼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