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万千伺候了太子殿下这么多年,此时安能不明白他心中所思?
他敢肯定,殿下对楚恬的心思绝对不单纯!
他一时又是心喜果然如此,一时又是恼怒自己先前做了错误的决定,怎么就让楚恬远着太子殿下,以至于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呢?
裘万千痛定思痛,当天就给楚恬换了工位。
他不仅给人家换了工作,还给人提供了特制的“工作服”。
布料稀少的小衣服、料子轻薄的亵裤……楚恬在心里啧啧作响,感叹宫里的太监们不是姐妹就是变态!
面上却只做羞红状,“裘公公,这些、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啊……”
裘万千面上不见丝毫窘迫,他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是被分配到太子殿下的寝殿里去伺候了吗?在太子殿下的寝殿里,所有人都是这么穿的。”
——理由本来是可以这么编的,但是裘公公你有没有想过,在我之前,伺候太子殿下的可都是些小太监呐!
楚恬脑子一转,就想到了这些东西,但是她却体贴地没有拆穿对方。
于是对方浑然不觉地继续交代了下去,“对了,还有这个。”说着,他就从袖袋里偷偷摸摸地掏出了一本小本子。
“这是什么?”楚恬明知故问道,还假作要马上翻阅的样子。
裘公公这才终于有了些不好意思,“哎哟!你到没人的地方看!”
说着,他又神神秘秘地补充了一句,“记得,那可是太子殿下!”然后就跟先前的小悠子似的——脚底抹油——溜了!
楚恬疑惑的神情只维持到她进房间为止,一进门,她就兴致勃勃地打开了那本小册子。
宫女署可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教导,楚恬对此所有的知识,都是来自一些大宫女们的闲聊。
她只知道,这种事情只需要任对方施为就好。
但是他们乾国的太子殿下吧——楚恬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研究一下这本小本子的。
然后——她就被册子里的内容吓到了!
她光知道这种事情十分亲密,却不知两个人要耳鬓厮磨到这种地步啊!
而且、而且太子殿下的……总之,这种事情怎么都不可能像那些姐姐们说得那样舒服得起来吧?
她真的不会痛死吗?
楚恬开始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也只是害怕了一瞬,她就决定还是要迎难而上的好!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如果她再退回到一个普通宫女的位置上,不用别人,那个对她奇怪地带有不少敌意的孟大小姐就能弄死她!
于是当天晚上,她就换上了裘公公为她准备的一些衣物。
当然,开始工作之前,她还是在裘公公面前表示了一旦羞涩和为难,然后才在裘公公,“楚恬呐,你忘了我今儿个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你要伺候的,可是咱们乾国的太子殿下。”的提醒下,白(过)着(了)脸(个)离(明)开(路)了。
夜里,在太子殿下面前的时候,楚恬表现出的羞涩的成分远大于畏惧的成分。
而且她的畏惧,也仅限于在帮太子殿下宽衣的时候微微颤抖——她这个隐于背后的猎手,在此刻看来,就像是一只柔软无害的小动物。
只可惜,他们的太子殿下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猎手。
甚至楚恬总有一种他和所有人都待在不同片场的感觉。
今日楚恬终于避无可避,又来到了他的身边伺候。
她的周围没有碍眼的人,她的眼睛里,只能全神贯注地看到他一个人。
太子殿下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楚恬都做了完全的心理准备了!裘公公都有眼色地带到一众下人往后退了,太子殿下却十分人性化地摆了摆手,对楚恬说道,“好了,这里没有什么需要你伺候的了,你下去吧。”
他自觉自己是一个十分优待下人的主子,楚恬的瞳孔却都因此而震住了!
就这?就这!太子殿下,您是不是不行啊?
受不了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童子鸡啊?
楚恬没想到,那天他的反应都那么明显了,现在有人主动把她送到他的面前来,他竟然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甚至连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了!
说实话,楚恬此刻真的有一种想要呕血的冲动。
可她是一朵纯洁无瑕的小白花,她非但不能呕血,还得做出一副惊喜的、劫后余生的样子往外处走。
而见到她“惊喜”的笑容以后,太子殿下愈发觉得自己是一个绝世好主子了。
楚恬:“……”童子鸡,你给我等着!
一连几天,太子殿下和楚恬都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
裘公公问了,楚恬就故作担心状。
太子殿下的情况,虽然不容在传,但是阖宫上下有谁不知?
楚恬做出这份情态,可是扎扎实实地刺激到了裘公公。
不会吧,难道太子殿下这辈子真就碰不得女人了?
希望又失望,失望楚恬又补了一剂、险些令其绝望以后,裘公公决定要给二人之间的关系下一副猛药。
楚恬那里有的小册子,裘万千也原样给太子殿下准备了一份。
然后当天,书房里就有数个小太监被太子殿下拉出去打了板子。不仅如此,楚恬也又从太子殿下寝殿里伺候的小宫女,重新变回了端茶递水的小宫女。
这一次不用裘万千安排,楚恬就一连几天都见不着太子殿下一面了。
形势好像发生了倒退的情况,楚恬却一点儿也不着急。
童