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规定的抵达漠城的时间为一个月,若是晚了,押送的官差们则要受罚。
为了赶进程,这一下午,解差们跟赶牛似的,拿着皮鞭不断催促。
只要有人脚步一慢,带着倒刺的皮鞭就甩了过来。
众人身上穿的都是丝绸料子的衣服,好看,但是单薄。
皮鞭一抽,便皮开肉绽,根本不顶事。
傅家旁支买不起马车,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辈走的又慢,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鞭子。
浑身血淋淋的,脸色青白如鬼,进气多,出气少。
眼瞅着天色擦黑,衙役还不说停。
傅家旁支几个小辈受不了了,干脆扶着几个老人坐下不走了。
打头的彭差爷骑马过来,手中的马鞭用力一甩,凌空发出‘啪’得一声巨响。
“谁准许你们停的,赶紧给我赶路,一个个的找死是不是!”
马鞭子甩到几人身上。
年长的身子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年轻的捂着流血的胳膊哀嚎痛叫:
“你今儿就算打死我也走不了了,皇上只让你们押送我们去漠城,可没让你们要我们的命啊。”
“就是,都走了一下午了,两条腿都快折了,歇一晚等到天亮再走不行么。”
彭差爷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几人,冷嗤了声,声音粗哑的骂道:
“一个个的狗杂种,还当自己跟以前一样是高门显贵呢。这一路你们的命都攥在老子手里,弄死你们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闹着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